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内三三两两坐着一些人。
当陆十郎按照校门口公布栏的指示完成相关的报读手续,并找到自己分配的班级后,放眼过去,果然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教室黑板上贴着分配座位的名字,陆十郎自然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位置分配在最靠近窗外的那行倒数第四个位置。
拉开椅子,在位置上坐下,顿时有些拘束不安起来。
四周谈话与议论声不断传来,看来有不少学生是一起升学过来的,是熟人,也有一些是比较开朗的新生,正四处找人谈话建立人际关系。
这类的人,一般最大可能性会担任这样新年级的班干部之类,不论是社会上,还是在这样的学生群体中,总是不缺乏这样少部分天生的领袖者。
陆十郎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也严重缺乏外交的本领,所以只能痴呆地坐在座位上,就像个被人遗弃的木偶般。
自然,像陆十郎一类的孤僻主义者并不缺乏,他们如散布在班级各处的地雷般,只差什么时候就被人引爆而已。
“十郎?咦?这不是十郎吗?”
突然,某把男声响了起来,让陆十郎这枚快要冷却的地雷彻底温热了起来。
陆十郎不禁顺着声音看去,一个有着一头刺猬形状头发的男生显现在眼前。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眼前此人有种朦胧的熟悉感,应该是自己以前曾见过,但具体是什么时候,陆十郎不好把握。
“喂喂,这样一幅就像很艰难想起的表情,也实在太伤我心吧?虽说我这路人甲般的脸的确很难记住,但最起码也应该记住我的名字吧?我却一点也没有忘记你的名字哦。”
陆十郎回想的表情,让男生不免脸部有些抽搐,但想到陆十郎的性子,男生也就有些释然,因而他苦笑说:“罢了,我看我还是自我介绍一次吧,我叫‘胡立铭’,这个名字,你应该有些印象吧?”
胡立铭?
陆十郎先是一愣,随即记忆就像决堤般,总算让他回想起眼前的男生是何人。
“原来是立肠啊,真是很久没见了。”陆十郎感叹说。
立肠,是眼前这位胡立铭的外号,小时候热卖着一种品名叫‘立肠’的小食装鸡肉肠,因为这个胡立铭几乎每一顿早餐都会带上煮热的这种鸡肉肠,所以大家就这样给他取了外号。
胡立铭,正是陆十郎在小学时的同班同学,当时的他,因为其父母来陆家村谋生的缘故,所以顺便在陆家村的小学读书。
后来到了读初中的时候,胡立铭父母经过这些年积了一笔钱,打算去做点小外卖,就带着胡立铭离开了,所以严格上,自小学毕业后,陆十郎与胡立铭已经差不多有三年没见了。
“喂!十郎,你这家伙,装作一副想不起我模样的表情,是故意吧?”
陆十郎的回话,让胡立铭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顿时其有些慌张地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看向这边后,才松了口气。
“咦?为什么这么说?”陆十郎是真的不明白。
这家伙,再迟钝也有个限度吧?
不过想到在小学时,陆十郎就以迟钝著称,因而胡立铭顿时如同泄气的气球般,他只得说:“我指的是你叫我外号啊,那个小食装的名字,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叫了。”
“为什么?你小学时不是很喜欢这个外号吗?”陆十郎继续问道。
“小学是小学,怎么可以与现在相提并论呢?十郎啊,想想我们现在置身何处吧!”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胡立铭有点情绪激动的表情。
“我们不是在陆仁中学吗?”如胡立铭所料,陆十郎果然给出了标准的答案,同时也是最愚蠢的答案。
“错了,十郎,错得离谱!的确,我们是在陆仁中学,但是我们现在却是在中学的高中部,高中,会让人联想到什么?答案是18岁,通往成。人的阶梯!我们现在是16岁,知道16到18岁的女生会有多大差别吗?那正是女生们迈往成熟的进程,而作为最近的我们,自然有目能够见证这个奇迹!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很美妙吗?”
就如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般,此刻的胡立铭正为自己这般的言论而感到沾沾自喜,但没有高兴多少,就被陆十郎强行淋干了。
“也就是说,你怕我这样叫你外号被其他女生知道的话,会影响你的形象吧?”
陆十郎虽然看似迟钝,但在某些方面的机灵还是让人无语,诸如出人意料的方面。
“这个,陆哥,还真的请高抬贵手。我能不能在这几年摆脱处。男之身,就靠它的了,所以外号的事情,真的请高抬贵手。”
满心无语的胡立铭,最后只能吐出这么一句奉承的话语。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的话,那叫‘鸡胡’如何?”
“那不是我的另一个外号吗?不让你叫这个外号,不代表其他外号就可以叫!”
“你还真是纠结呢,那叫‘小胡’如何?”
“你到底认为我哪里小啊!是指‘那里’吗?”
就这样一番‘讨价还价’后,双方总算确定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实质这样的口角乐趣在小学时,也很让双方享受。
“对了,立铭,你现在怎么样?”
陆十郎是指当年胡立铭在与父母离开后的情况以及现在如何的事情。
“怎么说好呢,一言难尽吧。”
胡立铭轻叹了口气,当年在与父母离开后,他们就辗转了好几个地方做小买卖,而胡立铭也一直维持着在不断初中转校的经历,实际有深印象的同学与朋友一个都没有,所以现在看到小学时的陆十郎会如此激动就是这个缘故。
“然后呢,最后我爸妈就在这不寻镇的某跨国公司找了份外贸员的工作,不过因为常年要全国跑,有时甚至要出国,所以我现在也很少见到爸妈。不过,也没关系啦,本来家里租的房子就不大,我一个人住也算差不多啦。当然了,爸妈会定期汇生活费过来,也算是这么回事吧。”
“原来是这样啊,你还真不容易呢。”陆十郎感叹说。
“别光说我,你呢?十郎,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住?从陆家村过来这边,生活定很吃紧吧?不介意的话,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哦,当然了,住宿费我算你便宜一点。”
陆家村没有高中的事情,胡立铭自然知道,所以他认为陆十郎来这边读书,定是租房子,或许平时还去打兼职赚点生活费之类。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和朋友……啊,也不算是朋友啦,嗯,总之,我现在在别人那里寄住,就不用你担心啦。”陆十郎抬手碰了碰下巴,如此说道。
“是这样吗?”
胡立铭颇感遗憾的表情,不过,现在身为同班同学,日后要相处的机会大把,所以他们之后就聊起了其他的事情,当然,大多数都是对小时候的事情的怀念。
不久,班级会就开始了。
自称是这个班级班主任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名字叫‘谢婉婷’,而且是个眼镜娘,这让班级包括胡立铭在内好这属性的男生,激动了不少,因为就他们知道高一年级四个班中,除了自己班外,其他三个班,其班主任不是中年大妈,就是中年大叔。
对于男生们的表现,女生们自然鄙视之极,你们这些家伙,难道还想上演师生。恋不成?
谢婉婷的讲话很简洁,几句话就直击重点,之后在她的指引下,未来这一年两个学期的相关教师都登场作介绍以及讲话。
当然啦,大多数都是让学生们好好学习之类的没营养话语,不过说来,除却谢婉婷外,还有不少让人眼前一亮的女教师,自然这些名单被很好刻印在男生们头脑的‘硬盘’中。
而女生们则是留意帅气的男教师,不过让她们失望的是,怎么全部都是中年大叔以及年过半旬的老先生啊!这差别对待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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