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一听,心中“咯噔”一下,双眼紧盯着赫连靖,眼里的不安与心虚全被皇后看在眼里。皇后正在想办法应对此事,而赫连靖接着开口说道:“我刚刚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信王与开国公小姐在一处假山处与信王妃吵得正凶。”
“盛郡王当时看到,为何不上前去阻止呢?”皇后不经意间开了口,“而且盛郡王又有何人证来证明所言非虚呢?”
“那皇后觉得小王够不够呢?”宗政连英适时地站了出来,为赫连靖说话,“刚刚小王与盛郡王一见如故就在殿外多聊了几句,谁知走着走着就见到信王与信王妃炒得火热呢!一旁的那个小姐捂着脸梨花带雨的呢!”
有了宗政连英的证词,信王脸色一白。皇后更是脸色铁青,她这个小儿子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怎么又在一个中秋夜宴又干出这么个事?
“呵呵,倒是难为姐姐了,每年这个时候都得为信王殿下操心。”尉德妃在一旁幸灾乐祸,去年信王不就沾花惹草,在中秋夜宴把人家郡主给霸王上弓了吗?结果今年……众人心里的小鼓打个不停,各种猜测,看信王的眼光都变了。
“不,我,我没有杀她!”信王此地无银三百两,文昭帝已经不再看向这个儿子一眼,正准备处置的时候,皇后又阻止了,转过头,满目森然问信王:“你当真没有杀了她吗?”
“儿臣绝对没有啊,母后,你要相信儿臣,儿臣没有,当时儿臣一生气便转身离开了,没有动手!母后,你要相信儿臣啊!”信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说的委屈无比。
“你是不后来发现自己错了又转身回来找愉宜的?”皇后这么一说,信王抬头看了皇后一眼,便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连忙道:“是的,当儿臣找到愉宜时,就见愉宜与她争吵上了!”信王看了花梓瑜与莫东庭一眼,又转过身向文昭帝下跪磕头认错道:“父皇,儿臣隐瞒事实,还请父皇赎罪。”
“你们有什么话说呢?”文昭帝又问莫东庭以及花梓瑜。
“回陛下,臣女并未杀害信王妃。”花梓瑜依旧这句话,好像跟没事人一般。
“不是你,还有谁?!分明就是你谋害我皇嫂的!”安宁也适时地插话进来。
“安宁,不得放肆!”文昭帝喝退了安宁,眉宇间一丝厉色闪过,又说,“你都是我义女了,你也该喊我父皇了,也别用臣女了,直接用‘儿臣’便可。”
“是,父皇。”这让花梓瑜越来越摸不清文昭帝的心思了,但是有一点可以知道,文昭帝在向众人宣布他对自己的看重。文昭帝听见花梓瑜的称呼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柔和了不少,扫视了周围人便道:“现如今是要找到开国公小姐要紧。”
皇后看着莫东庭一脸肆意的笑容,皇后莫名的有些害怕,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侍卫回来禀告,禀告内容吞吞吐吐,文昭帝将事情听完之后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皇后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动欲说什么结果两眼一翻便过去了。
当夜,文昭帝下旨:赐开国公小姐不日为太子侧妃。后来文昭帝又下令太子德行有失,禁足三个月,剥夺参与政事能力。
花梓瑜听见这消息时眉目弯弯宛如一对月牙,花梓瑾成天想做太子妃梦,这下她成全她,成了太子的妾!
花梓瑜站在廊庭前,望着水里的锦鲤向前日发生的事情……
“喂!站住!”愉宜带着一名宫女依旧颐指气使地拦住了将将离开的花梓瑜,而刚刚为花梓瑜换好衣服之后就在没见过为自己引路的宫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过既然已经设了计,她又怎么能不奉陪到底?花梓瑜神情淡淡,含笑,问:“不知你有何事?”
“哼!我有何事?你不知道吗?”愉宜的语气依旧那么冲,好像花梓瑜欠了她钱似的,但是那目光又有些许闪躲,好像又在心虚什么。花梓瑜瞧愉宜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再找自己那个好盟友,不过……
“难不成你在找我大姐姐?”花梓瑜故作不懂,道,“刚刚明明见大姐姐与信王殿下在一起的,我还以为……”说着用那种不言而喻的眼神看向愉宜,愉宜心中警铃大作,不知为何她忽然感觉自己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于是愉宜神色匆匆连理都没有理会花梓瑜便匆忙离开。
“哎——我刚刚在重华殿看到的——”花梓瑜在愉宜身后喊道,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花梓瑾你敢下药,还敢找信王,我就让你自食恶果!
“这样子,你很高兴?”赫连靖从假山后的阴影出走了出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花梓瑜。脸上依旧面瘫。花梓瑜不知为何第一次不想与一个人对视,她撇过头,说道:“那又如何?我若不这样做,刚刚愉宜去寻的就是我了!”
“不会的。”赫连靖摇摇头,“你不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境地的。”赫连靖笃定的语气头一次让花梓瑜觉得难堪,花梓瑜也语气开始不善起来,说道:“你以为我是神吗?她这次下了药,你以为若是我前期没有准备你以为我还在这里站这么?”
花梓瑜语气渐渐凌厉,神色越发平淡,但是眼底的戾气不住地往外冒出:“我今年再过几日就十岁了,十岁?她还真下的去手啊!她都忍心,我又怎么不让她享受一下她自己设计的毒计?”赫连靖心中难过,可又不知说什么,对呀!她只不过十岁孩童,这么毒的计谋,明明该是他斥责她的时候,现在却不忍心了起来。
“盛郡王。”花梓瑜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般正义的心肠,我也没有你那么光明磊落。”说完,花梓瑜便转身离去,留下一抹孤独受伤的眼神。
唯一让花梓瑜觉得没有料想到的是愉宜撞破信王与花梓瑾的好事时,信王当时会追出去,还误杀了愉宜,还反过去警告花梓瑾莫要声张,两人甚至串通依旧将祸事嫁祸给自己头上。不过幸好莫东庭掺和进来,把正在外醒酒的太子打晕有将花梓瑾打晕剥光一起扔进了重华殿内,时候还问花梓瑜多要了那几颗药塞进二人嘴里。之后还邀花梓瑜游园制造不在场的假象。
想到此处,花梓瑜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鱼饵一把撒进水中看着水里的鱼儿尽情扑腾。
“对不起,那日我并不是想说什么伤害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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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宜好就不见上来就死了,姐姐觉得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对她都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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