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此次千里迢迢跑到这连云山来,也未见有什么特别的啊。”
“只管跟着就是。尚未过得离江,过去之后再议。”
峡谷西岸,几位绰约中透着丝丝英气的女修,驻足观望。“此去,就是那曜华宫的地界,都警醒着些。走!”排头的女子一拢耳鬓,提气一纵,翩翩御落,后面几个随后跟下。临江之际,运起疾驰之法,几道身影,婉若绯霞,凌波而去。
西梨山,半壁梨花胜雪。袅袅烟云流转,几处莺啼鹤唳。。。不见高绝,只有清心。
千净观,养心殿内,香烟轻饶,却是掩不住两个道姑愁眉。
“这返虚之劫,还真是。。。唉。”
“竟然心执之处,就要去除,也难怪,师祖只怕也是琢磨不定是否劫数。只是不知,怎样才算是过了呢?”
“那等境界的劫,还真是无有定数的事儿。恐怕师祖也是,一直放不下,我丹药一门,地火却称不得最精,才会起了汇取各地火精的念头。依我看,也只是解除心病的办法,却也不是真执于第一。要不,也不至于只是四下去寻了便罢,说来,能过了心坎就是解脱吧。唉。。。”
“也不知筠阳几个,如今怎样了。”
“这第一趟,就选了曜华宫,总觉得不妥。。。偏偏也就是那天曜晶,天下太过闻名,强压各方火种。幸得师祖也知那边近来的情形。”
“此次,倒是为难了几个丫头了。若不是晏云那厮多疑,心性不佳,我们也好随个过去。”
“若不是那厮如此,就是直接过去张嘴要了,恐怕也是不难。”
“说的是,谁也不想,前脚去他那儿回来,这才多久去,后脚就要去取火精。。。也不知那几个丫头,能取回什么样的火精来。”
“那连云山,地底熔浆应是相连,就是避嫌,离的远些去,也无妨,有青云鼎在,多费些时日的事,一样取来。”
“哦?师姐竟然放心让她带走青云鼎?”
“此次师祖虽说未曾强求,也是越好越好。那曜华宫经了上一次,定然将那护晶之阵固之又固。几个丫头必不得靠的太近。我已嘱了筠阳,只需寻了与那天曜晶相连一脉来,有了这鼎,一样也可聚来火精。。。”
“这道也是个办法。。。连云山妖纵蛮荒之地,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错。”
“走前我还予她了天丝索,明知不去靠近,只是耗费时日的事,又不是去抢。。。再三嘱咐她几个,就如寻常历练行走一般,那几个我连真正意图都未讲明,只让筠阳见机安排就是,到时候也省得弄巧成拙。”
“莲儿。”
“在。”打外面进来一名俏生生的女童,“姑姑。”
“去将炉内的香换了。”
“咦?”对面的道姑一脸诧异,“你何时弄的这侍童来?好生喜人。我没看错,这是一只麋鹿?”
“师妹未曾看错,这却是上次出外之后带回的。看得心里怜爱得紧,带回来,也免了外面的是非。”
“甚好,甚好。”
“呵呵,就知道师妹会喜欢,此次一去千里,定然所遇颇多,只为火精,旁的都不需操心,只管随遇机缘。是以,我也嘱了她几个留意呢。”
“倒是让师姐费心了。”
。。。。。。
“来取连云山的火精?”
“师姐,我可是听说这里前阵子冒出过火灵,真有此事?”
“嗯,这个师尊倒是说过,先前还专为此事去过一趟曜华宫呢。”
“去曜华宫?好好的火法圣地,却被妖人占了去。”
“就是,依我说,这地方给了咱们千净观正好。若我以天曜晶的火力炼丹,说不准,也炉炉都是**品的天丹。”
“只怕那天曜晶根本不是你我可以操纵的吧,你这丫头。。。”
“来日我们就下手,寻熔浆地府,能寻出与天曜晶连通紧密的来,再做打算。只要不去触他曜华宫的大阵就好,到时自有办法。”
。。。。。。
“这如何使得?不不不,怎能将小兄弟牵进这你死我活中来。使不得,使不得。有甚闪失,让我苏老儿如何安心。”
“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又不是去送死。按老伯先前说法,此事计划好了,必成。”
“却是要小兄弟们涉险。。。”
“哥哥姐姐肯定能杀了那帮混蛋,啰猪的音波都不怕呢。。。。呃,猴子哥哥是不小心。。。”
“囡囡!不得胡乱插嘴。”
“。。。”
“我观昨日里斗法,小兄弟的神识与御剑之能确实非比常人。只是,那边留守的啰猪,也有几十,到时一哄而上,好汉也架不住人多。那音波汇拢之势,却不是一两个那般简单,声势难挡。”
“何必硬拼逞勇,我已想过,分批诱了出来就是。。。这个,倒需老伯将族里周围地势好好讲讲,一同合计合计。”
。。。
“如此这般,待到几轮之后,剩下些许几只啰猪,我就是杀不尽,自可御挡周旋,将它们都引了去。剩那金贼一个,老伯与红儿万钧一同出手,可有把握?”
“我的修为,较那恶魔相错不多,若是加上两位,倒是可行。。。”
“那就这样定了,红儿看万钧伤势,如何了?”
“一两日应可愈全。”
“我哪儿还有事儿!”
“小兄弟还是慎重,计划如此,此去毕竟还要对付啰猪,不可大意留有隐患。”
。。。。。。
“晏舒,出来一叙。。。”
“袁兄!”晏舒突地一惊,肃然一愣。转而身形一虚,消逝而去。这袁神通,竟然不声不响来此不远,连自己都未察觉。。。心下说不出的滋味。不过,这气息,还是返虚不假。这厮,闭关这许久,还是无功。却不知他又是劫应何处。
“袁兄出关,知会一声,小弟自当前往,却跑了过来。。。”
“左右无事,转转舒坦。你这日子,倒是过得惬意。”
“却是拍马也及不上袁兄,在这里笑话小弟。”
“你应了几劫?”
“袁兄正是问到了心里。小弟至今,尚不觉劫在何处,越是平静,却心无定法。”
“呵呵,何必如此惦记,该来时会来。那清远与梵心,可有什么动静?”
“都是如那古井无波,一点消息也无。”
“都是这般。。。”袁神通眉头微蹙,“该似这般?”
自顾低语一声,许久无话。
“该似这般?”晏舒听这一语,心下猛地一震!
。。。。。。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