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早早的黄昏秀,太阳渐落气温急降,两人走在拦车的路上,刚刚那一抱让气氛有些尴尬。
哈远仪不得不先找话题。
“那个…空调装好,狗就不会冷了哦。”
“嗯。”
“不对不是空调,是暖气。”
“嗯。”
走上大路仍旧没车,往来的只有钢铁厂的运钢卡车,一车车废钢堆如山的运往钢铁厂。
路越走越荒凉,太阳落的很快,两人不打算再往前走了,站在最宽的马路旁,莓莓的短羽绒服和格子裙让她打了两个喷嚏。
哈胖子即刻脱下外套披上去。
哈胖子的外套对莓莓来说就像被子——奇妙的感觉,一下不冷了,不是衣服的御寒力,而是衣服上停留的人的体温。
哈胖妞工资手插牛仔裤,上身件黑色羊毛衫,尽量摆出酷帅的姿势,面对日落的夕阳。
“高中的时候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是另一个国家,那个国家的人一定用固定频率来笑,花都在晚上开,狗不许看日落。”
余莓莓一时没明白,但想了片刻后噗哧笑起来。
“花在晚上开谁看啊,还有,狗狗为什么不许看日落?”
“我也不晓得,梦就是这样的。”哈远仪用厚身板挡风说,“然后我就把这梦写了出来,就几百个字,不过那是我第一次写东西。”
“处女作?”
“嗯。”
“我想看。”
“没了,有一年上海下大暴雨,房顶漏水那张纸全湿了,字都模糊了烂了,记得的就那几句话。”
人以固定频率笑,花在晚上开,狗不许看日落。
拦到车后余莓莓将外套还给哈胖子,气氛转好,莓莓一摸口袋就剩一百块了,没法吃完饭。她灵机一动报了个地址。
开了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家洛城酒店前。
原来莓莓的母亲是这的总经理,她带哈远仪来此蹭饭。
莓莓母亲一件白衬衫戴隐形眼镜,无表情的时候严肃,不难想象周钺和她大吵的情景。
摸着女儿的手放到脸颊上捂了会儿,而后两人被带到五楼餐厅,正是吃饭时候没有空座,找到餐厅部经理点了几个菜,送到顶楼办公室。
他们便在母亲的办公室吃沸腾鱼和糖醋排骨,母亲很忙不是接电话就是跑出去处理事情。
余莓莓打开电视看时尚频道的“日本北海道森林温泉”,提议吃好后一块去教堂,今天圣诞,教堂一定有节目。
母亲又回来了用纸巾帮女儿擦嘴,抓起电话和工程部的人交流。
哈远仪听起来好像是酒店所有客房的电视要更新换代,将原本的老电视换成液晶屏。
好菜吃完,两人踏着流光溢彩的街道走向两公里外的天主教堂。
教堂门口有信徒在发宣传册,宣传册制作的相当精美,简直可以拿回去当艺术品收藏。
走进里面几十人正在唱圣歌,虽然不是信徒但也会被感动。之后有手持蜡烛的孩子一一上台,伴随钢琴讲述故事。
原来他们是受教堂资助的孩子,在烛光与琴音下笑颜如花。
但两人并没受什么上帝感召,纯粹是来凑个热闹来玩的。
退到外面庭院,节日彩灯斜挂枝头。
余莓莓还没觉得冷哈远仪就脱下外套帮她披上。
“哈胖子你说里面唱歌的人,真的都信这个吗?”
“唱的那么认真应该信。”
“真有吗?上帝。”
“不晓得。”
“如果真有我就希望上帝叔叔帮忙,让好狗好猫们不用安乐死。”
“恩。”
“噢!你别再去麦当劳上班了。”
余莓莓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哈远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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