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是黄帝的女儿,长的极丑无比,相传她是掌管旱情的仙女。所到之处,赤地千里。
祝炎没想到,重遇蚊子后他的人生一直在改变。变得恐怖而又不平凡。
在蚊子的厂房,他喝了那瓶改变他生活的啤酒,他如同传说中的魃一样,所到之处火烧连营。
按教授的想法,祝炎本该是被烧死的的人,可他没死,事后他自我分析,可能是当晚的啤酒喝多了,天气一热汗水从身体的毛孔中盛出使得毛孔一直处在排泻状态,因此体内的火焰也顺着汗腺从毛孔中排射出来?可他不确定又或者是不是那一缸的水救了他呢!可能两种原因都有?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还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吗。
昨晚
祝炎掉进了浴缸后咳嗽了一阵就不甚人事了。
许久,平静的浴缸水面沸腾起来,一个个气泡裂开后化为蒸气。
这一切祝炎都无从知晓,待他醒过来后看着浴缸里有被焚烧的纤维灰尘,还有自己一夜之间暴瘦了几十斤的身体。他拍了拍松弛的皮肤,从身上还能抖落了一层盐粒。这一切他都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随后是与教授早上的一幕,他洗了个澡,穿上蚊子的衣服。被教授一整天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他感到自己一定是那不劲。
直到蚊子回来见祝炎穿着他衣服别扭样忍不住笑了。
炎哥,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话真没说错。就你那身板穿这身衣服,真的是……“噗”蚊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祝炎一整天心神不宁,总感觉浑身不自在,经蚊子这一说他才发感原来穿在身上的衣服缩水了。
不,应该说是祝炎的身体恢复到以前,而蚊子的衣服就小了。
蚊子笑着说;你在家待着,我出去帮你弄套衣服回来。
祝炎目送着他的离去,他有很多疑问却没来得及问。
傍晚,蚊子为祝炎准备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几人把桌子搬出厂门在露天用餐,蚊子搬来一箱啤酒为祝炎与小开各开了一瓶,教授因身体肥胖有点高血压因此不喝酒。
蚊子举起酒瓶。
来,炎哥,欢迎你今天在我们“单众居”作客。
祝炎举起酒瓶问道;你这是什么居?
单众居。
为什么叫单众居?
蚊子给介绍道;因为这里是三个单身人居住的地方,呵…
蚊子想了想又说;如果以后你的加入我看我们这的改改了,我想想叫什么好呢?
蚊子想了半天想不到问教授。
老头,你学问高给想想叫什么好?
教授揣着碗懒得理他。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小开却抢着说;我来,我看叫四狼居吧!怎么样?
俗,什么死狼猪,难听死了,炎哥,你给取个?
祝炎,一听忙打退堂鼓。
我我不行我那点文化底子真不行。
蚊子见没人再取,自己想了许久也没个好名字。他不甘心的走到教授身边缠着吃饭的教授。
老头帮忙取个吧!别这么扫兴好吧!
教授被蚊子缠着没办法,把碗一放吼道;吃个饭也吃不安宁,这破地方安什么名啊?吃饱了撑着是吧!
哎,咱就是吃饱撑着了,别磨叽了。以免影响你吃饭。
教授真拿蚊子没办法。只好随口说;他姓祝,把单去掉,加个谐音筑。建筑的“筑”。
蚊子念道。
筑众居?
要不把居改为堂吧?
“筑众堂”怎么样,怎么样?
教授不耐烦的揣起碗。
随你,居啊堂啊随你高兴。
说完,教授自顾自吃完饭,离开席间,懒得陪这些年青人疯。
来为我们“筑众堂”干了。
三人吃着,喝着,时间就过去了,此时已群星闪烁。小开不胜酒力,也进入客厅去了。
到了晚上蚊子的“业务”就忙起来了,两人没聊上几句蚊子的手机就会响起。祝炎听着蚊子一一的回复,顿感无聊的。
户外一遍虫鸣声,看着满天的繁星。忽然一群流星划过。
这时蚊子已挂完电话。指着夜空喊道;流星,炎哥快看流星。
看到了。
蚊子感慨的说;想不到这儿晚上景色这么漂亮,要不是在这晚餐,我还真没发现它的美?
蚊子刚感慨完,又是一个电话过来,他拿电话说道;喂,亲爱的……怎么想我了……来,亲一个……。
祝炎一直羡慕的听着蚊子的谈话。看着这良辰美景,多美妙的生活啊!
什么时候自己有钱也能像现在一样,有一座不算华丽的房子,但一定要有草坪与院子。夏日晚上可以在这喝点酒,乘乘凉。
这一切离他太遥远了,他感到自己的渺小,与无能,也不由让他想起父母对他期盼的眼神。还有那美丽的人。当初自己的腼腆今天看来或许是对的。她的美丽需要无忧无虑的生活来灌溉,如果让她与自己这样生活着,那是对她的谋杀。
想到这一切祝炎的情绪开始燥动不安,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自悲中,身上的体温在迅速上升,一股蓝色的火焰笼罩着全身。
手机里一女子的声音一直在催促着,
喂,你在干嘛呢,怎么不说话啊?蚊子你说话啊!喂……
蚊子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老头,小开……赶紧出来。着火了,炎哥他着火了。
蚊子在厂房边拆下一此荒草树枝朝祝炎身上扑打。
祝炎身上发出的高温火焰蚊子再也无法靠近,用来扑打火焰的荒草树枝最被烧到手边上了,身上的毛发与衣服也被烫焦了。
他扔掉手中在燃烧的树枝朝厂房里跑去,与迎面赶来的小开撞个正怀。
一屁股坐在地下的小开闹不清究竟发生什么事。
怎样了,发生什么事了?
蚊子撞在小开身上步伐仓皇继续的跑入客厅。
从客厅往外赶的教授也问道;你慌慌张张的干嘛?
一会儿小开也同样跑进来说道;
赶紧,灭火器,着火了。
蚊子此时早已提着灭火器往外赶。
噗噗噗……干粉射在祝炎身上发出阵阵“噗”声。
灭火器的干粉都喷完了。但祝炎身上的火焰并未灭掉。
蚊子绝望的扔掉灭火器,看这情况祝炎算是完了。
教授已经支撑不下了,他瘫在地下说;终于还是来了,这都是我作的孽啊!我是个侩子手啊。
蚊子安慰教授。
这不关你的事,这只是个意外。
教授嚎道;怎么不关我事,是我不顾正业的搞出那害人的药水,是我粗心大意的把那瓶药水落在茶几上的。这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啊!
蚊子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不是滋味的蹲下抱住了他。
快看,你们快看,火小下来了。炎哥怎么看起来好像没事一样?
小开急促的喊着。
蚊子忙扶起教授都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这一切。
祝炎身上的余火像煤气灶一样“噗”的一声都没了。他黯然神伤的坐在地下,整个人跟早上一样瘦了一圈,身上全是汗水蒸发后的盐粒。
蚊子慢慢的靠过去用手指在他鼻子下测气息。
还有气,赶紧打120。
蚊子兴奋的对两人说。
只见祝炎忽然垂下头,双手抓住头发。把身边的蚊子吓了一跳。
蚊子稳定后用手推了下祝炎。
炎哥,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你想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我只想问你好些没?
我没事啊?只是有点渴,所以嗓子有点不舒服。
祝炎忽然感觉全身有些凉爽,往身上一看自己正全身**的坐在地下。
他害怕的问;蚊子我这是怎么了?
炎哥,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事吗?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在想事情没感觉到。
祝炎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蚊子?
蚊子不知怎么给他解释,只好说;
炎哥我们先进去穿件衣服,然后我再跟你说。
祝炎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赤身**的很不雅。于是疑惑的走进了厂房。
这美丽的夜晚,竟再无人有心思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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