王老头?是入墓之前,我让那群当兵的把他看起来那个王老头?他还在?那天晚上碰到吴德的时候又为什么没看见他?
我愣了愣,心想这个吃实心肉长大的老家伙的确有古怪,于是连忙弯下身子问黑豹,“你让我们小心王老头,是不是发现他有什么古怪了?”
“他……他……僵尸……”黑豹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关键字后,身子一挺,头偏到了一边,再也没了气儿。
我们默默的把几个兵哥哥的尸体都收集在一起火化掉后,把他们的遗留下来的东西打成了包裹,回到了营地。
路上的时候,我问他们有没有想到黑豹最后说那四个字是啥意思,他们都说没有;我又问半仙和宁缺为什么他们比我还信任程沁雪,半仙说程沁雪身上有雪女的气息,而宁缺则是咧嘴一笑,摸着光头说程沁雪是他的弟妹……
……
一夜无话,次日重新出发,程沁雪告诉我们再走一天就能遇到绿洲了,大家的情绪也变得高昂起来。
程沁雪和我走在一起,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把宁缺半仙和眼镜都叫了过来,然后小声的跟我们说道:“绿洲虽然越来越近,但我们的危险却并没有解除。”
这一点,我也感觉到了。就在前方二十公里左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似的。这次我没有再怀疑程沁雪,这倒不仅仅只因为我把她当成了我的女人,还因为半仙和宁缺他们对她的信任,更因为我对危险的预知能力是她给的。
“那我们该怎么做?”我问她。
“我也不知道。”程沁雪说,“我已经很多年没回这里了,并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所以,我只能提醒大家小心一点,多注意一下周围的响动。”
很多年没回这里?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觉得,程沁雪说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心想该不会这个可能被我睡过的女人是某个老妖婆转世吧?
程沁雪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我们也没一个人问她,只是在她的指引下战战兢兢的走着。
半天过去后,一路还算平安。原本稀稀拉拉散落在沙漠里的植物也开始有了连成片。但即便如此,我们却越来越紧张,因为,伴随着这些植物出现的,还有无数的骸骨,不但有野兽的,还有人的。好在,这些骸骨都已经发黄,看起来已经暴露在空气里很久了。
在最初的时候,罗教授在看到这些骸骨时,尤其是看到那些形状古怪的骸骨时,都会拿出相机去拍张照,可随着我们的不断向前,随着骸骨的越来越多,他也逐渐变得麻木起来。
我们踩着这些骨头一路向前,突然,本已经麻木的罗教授突然喊了一声:“快看,那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好大!”
我们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大概一公里外的右前方,一具骸骨半截埋在沙里,还有半截露在外拦住了被风吹来的沙子,耸立了二十来米高。
“我去,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沙丘,结果却是一具骨头。”有人惊讶的说,开始猜测那具骸骨是不是阿根廷龙的。
大伙儿还在惊叹,程沁雪却跟中了邪似的一步步朝那骸骨走了去。我一看不对劲,连忙拉住她的手喊她,“沁雪,别冒冒失失的往前走,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我只想去凭吊一下族里的圣兽。”程沁雪说,又是我听不懂的话。或是见我不愿松手的缘故,她想了想,指着自己的眉心又说道:“没危险的,你应该感觉得到。”
我一愣,的确,眉心的雪花印记没感觉到那骸骨一丁点的危险,反而还隐隐觉得那骸骨十分亲近。莫名其妙的,我也跟着程沁雪朝着那具骸骨走了去,心里还带着尊崇恭敬之意。
看到我俩走向了骸骨,宁缺和苍翼他们也跟了上来,同时还都把各自威力最大的武器都拿在了手里,没有半点犹豫。
“圣兽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也不会让其它什么来伤害我们的,哪怕它现在只剩下了一堆骨头。”程沁雪听到身后的响动,回头对他们说。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却没一个人把武器收起来。
绕到骸骨的另一边,我们这才发现它并不是阿根廷龙,而是一种我们不知道的生物。这生物没有恐龙那样长长的尾巴,头骨上凸起一个尖角,形状有点像传说中的独角兽,但四肢却又十分巨大,反倒像头体积超大的大象。
除了这些,这具骸骨还有一点引起我注意的就是其颈骨上的剑柄。剑柄很古朴,要寻常长剑的剑柄要大一倍有余,整个剑身都刺进了颈骨里,也不知道有多长。
我一看到这剑柄,心头就隐隐升起了要把那柄剑拔出来的冲动。仿佛,这惊天巨兽就是被这剑杀死的一般,哪怕时光流转,来到了千百年后的今天,它钉在那儿还让巨兽十分的难受。
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更不清楚一头只剩下骸骨的巨兽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我只是觉得自己想要拔掉那柄剑的意愿越来越强烈,于是就让宁缺把紫金墨斗给回了我,转而把定光剑给了他。
“林源,你到底想干啥?”宁缺拿着定光剑,一头雾水的问我。
“拔剑。”我说着的同时,扭动了紫金墨斗的机括,手一抖,墨斗线缠在了巨兽颈骨上的剑柄上,“噌噌噌”的就爬了上去。
这时候,宁缺他们终于看到了那剑柄,一个个忍不住惊叹起来,“该不会,就是这把剑杀死这家伙的吧?怎么可能?”这也怪不得他们惊讶,毕竟,这巨兽的骸骨实在太大,那剑柄就算比寻常的剑柄要大,但和这头巨兽相比,也微不足道。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爬上去后,我找了个比较牢靠的位置站稳后,双手就握在了剑柄上,大喝了一声“起”,那剑竟被我拔出了将近六十多厘米长。
但这还远远不够,于是我又往上面移了移,再次用力一拔,只听“呛”的一声,那剑终于被我拔了出来,剑身起码也有一米五以上,我把它握在手里感觉相当的怪异。
可我还没来到及去适应,那剑突然一震,像是想要冲我手里飞走似的,然后紧接着,本来一碧如洗的天空瞬间布满了乌云,周围的温度十分诡异的降低了很多,冷得我打了个颤。
“林源,快丢掉那剑。”半仙大喊,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咬破了手指神情凝重的在上面画起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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