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雪融化之后,那即是水。
这样说,他的一生是不是这样结束了?
孩童伸出自己攥紧的左手,轻轻的松开,发现手掌的雪逐渐变成了颜色,接着小不点把手掌靠近火炉,发现手掌中的雪逐渐的消融,化成剔透的水。
可手掌中的水,不是他记忆中的水,他记忆中的水很温暖,不是现在的冷水,所以雪要找回曾经的水。
而在遥远的地方,距离雪很遥远的地方,一个小女孩托着下巴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雪。
小女孩粉雕玉琢,全身上下充满巨大的活力,尽管现在仍然是冬季,她依旧穿着漂亮的公主裙。
她就是水,名字就叫做水。
现在她非常的不快乐,外面下着的雪,形状各异,可没有一样是他中意的雪,她已经等了两个冬天,或许这场雪之后,这个冬天也不会再下雪了
而遥远的地方,雪紧紧的盯着火炉,手掌中的水迅速被火炉中的热量蒸发,而刀客在一旁不住的添加炭火。
所以,雪现在有些紧张,直直的盯着一直沉寂的破刀放在火炉中煅烧,而刀客是一个引子,他的心中的刀才是关键。
可雪心中无刀,尽管火炉中破刀轰鸣着,发出种种的悲鸣,可小不点就是没有他心中梦寐的刀,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属于他的刀。
甚至,少年此刻心中升起一种退缩的念头,现在他恐惧原来的静,害怕有一天他真的漠视一切。
可火炉中间的破刀鸣叫声更甚,如狼嚎,若虎啸,仿龙吟。
雪颤抖的望着他的手,一步又一步向后退去,甚至他不敢向着前方望去。
只是,前方的火炉依旧燃烧着属于他的静,又燃烧着不属于他的静;燃烧着他厌恶的动,又燃烧着他他梦寐以求的动
这就是生命,是魂魄,前提是你又勇气去刻印出属于自己的命
命运,总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一直以来都是。
而雪第一次展现了属于他的沉默,面对着他的母亲以及父亲。
“算了吧。”莹站在雪后面,轻声道。
而话音刚落,小不点突然向前,望着还在悲鸣的破刀。
此刻雪的眼神锐利的如同破刀的刀身,锋利,火红,既静,又动。
刀客依旧在加火,可无数的铁水不在沸腾,他们像是有生命一样缠绕着破刀,如同母亲分娩一样,随即,无数的热量内锁,刀客也放下手中的燃料。
而雪此刻,不在关注火炉,颠颠的跑到屋子外面,任凭雪落在他的身上。
刀客则逐步的封住火炉,慢慢关上炉门,期待刀的蜕变。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莹望着满是灰尘的刀客,轻声道:“完成了?”
刀客点了点头,可语气有些疑惑:“你不是希望他不离开吗?”
莹突然苦笑一声,望着门外的雪,道:“你说过,有些人怎么关也关不住的。”
刀客点了点头,望着雪,静静的走开了。
不远处,小不点走到了家中的梅花旁边,眼神不在锐利,抬头望天,突然一道声音在他心中回想:“那年雪山这下,梧桐树叶翩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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