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身上的衣服为蔡骅解决了不小的问题，实话说蔡骅对于衣服搭配的敏感度确实不怎么样，如今有模特供选择真是太好不过。
一旁的导购拿出几个牌子塞到他手里，告诉他到楼层中心去付账然后凭票领取，蔡骅闻言而去。
“咔嚓。”
细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回过头，导购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截东西，向他露出歉意的笑，他亦是回送了一个笑，心里却充满了怪异。
好像有哪里不对，他一边走着一边回想着，声音回头起身点头微笑，声音是先听见，回头只看见了她在捡东西，她起身，她膝盖没弯她只弯了腰，如同大和民族的九十度鞠躬一样，她捡起的东西是什么，商场内要求楼层的干净，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垃圾，是什么垃圾能够发出咔嚓一声，在那个导员身旁有什么，一个塑料模特，但为什么他看着会觉得害怕。
等等，那个塑料模特手上好像少了一截指骨，他曾仔细观察过塑料模特全身的拼接点，尽管忘了是多久观察的，但他清楚的知道熟练模特手部的拼接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手腕拼接，绝不可能指骨单单掉落。
他环顾左右，四周塑料模特站起来向他走近，塑胶消融，一点一点的往下滑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味道，像是大批塑胶被焚烧。
他仓皇的环顾左右，塑料模特的存在成了漩涡，黑白交错，酷似人类的面孔一点点崩溃，伸过来的手亦不断腐化。
“先生，先生，一共是三百八十六元。”随着清丽的女声响起，塑料模特如潮水般尽数退去。
他环顾左右，塑胶模特动作一如之前，仿佛刚刚那场事不过是他太过胆小衍生的幻觉。
他笑道：“不好意思，走神了，是三百八十六块对吧，给你。”
收银员接过钱将找零的钱以及票给他，他看见她右手无名指上断掉。
收银员故意摇了摇：“小时候顽皮被滚轮切掉的，还好主管大方愿意留下来让我当收银员。”
蔡骅歉意道：“抱歉。”
收银员摇头道：“没事。”
蔡骅接过钱和票点头示意，然后离去，走是走了，他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走近之前选衣服那块儿，蔡骅停住脚步，他想起来了他也看见了，如果是被滚轮切断的那么伤口处平滑整齐，而不是坑坑洼洼像极了被强行扳断的，手指的伤口像极了眼前塑料模特手上的伤口。
导购迎上来道：“先生，票给我。”
蔡骅给票。
导购抱出一个大大的口袋给他。
蔡骅接过，往外走去，在百货大楼里一直没有信号的手机终于再次震动，他摸出手机。
“现在，马上离开那里，回医院来。”
蔡骅挂掉手机揣在兜里，脚步加快，到后面直接是用跑的，他速度很快，比他快的还有一人。
导购站在一楼门口：“欢迎下次再来。”
他强撑着：“好。”
他尽量从容走出去，导购微微伸手，他只觉肩膀一痛，一步跨出，才有暇望向肩膀，肩膀处的袖子已被勾成褴褛，黑色的血水不断淌出，诡异的是一点也不疼，只有微微的麻木，一如在厕所里蹲坑时间太长站起来那一刻的麻酥，他将东西换了一只手。
电话再次响起：“快，快离开那里。”
“我已经出来了。”
“没有，快点儿出来。”
他挂断电话，环顾四周，还在二楼，手上有一大包购物袋。
“先生，一共是三百八十六元。”清亮的女声响起。
他递过钱，收银员将找零的钱以及票给他，他下意识的一看她右手无名指上断掉。
收银员故意摇了摇：“小时候顽皮被滚轮切掉的，还好主管大方愿意留下来让我当收银员。”
蔡骅歉意道：“抱歉。”
收银员摇头道：“没事。”
往回走两步，导购迎上来道：“先生，票给我。”
蔡骅给票。
导购抱出一个大大的口袋给他。
蔡骅接过，往一楼跑去。
导购站在一楼门口：“欢迎下次再来。”
他强撑着：“好。”
他走出去，又回到二楼。
“一共是三百八十六元。”清亮的女声响起。
他递过钱，收银员将找零的钱以及票给他，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她右手无名指上断掉，未果，还是看过去。
收银员故意摇了摇：“这是被滚轮切掉的，主管大方愿意留下来让我当收银员。”
他不语往导购处走去，导购迎上来道：“先生，票给我。”
蔡骅给票。
导购抱出一个大大的口袋给他。
蔡骅接过，往一楼跑去。
导购站在一楼门口：“欢迎下次再来。”
他默不作声的走出去，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又站在二楼。
“三百八十六元。”清亮的女声响起。
他递过钱，收银员将找零的钱以及票给他，他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她右手无名指上断掉，未果，还是看过去。
收银员摇了摇：“被滚轮切掉的，主管大方愿意留下来让我当收银员，欢迎下次再来。”
他不语往一楼走去，导购拦住他道：“先生，这是你要的衣服。”
蔡骅给票。
他扔掉，往一楼跑去，跨入二楼的那一刹那，他又站在柜台前。
他不死心的继续试，柜台付账，找零，拿衣服，到一楼，欢迎下次再来，回到二楼柜台，没有信号的手机从那个电话后再也没来任何一个电话。
他感觉二楼的面积比之前好像小了不少，至少最开始，他要走一段路才能看见导购，而现在他站在柜台这里就可以看见了。
“三百八十六元。”清亮的女声响起。
“我不要了。”
“你说什么。”一直温柔笑着的收银员突变脸色，面目发青，獠牙显露。
“没什么，我家兄弟没钱了，让我和他商量一下。”这句话明显不可能是蔡骅所说。
蔡骅扭头，看着对他勾肩搭背的人，点头道：“你来了。”
云凡叹口气道：“我不来，我的继承者可要另外培养了。”
蔡骅满头黑线：“你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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