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训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只椅子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面带微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一个个撕逼人员,也不呼喝也不阻止,就这样静默的观望着,而香的燃点也在一干撕逼人员的疯狂下越来越低。
“撕......”突然,一道细小的开裂声从一个不大的空旷地传出,周遭零星的几个撕逼人员听到这咋现的陌生声音,脑海中瞬间一个机灵,转头扫向声音出处,只见一个剑眉星目的英俊青年淡定自若的将撕成两片的皮不紧不慢的夹在腋下,随后还微笑的对着他们做了个继续的示意手势。
“妈蛋,别打了,香快烧完了,等会我们都得被刘魔鬼弄死。”零星的几个撕逼人员中有人大喝一声后立马将散落一地的一块皮材捡了起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撕逼人员瞬间停下手,哪怕那些被打的人员此刻也没有一丝的反击心理,一个个呆愣的扫向香烟的燃点,霎时间头皮发麻的赶紧低头找皮。
“嘿嘿,我的皮原来掉到这里了。”一道嘿笑声骤然在童画的脚下响起,同时也将他的心神拉了回来。
盯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童画瞬间呆愣原地,完全不知道手中的皮怎么就突然不见了,赶紧低头寻略,却连一分皮角都没看到,只有一条条错综复杂的腿。
“时间到。”一道哄喝声在香烧完的那一刻适时响起。
刘训缓缓的站起身,看着一众神情紧张的参比人员,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声喝道“撕开皮的都站出来,将皮放在脚下。”
随着刘训话音一落,稀疏的脚步声渐渐响起,总共不到六十人缓步走出人群,端立着将撕成两半的皮都放在脚下。
刘训扫略着一张张半皮,点头微笑道“你们五十六人各自将皮叠在我身旁的地面上,等待第二轮的撕皮拼比。”
随着五十六人将皮叠好后站在一旁,刘训再度扫略了那几千个神情紧张甚至身躯有些轻颤的参比人员,意味深长的拍手道“不错不错,很精彩的一场撕逼。”
“不过。”刘训眼神骤然间一冷,淡淡的道“我之前说过,你们想打架斗殴可以,只要你们有这个实力,只要你们不违反这里的规矩,换句话说,在禁止打架斗殴的撕皮比赛中,你们打完后能撕开皮就行。”
“现在你们一个个不仅爽了一把,手上还拿着完好的皮,这是为何?”刘训脸上浮现一抹困惑之色“你们是想告诉我,我的话都是废话,还是说,你们想体验一下违反规矩的后果?”
一个参比人员忍受不住这种恐惧压抑的感觉,颤声道“刘...刘大人,我...我只是一时冲...冲动。”
“哦?原来是一时冲动。”刘训轻笑一声,抬眼深深的盯视着那个惊惧的参比人员,微笑着招了招手,温声道“来,你过来。”
惊惧的参比人员呆愣了一下,颤颤巍巍缓步走到刘训身边,颤栗道“刘...刘大人。”
刘训微笑颔首,抬手搭在他的后颈,将其按转过身,朗声道“这位人员,他勇于说出自己的心声,让我很欣慰,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可以免受处罚。”
“咔擦。”一声骨头断裂声骤然间从惊惧的参比人员脖颈上响起。
霎时间,整个场面鸦雀无声,一群人员盯着软倒在地上的那个勇于说出心声的人,额头虚汗直溢,眼中满是惊慌之色,身躯极具的颤抖起来。
“还有哪些人是因为冲动或别的原因与理由不得不违反规矩的,都站出来。”刘训眼神凶戾的扫视了一番,见一个个静若寒蝉,满意的点头道“既然没有,那么我就宣布一下处罚。”
“没有参与打架斗殴却无法撕开皮的,断粮七天。”
“参与打架斗殴却无法撕开皮的,断粮半个月,后面的半个月一天只有一餐,期间你们如果觉得饥饿难耐,可以吃自己,吃别人,也可以去食堂偷粮或叫别人给你送,只要不被我发现就行。”
“至于连手上的皮都丢了的人,呵呵。”刘训诉说间轻笑一声,盯着一群人脚下一块满是脚印与尘土的皮,淡淡的轻笑问道“谁能告诉我,那块皮的主人是谁?”
“刘大人,是他。”一道熟悉又刺耳的声音突然在童画耳旁响起。
所有人员包括刘训全部扫向眉目紧锁的童画,各种幸灾乐祸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全部聚焦于他的身上,人性就是这样,只要有对比,只要别人比自己还悲催,对自己来说就是一种最好的安慰和调剂品,别人的痛苦对这里大部分乃至全部的人来说,就是一种快乐。
“你,出来。”刘训面带微笑的轻声道。
童画脸色平静的缓步走出人群,在刘训前方的五米处停下,眼中古井无波的盯着后者,两人就这样互视着没有说话。
少顷,刘训笑容满面的缓声问道“你不想解释下?”
童画脸上反常的浮现一抹鄙夷之色,撇了撇嘴嗤笑道“或许你认为所有人都会被你吓到,但对我童画来说,你的伎俩实在太过拙劣,要杀就杀,别磨磨唧唧,我不屑解释,你不会从我身上找到任何威严与乐子。”
“哗...”一众围观人员瞬间炸响一阵哗然,虽然想不到童画居然敢这样顶撞刘训,但眼中不断凝聚的神彩却道出了他们内心的兴奋感,看待场中那个身姿笔挺的青年就像看傻叉一样。
刘训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怒意,反而饶有兴致的微笑点头道“有种,确实有种,不像先前那个软蛋。”
“不过。”刘训脸上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觉得装有种就能免死的话,你的伎俩比我的还更加拙劣不堪,虽然你能用话刺中我不愿立即出手杀你的点,但你却忘了我的身份,因为这个身份,让我对人性的把握了如指掌。”
刘训说的没错,这种心理战术对他来说,几乎一看就破,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看到的只是表面。
童画鄙夷的脸色缓缓的消弭,眼神深沉的凝视着刘训,淡淡的道“既然大人以为我在装有种,那我就不装了,我能撕开皮,但皮不小心掉了,这就是我的解释,大人您是否满意?”
刘训眉头瞬间一皱,冷眼盯视着童画,旋即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微笑道“原来如此,你无非是想刺激我给多你一次撕皮的机会,不过你这理由也太蹩脚了点。”
童画耸了耸肩,摊开手无所谓的道“确实挺蹩脚,但也是事实。”
“事实吗?呵呵。”刘训轻笑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凝视了童画许久,淡淡的道“本来我应该立马杀了你,不过看在你这装模作样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刘训说完转眼看向人群中那个指出童画没皮的人,微笑着轻声道“将你手上的皮给他。”
“是,大人。”一声恭应过后,一马脸青年走将出来,疾步走到场中将皮递给童画。
盯着马脸青年眼中流露的戏谑之意,童画微微一笑,接过皮材。
“我叫你下去了吗?”就在马脸青年转身欲走回人群之时,刘训突然喝问道。
刘训毫不理会伫在原地不敢吭声眼神惊惧异常的马脸青年,转而看向童画,微笑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在三个弹指之内撕开皮,第二,被剁手剁脚装在瓮中,当然,如果你选第一却无法完成,依然会实行第二个选择,选吧。”
一天有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有两柱香,一炷香等于五分,一分有六弹指,一弹指相当于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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