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月姬遇害的审问,穆颜仿佛真的累了,将主动权交回了姚望手中,然后自己坐下饮茶。
招供后李全和翠儿便被收押入牢,等待最后的判决。
李全很快就招供了,作案动机手法和过程都与穆颜分析的并无过多出入。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说今天心情不好,没胃口。但却没人不满,因为到这一步,这案子算是尘埃落定,至于杀死月姬的凶手,怕是更容易找出来。
说完,穆颜便又慢慢走回座位,缓缓坐下,接过惠宜递过来的水,轻泯了一口,淡淡的道:“剩下的你自己说吧,我累了!”
穆颜点头,道“在怡凰阁内作案,却要抛尸荒野,这既需要有人协助也需要时间,丫鬟翠儿便是你的帮凶,她先帮你将花舞和飘香的其它丫鬟迷晕,等这些丫鬟醒来的时候你们已经把人移去了柴房。至于为什么没人发现,自然也是翠儿的功劳,我记得飘香出事那晚,有人在往柴房的那条路上遇到了翠儿,说是早前把姑娘丢了东西让她出来寻,想来那时候你带着昏迷的飘香正躲在附近吧!”
姚望看向穆颜,道:“穆小姐,请继续。”
仵作用手捏起少许泥土放到鼻尖仔细问了问,躬身想姚望道:“禀大人,确实有血腥味。”
说着,惠宜便将包好的泥土放到姚望的桌案上,姚望旁边的侍卫赶紧将东西递给一旁的仵作。
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很明显柴房是个好地方,在怡凰阁有两间柴房,一间靠近伙房,另一间却极其隐蔽,一般情况下三五日都不会有人过去。我已经差查探过了,现场已经被人清理过,但融合了死者血液的泥土却不好处理,你便将柴火放在上面企图掩盖。”
翠儿被带进来后,穆颜继续道:“我们再来说说第一凶案现场,花舞和飘香的指甲内都有少量的木屑,应该是挣扎过程中从什么东西上扣下来的,什么地方既不远,又不容易被人发现还会有木屑呢?”
姚望立即道:“带翠儿!”
李全此时只觉得浑身冰凉,看向穆颜的眼神透露着震惊和绝望。
穆颜也不买关子继续道:“我知道有丫鬟撒了谎,而且不止一个,我不确定她们谁是帮凶,或者都是,但是我这个人呢一向怕麻烦,既然如此,我就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告诉我,所以,昨天晚上,你已经帮我知道你的帮凶是谁了,那人便是飘香的丫鬟翠儿。”
李全浑身一个哆嗦,瘫坐在地上,他的样子已经表明他就是凶手,只是案子还有很多未解开的疑点,众人也都屏息望向穆颜。
穆颜笑笑道:“不用惊动,因为作案现场就在她们二人的房间,我知道你又会说她们房间都有丫鬟守着,呵呵,知道为我问什么会给你三天时间吗?”
李全此时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淡定了,却也不愿认罪,道:“草民不服,若真是草民为之,那草民又是如何将花舞姑娘和飘香姑娘从房中掳走,还不惊动值夜的人呢?”
穆颜点头,又对着李全道:“你知道迷药对张全没用,所以只能避开他,然而花舞过了那晚便要被人赎身离开怡凰阁,你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便顾不得危险对她下手了。李全,你可还有话说。”
“除了草民的父母,就只有与草民同房间的李全和张二狗知道。”
“这件事有几人知晓?”
“是,草民自幼生长在山林,因此常服用各种药草,对普通迷药有自然的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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