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恍恍惚惚听到手机闹钟响了,揉了揉眼睛。摸过手机一看,卧槽,七点钟了,又要起床上班了。
真想朝天呐喊五个字:“再睡五分钟!”
我叫张祭灵。你没看错,不是济凌,也不是籍琳,更不是季林。赤果果祭祀亡灵的祭灵,也不知道是谁取的破玩意!
从小学一直被人取笑到今天,小时候也问过父母为什么给我取这么一个不是人名的名字,我还是不是他们亲生?但父母对此却讳莫如深,只告诉我等我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草草吃过早饭后就坐进了老爸那辆这破桑塔纳里,生硬的座位都膈应的我屁股疼。就忍不住对他说道:“我说老爸,你这桑塔纳两千都开了十来年早该扔了,两千块钱都值不了了。我们科那刘胖子都开上本田‘野狗’了。要不,咱也换辆拉风的?”
老爸转头藐视地看了我一眼,说:“日本车也就个花架子。这车旧是旧了点,要是对面碰还一定谁赢谁输呢!再说,换车不用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买车买房娶媳妇处处要花钱不是?你呀,早点找个对象,这才是正事!”
也不知是谁在我读书时一个劲教育我不要早恋,学习要紧。现在好了毕业了就开始催儿媳妇了。不由嘟囔了句:“要对象还不简单,花五块钱买副象棋里面就有一对!”
“最近几天又开始做恶梦了吧?”
“嗯。”
听到老爸的的话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从我记事以来每年立冬过后的一个星期内夜夜都做恶梦,年年复复,从没间断过,而且内容都一样。
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道士,头挽发髻,手持宝剑,身披五彩鎏金八卦法衣。
偏偏这样一个得道高人形象却是是杀人狂魔。起初杀戮的对象是一群道士,后来变成了实枪荷弹戴着青天白日章国民党士兵,最后又是一群绿帽绿军装还戴着红袖标的青年。
在梦里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思想,满脑子就知道杀戮,杀戮!还有无比的怨恨。那种身临其境的感受特别真实,早上醒来后那种恐惧感久久挥散不去,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害怕。所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特意将闹铃换成了好汉歌,不为别的,只求壮胆!
我家离公司很近,开车也就七八分钟路程。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公司停车场。
改革开放后旅游也骤然兴起,不少名山大川,名城古镇一夜间都成了热门的旅游景区。只要古代名人去过的地方都成了捞钱风水宝地。
我所在的乌青镇历史悠久,名人辈出,还有大量的古建筑群落,又是大名鼎鼎的“江南六大古镇”之一。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在十几年前就成立了乌青镇旅游文化股份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再加上市里领导重视。如今搞的是风生水起,在旅游业也是一块响当当的牌子。
作为乌青镇的土著居民,很多本地人纷纷加入了旅游公司,我们家自然也不例外。
其实我也算大半个学渣,平时成绩就一般般,大学也只读了一所大专院校。今年是大三最后一个学期,靠着老爸的关系进了公司实习。实习期一过就算正式成为苦逼小白脸一名。
老爸刚把车停稳,一辆本田车就停到了我们边上的车位。下来一个胖子,正是我们科的副科长留刘脖子。三厘米长的脖子上还挂这一串传说中的九九九霸王金链。四个字“霸气侧漏”!
那胖子下来后立马热情的迎了过来,“陈部长早!呦小张,一天不见又帅气了不少!”
这里得交代一点,我爷爷姓张,但我爸爸却随我奶奶姓陈。而我呢,随我妈姓张,兜了一大圈子又回来了。反正是很奇葩的家庭传统。
帅气个屁!没看见老子一夜没睡好,眼袋都肿着!不过话说回来,这刘胖子三十不到就能人事科的副科长,除了上头有关系外,做人做事圆滑,善于经营,机灵的不得了!
老爸只是轻轻的点了点,毕竟级别摆在那,这叫领导派头。但我不行啊,还得在人家手低下做事,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官,也客气的回道:“刘科长早啊!”
听到刘科长三个字,刘胖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显然也是很受用,但嘴上却很谦虚说:“副的,副的!”
我所在的是总公司下属的景区管理公司,整个人事科加上科长副科长也才不过十来个人。
一走进办公室,就有一股浓浓的山寨阿玛尼香水味。一个妙漫的身姿向我走来。接着耳畔就听到嗲嗲的声音:“灵儿。。。”
尴尬,极其尴尬!杨丹婷,二十五岁,办公室同事。按现在的标准已经属于剩女范畴。早些追过不少公司高层领导的公子,被拒绝了N次后把标准降了,其结果就是竟然饥不择食瞄准了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的计策就是打马虎眼,糊弄糊弄过去等她转移目标就万事大吉。不冷不热,面无表情地回了句:“杨姐早上好。”
然后赶紧坐到自己位子上,打开电脑,做出一副有事做的样子。
我刚按了电脑的启动键,杨丹婷有意地从我边上走过,麻酥酥地来了句:“我就喜欢你这高冷范!”
高冷你妹啊!这叫不待见你,百分百的拒你与千里之外。懂吗!晓得伐!!!
当然这也只能在心里喊喊,为了避免更大的尴尬,我只能选择假装没听见!
坐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拿起一看是一好哥们的,刚接起电话,对面就火急火燎的传来了声音:“灵子,哥们儿马上就到你们公司门口。快出来,有大事找你!”
还没等我开口那兔崽子就把电话给挂了,“喂喂喂,卧槽!”
刚走出门口,一辆腊打的贼亮贼亮雷克萨斯轿车极速开了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了我身边。噌一下,哥们火气就上来了,敲着玻璃窗骂道:“好你个绿豆苍蝇,叫我出来就是他大爷的为了撞死我是吧!”
一个黄毛潮男打开车门后看到我的举动也是急眼了,立马讨饶:“哥,哥,高抬贵手。我错了还不行吗?别敲了,这车六十多万呢!”
敲了几下手也是疼了,也就罢手了。都知道日本车皮薄中空,万一真给弄坏了再让我赔钱岂不冤死?
这黄毛是我初中同学,大名史尚飞,别名“屎上飞”,江湖人称“绿豆苍蝇”。也不知道他老爹当初怎么就取了这么个好样活的贱名,比我的名字还难听。因此我俩也是惺惺相惜,关系铁的很。
史尚飞是个富二代,家里在镇上开宾馆饭店,随着来古镇旅游的人络绎不绝,生意也是好得不得了。资产估计也有个八位数上,虽然比不得“王聪聪”同学,但比起我来已经是天壤地别了。
和大部分富二代一样,从小不爱学习,是个能到处惹是生非的主。初中毕业后他老爹就让他跟着自己打理生意,一来是想让他早日接受家业,二来也是想看住他磨磨性子。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绿豆苍蝇也是如此。这货脑子里尽是吃喝玩乐,泡妞把妹的龌龊事。他老子看管不住他也就谁他去,只要不闯祸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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