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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花巧的武术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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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段时间一家四口的生活逐渐按部就班,沈照奇和蒋云正常上班,而南芹负责每天接送沈南星同学,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一开始,其他小朋友在南芹送小南到门口的时候都会好奇地围上来,一来他们对学校见到的每处发现都很感兴趣,二来奇怪这个姐姐怎么会做妈妈应该做的事。是的,南芹已经升入四年级,已经是在学校里待了超过三年的老人了,所以这种时候她总是不发一言,任由小朋友叽叽喳喳地猜测,而脸上始终保持一副冷冷酷酷的表情,如果有老师在场,肯定一眼就能堪破南芹的伪装,这些处世未深的小孩子们倒是被唬住了。

    孩子的喜好总是没法估量,因为对这个姐姐的冷淡产生兴趣,又不敢向南芹本人询问,作为弟弟的小南便被姐姐的初级粉丝们爱屋及乌了,许多同学都要和他做朋友,虽然不是很明白原因,但当小南晚上在餐桌上向蒋云诉说学校经历的时候,南芹乐得不成样子,还嘱咐弟弟一定也要保持酷酷的样子,这样才能受人欢迎。虽然姐姐提出了建议,但从那恶作剧地表情得到启示,小南还是没有采用。

    到后来,不止南芹会经常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跑过来,她还拉着沐雅一起过来,因为总是有许多小观众,南芹是个略有点人来疯的性子,虽然还刻意撑着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偶尔却会透露她新想出的异想天开的点子,引得小朋友崇拜。沐雅本来是想认识小南的,结果只是和小南说了几句话,就被一群热情地小孩子围上来争着认识新来的姐姐,沐雅是个温文可爱的小姑娘,每个小朋友的问题都乐于回答。

    俗语说七岁八岁惹人嫌,哪怕是任课老师,在没事的时候也不会想着留在教室里,除了南芹和沐雅这两个个性迥异的小姐姐,愿意主动招惹这些活泼好动的小孩,可以说,她们是整个一年级二班小朋友认识校园的第一个引导人。

    且不说南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将来有做老师的天赋,小南因为读的低年级经常比南芹放学得早,而在她教室外面等,也就常常遇到姐姐的班主任,林明德这时候总是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虽然小南着实不是很懂,但也认真地保持缄默。不久,林明德真的来实现约定了。

    那是九月第四个星期的周末,临近中午,蒋云正打算做饭,却听见有人敲门,她两只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便过去开门,敲门的人出乎意料,是林明德。

    “林老师啊,请进请进……是不是南芹又惹什么事了?”蒋云紧张地问道。

    林明德直接拎起右手提的一个塑料袋,微笑道:“蒋女士你误会了,我不是来家访的,也不进门了,这是我家里亲戚寄来的一点果脯,送给你们尝尝……”看蒋云有些疑惑的表情又继续解释:“我已经从学校搬出来了,之前来过你们家觉得这里不错,所以……”指指身后的那道房门,“……我搬到你们家对面,以后是邻居了,这点礼物算是乔迁之喜。”

    蒋云消化一会儿回过神来:“欢迎欢迎,以后南芹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倒是把林明德递出的袋子接下了。

    “那我就先回屋了。”林明德示意。

    “嗯嗯,好。”蒋云轻轻带上门,仔细想想林老师搬过来是好事啊,连南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去问了,不过凭自己女儿的性格,还是得让她少窜门。

    为这件事最不开心的人是小叶老师,林明德搬走前和她说过一声,只是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住的地方,在林明德搬走的那天下午,她还试着敲过他的宿舍,可是已经没有人来为她开门了,也许只是女生的小情绪,虽然林明德还在同一所学校工作,两个人的距离依然变远了。

    在之前的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兴河镇来过一次很恐怖的台风,那时小叶老师窝在自己的小小房间里面,拉上了窗帘,自己躲在被子下面,仿佛这样可以逃避脾气恶劣的天气杀手所闹出的惶惶天地,窗外是黑风肆虐,短时间里拔高的降雨使得校园的大部分区域变成涝地,但最煞人心的是天空之上不知何时出没的闪电,它试图捣毁世界,并且突破空间,浅紫色的窗帘挡不住光,每次闪电发威都使得屋内忽明忽灭,犹如妖魔显影。

    叶可是第一次独自经历这样可怕的景象,她在家乡没有遭遇过这样可怕的风暴,而即使在折江省内念书,往年暑假也都会回家。现在这里没有家人的温暖,惊吓却无人安慰,她不禁想找一个人陪,而这栋楼里林明德是她最信任的人了。

    过道里即使关着窗,窗户依旧砰砰作响,走漏的风回旋在楼道里,激起寒意,林明德开门的时候,一个披了厚外套,里面是白色棉睡裙的女孩子不待招呼就直直走进来。

    “叶老师?”林明德认出这个一言不发楚楚可怜的女孩是叶可。

    小叶抬头请求:“林老师,可以让我在你这里呆会吗?”柔弱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林明德已经看出来小女生是被台风天吓到了,让她在外间搬来椅子坐下,随后泡了杯热茶给她,小叶脸色还有点苍白,不过情绪已经稳定,林明德开始和她聊天,慢慢地叶可的面色已经恢复红润,心里也感觉温暖,此时屋外仍是大雨滂沱,靠墙的下水管道哗哗不停,但已经吓不到她。到后来,小叶老师还主动提出让双方互相间直呼名字。

    “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是不是?”叶可回去的时候调皮地说了一句。毕竟是男女有别,等到风雨渐小了,小叶就不得不离开了。

    是不是自己的热情把林老师吓跑了,小叶的心里有点后悔,但是后悔没有用,更加勇敢才能攻城略地,小女生抱着兔子玩偶捏紧拳头。

    如果林明德能了解暗地里仰慕者的想法,一定会真诚地向小叶道歉:“是你多想了。”男女之间一进一退大多是双方都有些心思,但林明德只当叶可是个社会经验还不足的小妹妹,又怎么会被她吓跑,他只是另有原因。

    从林明德搬进这座居民楼起,每天早上这栋楼里的住户都能在楼下的空地上看见一个早起锻炼的青年人,每天五点半准时现身,而且也不是公园里老头老太耍的花架子,他虽然赤手空拳,但时而拳风阵阵,时而凌空翻越,确实是正宗武术。

    南芹一家自然也都能从窗户里看见,还是最早起床做饭的蒋云发现的,特地把家里还在睡的几个人都叫起来。

    “妈妈,是林老师耶……好厉害!”南芹最先叫出声,虽然她曾经被林明德救过,但并不知道对方有何等过人的能力。

    两个大人虽然不通武术,却能意识到林明德流水般自如的身形中蕴藏的观赏性和实用度,恐怕只拿这身本事去卖艺,也能赚得盆满钵满了吧。

    “林老师平时看起来也是斯斯文文的,居然这么厉害。”同是斯文人,沈照奇是没有半点武力的知识分子,虽然他自认有在危急时保护家人的胆量,但这时也难免对林明德的身手生出些羡慕。

    倒是小南是一直淡淡的表情,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会成为他师父的男人,而他在咫尺间见证过这个男人的不凡。林明德好像也察觉到四楼的小南他们在看他,在结束一套拳术架势的空当,挥手和小南一家打了个招呼。

    对武术的赞叹归赞叹,不可能一直一家人挤在窗口打量别人,蒋云继续去做早饭,而另外三个成员也去各自完成洗漱,平凡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林明德的例行锻炼持续几天之后,清晨围观的闲人多了起来,当然多是大妈大婶老奶奶,这个时间会起来的也就这部分人,而蒋云某种意义上也是个好热闹的普通女性,于是有天早上她特地起的比平时更早,做好早饭盖在锅里,就急急下楼。

    从楼上往下看终究是不明究竟,而当蒋云下楼后,发现好几个认识的老奶奶也都围在那里。静距离的观察确实更富有震撼力,几乎是固定的三米方圆的范围,林明德上着一件素白轻衫,下着一条黑色薄绒裤,不断跳打挪移,各式动作间风姿潇洒,当他有时往这边双拳擂出,则有明显的拳风带出,而脚踏地面时虽然是沉闷的动静,但看的人就能感觉脚下的力度。这时林明德突然旋身跳在半空,仿佛身后有一个突袭而至的敌人,一脚击出,身体又复自然落地,好似没有惯性。

    林明德在心里暗叹,其实他已经全力奔着花架子去了,力求动作好看,给观众威慑力。在场的女性观众认真说来并不是冲着他的武打动作去的,主要是为了看人,林明德的上衫轻薄,每每动作间便显露出矫健的肌肉曲线,虽然他看起来儒雅文弱,但其实藏着一副好身材。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就像中年大叔喜欢搭讪清纯小妹,中老年妇女一样爱欣赏健康男士的体格。

    蒋云倒是确实对林明德展示的拳术技巧有些兴趣,这时见他换了一套短小明快但组合中透着简洁之美的功夫,不禁发问:“林老师,这是什么拳?”

    周围的妇女都看过来,惊讶她认识这个新来的住户,原来还是老师?一起在场的也有孩子读菜花小学的家长,不过因为不是林明德教的班,所以也不知道这位是菜花小学的老师,她们都是当看专业的武术表演了,虽然对林明德本人来说只是松松筋骨。

    林明德听见了,抽空回答:“少林小架拳。”说完又变了套路,架势舒展,发力猛烈。

    “这又是什么拳?”蒋云好奇。

    “炮拳。”林明德又出声回答。

    这时候有个平时性格大大咧咧的女人,起哄道:“蒋云,你认识这位老师是不是?你能不能让他展示一下轻功,喏……”指指一旁一棵高五米左右的杉树,“……能不能让他上去。”

    虽然这个出声的女人性格不坏,但说出的话确实欠考虑,且不说林明德是不是会轻功,如果在场的人都觉得应该试一下,而林明德不愿意的话,那倒像是蒋云不给大家面子了,可事实上林老师又不是猴子,总不可能任别人说一句就做这么危险的事吧。

    不过没等蒋云思考更复杂的东西,林明德稍稍看了眼枝桠茂盛的树,留下一句:“可以。”便纵身上树,他这次动用了元气,虽然他不像有些异能者一样具备飞翔的能力,但几米高的地方立足不过是小事罢了。于是在场所有人有幸目睹了一个成年男子独立在高树顶端的一幕,如此惊人的表现使得她们惊奇又不敢相信地低呼:“哇——”不等人被吸引过来,树上的男子轻身落地,结束了今早的晨练。

    蒋云着实在邻居们面前出了一把风头,在别人看来他们肯定是熟识的朋友。于是在女儿班主任的定位之上,蒋云对林明德了朋友之间的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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