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诗将车停好,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疑惑的问道:“这就是全华夏最出名的制香的地方?”
之所以她会这么问,主要的原因实在是太冷清了。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到是透过敞开的大门,看着有几个中年人在院子里忙来忙去的。
“应该是吧!”我说了一句,就下车走进香铺之中。
见我进来,扎着围裙的中年人上下的打量着我道:“小兄弟来这买香?”
我点点头,笑道:“我要买冥香镇魂香龙涎香犀角香……”
中年人一愣,警惕道:“敢问道友何门何派?”
显然我要的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一般人用的,作为陈家香铺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爹叫叶永志!”我收起笑脸,将清单递给他道:“我父亲说您这里卖香,让我过来买一些。”
中年人点了点头,接过清单以后就苦笑道:“小伙子,你身上的钱怕是不够啊!……别的不说,你知道龙涎香多少钱一炷吗?”
我当然也是做过功课的,现今市面上买的龙涎香,大多都不是纯正的龙涎香,是以别种类的香混合制成了,即便如此,这类香一克的价格差不多一万块左右。
也就是说,在买三根细的龙涎香就需要三万块,这还是残次品。
最早的龙涎香出自汉代,渔民在海里捞到一些灰白色清香四溢的蜡状漂流物,这就是经过多年自然变性的成品龙涎香。
现代化学实验已经证明龙涎香是大自然的精华,呈蜡状,是生成于抹香鲸的肠道中的一种液体。
龙涎香在海水中漂浮浸泡几十年才会获得高昂的身价,因形成之复杂,与龙的口痰也差不多,稀少而昂贵。
“……我有钱!”我笑了笑,将旅行包打开,里面差不多七十多万都在里面了:“这些钱够吗?”
中年人嘿嘿一笑道:“这钱,也就够买陈家三根龙涎香的。你一下买两百根,即便是钱够,也没有这么多呀!我一年也就产百根不到。”
我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有想到,这龙涎香这么贵。我现在才知道,开豪车夸名牌包都是土包子,要是有钱,就直接拿一捆龙涎香上街,那绝对倍有面子。
中年人将钱收下,冷冷说道:“你说你是永志的儿子,拿信物让我看看!”
我急忙将玉佩递给他,知道这算是叶家乃至阴阳学派的唯一信物。既然他知道信物这件事,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中年人细细的看了一下,随后笑了笑道:“我是陈良泽,按照辈份你得叫我一声陈叔。香的事好说,跟我进来吧!”
“陈叔!”我恭恭敬敬的说道:“那个……能拿多少拿多少吧!过几天我就给你送过来。”
“臭小子,跟我来这套!”陈良泽狠狠的拍了我一下,看了一眼王雅诗蹙眉道:“……我陈家有规矩,女眷不方便,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我示意王雅诗到车里等着,随后跟着陈良泽来到后院的正房之中。
陈良泽在房间的边角将砖头一块一块的拿下来。我知道这是在砌墙的时候特意留的夹层,老年间大户的房子都有这样的设计,就是为了藏一些贵重物品。
当砖头全部搬开以后,我看见里面有一个雕刻极为精良的箱子。从包浆来看,有些年头了。
陈良泽费力的将箱子拿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打开吧,这些都是你的了。”
都是我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好奇的将箱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委实让我吓了一跳。
箱子上面是厚厚的一层黄表纸,从质地上看绝对是上等品质。下面还有四大包朱砂,五十多组各种蜡烛和十几捆各种香。
我细细一对,和父亲开的清单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一些清单上并没有注明的东西,这里面都有了。
陈良泽看着我一脸疑惑的表情,笑了笑道:“你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要买这些东西吗?已经全在这了。”
“陈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于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在意,倒是感觉这些好像都是有人特意安排好的。
父亲肯定不会做这些事,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这五家的地址告诉我了。而留下的那笔钱,给我的感觉并不都是生活费,而是用来买这些东西的钱。
“你别管了,拿着东西赶紧滚!”陈良泽突然板起来道:“记住,不许说你认识我,你也重没来过陈家香铺。下次需要什么,你直接让门外的女娃来找我。”
我见陈良泽根本就避而不谈,不过种种迹象表明,一定是有人托他将这些东西交给我。而这个人应该不是敌人,那会不会是自己的母亲呢?
陈良泽不耐烦的说道:“你别问了,拿着东西赶紧滚。老子在劝你一句,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保命要紧,其他的事情都别逞能。”
我几乎是让陈良泽赶出大门的,大箱子被抬到皮卡上,我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喜悦,心里只是在想这件事。
王雅诗上车以后推了我一下道:“喂,我说话你没听见啊!”
“嗯?”我一愣,问道:“你说什么?我在想事,没听见,你在说一遍。”
王雅诗一脸的无奈,翻着白眼道:“我是说,为什么你的钱不够却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你想知道?”我看了她一眼,叹口气道:“老子也想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的不说,就那龙涎香就整整有三大捆!就是她杜静柔也不一定买的起!”
一捆就是百根龙涎香,三根七十万的话,那就是两千一百万。加上其他的东西,按照市价算都要上亿元了。
当然了,这是卖的价格,其实这些东西并没有这么值钱。可因为用到的都是稀有材料,也是价格不菲啊!
“铃铃铃……”
“啦啦啦……”
铃铛唢呐还有各种各样陈莫无法辨别的乐器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王雅诗好奇的看着走过来的一帮村民,好奇道:“这人是干什么的?……这好像不是送丧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结婚的!”
王雅诗不敢相信地叫道:“结婚?这都什么年代的了,还吹唢呐?这里是坟地,谁能在这结婚?”
“你真得好好学学了!”我漫不经心地说道:“活人结婚是在酒店,死人结婚当然得是坟地了。”
“死人结婚,你说冥婚?”不知是被这个词儿吓的,还是被风吹的,王雅诗的鸡皮疙瘩。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双冥于晨,男冥于深,女冥于未,从这时间来看,应该是新娘死了,新郎还活着。”
“呃……这怎么结?”王雅诗一脸无知地看着我道:“活人和死人还能结婚?”
冥婚这种事儿说白了,死者家属为尚未婚嫁就去世的人找个伴儿,让两个人在阴曹地府也不至于孤单。可是像这种新郎是活人新娘是死人的冥婚,还是头一次听说。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我挺了挺身子,指了指结冥婚的队伍道:“正好,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咱们直接凑个热闹!”
王雅诗一下就火了,人家结冥婚,就是俩人正结婚也不能也没有我这么说的。况且为了凑热闹还要叫份子钱,和人家无任何往来,这不是有病吗?
其实王雅诗并不知道,吃冥婚是不需要掏份子钱的。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好菜,但是公鸡和鸭子是必须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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