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哭吗？”那是天使留在他脑中的最后一句话。
余莓莓坏笑着，像恶作剧得逞。
收拾完所有垃圾袋后他向经理申请吃饭，吃饭有半小时，用员工卡买了汉堡后同莓莓坐在店的一角。
因为有儿童乐园的玻璃橱挡着，看不到收银台的同事。
“你干嘛躲着我？”莓莓问，“还好他们告诉我你来这上班了。”
“……”
“你来这里上班不写小说了吗？”
“写，下了班写。”
“那怎么行，做事要一心一意，你这样三心二意的写不出好东西。”
“唔。”
“你不用躲着我，那天你哭成那样的事我谁也没说，周钺我也没说。”
“嗯我知道。”
“知道干嘛不理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无聊，秋天的时候我们去沙滩放风筝喝酒好开心的，现在都是冬天了，可我们哪也没去，你还到这来上班了，这身衣服丑死了，就没给你大号的吗？”
“这是最大的了。”
“真丑，麦当劳的衣服就是丑，肯德基也丑，必胜客好些。”
看到女孩仍旧那么活泼，哈远仪暮的想起那晚脱光了她的衣服吻她，心头的罪恶感忍不住滋生，汉堡也吃不下去了。
“你别做了专心写小说，第一本不是已经出版了吗？有第一本就有第二本，没人会一下子成功的，要一步步来。”
有钱千金小姐的观点让哈远仪羡慕，如果自己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哈胖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听了。”
“别做了，明天就别做了，然后礼拜六陪我去好狗好猫收容所。”
哈远仪犹豫着，只答应她礼拜六陪她去收容所。因为上晚班，白天都有空。
周六圣诞，余莓莓穿一件短款红色羽绒服，下身条格子短裙配黑色打底裤。
她来到半贝力弄瞧见刚醒过来，正拿着痰盂去倒尿的恬小鱼。这女人竟然大白天拿着尿到处跑，让莓莓恶心不已。
但转念又想周钺和她同居，可能里面也有周钺的尿，这样一想就觉得更恶心了。
她朝恬小鱼哼了一声，恬小鱼睡眼惺忪的根本没看见她。
在哈胖子家他那慈善的母亲买来豆浆小笼，哈远仪喝着速溶咖啡，一口两个小笼下肚。
余莓莓感受着家一般的温暖，她很喜欢哈远仪的妈妈，不像在仁恒花苑的家，母亲总忙于酒店的事，父亲则长年在利物浦，又不准养猫狗太没意思了。
填饱肚子后两人拦车去宝山的好狗好猫收容所，车上余莓莓拿出MP3放音乐听，不是英国就是日本的，她喜欢那儿的潮流。
和以前相比同余莓莓一起去某地，哈远仪镇静多了，至少不再胡思乱想，也不再溢出前列腺液了。
收容所正在改建装修，这正是女孩要来的原因。
地处郊区的收容所冬天温度常在零度以下，又没有取暖设备，好心人们担忧猫狗状况便集资装取暖机，并将原本透风的窗栏改成可开关的拉窗。
其中余莓莓也出了两千块，今天她来就是为了看下施工状况的。
工人在装窗，电工在为取暖机排线，好狗好猫们有的兴奋有的吓坏了，好心人陪在猫狗身边予以它们微薄的安慰。
哈胖子抱着只懒洋洋的虎斑猫，余莓莓带两条小型犬在枯草地上玩耍。
哈远仪看着她和狗玩耍的模样想到了年轻妈妈领孩子的情景，他想，将来莓莓一定是个好妈妈。
进而他又想到如果那个爸爸是自己该多好。
“哈胖子你来抓着它，我要死了。”
哈远仪放下懒猫，扯住条牛头梗的犬绳，这条牛头梗没有海盗眼，以前因皮肤病而丑陋，现在皮肤病好了，丑却好不了。
哈胖子倒在地上被牛头梗又抓又挠，余莓莓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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