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血棺消失的这个消息让我心里很乱,我总是会想起我看见的那个新闻,直觉告诉我那是同一副血棺,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几百公里之外,而且我相信这绝对不是人为的。竟然这样又会代表什么,十二年前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我突然感到浓浓的恐惧。
我睡不着起床走到院子里点上一支烟。今晚的月光还是很好,只是周围一圈云血红血红的看起来很是诡异。夜很静,静的心里阵阵发毛。
突然村头传来一阵歌声,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但总觉得这歌声很刺心,像是在凄厉的申诉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这谁半夜唱歌?听着这凄厉的歌声我很想靠近去看看究竟。
循着歌声我向村头走去,到了村头时我发现这歌声是从半山腰破庙里传出来的。今天那些施工工人住在那里,这歌声一定是他们中有人在唱,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晚都不睡觉还唱着这么凄厉的歌。
我笑笑很不理解那些人的做法转身就要回去,可是这时我发觉歌声一变像是在哭诉,更要命的是这种哭诉让我心里无限悲伤,好像是对着我哭诉一般。我抵制不了这种伤感,我决定要上去看个究竟。
月光很好,上山的路看的很清楚。当我靠近破庙的时候哭诉声戛然而止,而我看到了一幕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画面。
今天来的那几十个施工工人排着队对着破庙大门齐刷刷跪着,他们似乎在祭拜着什么,每一个动作都几乎一样,几乎排练过的一样。
破庙前的空地上一大堆篝火还在燃烧,火光下摇曳的影子似乎拥有了生命一样想要从地面站起来,而且我似乎看见了它们狰狞的笑容。
这是幻觉!我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痛!突然我想逃可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我已不受自己控制。
那些工人祭拜了很久后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慢慢转身一步步缓缓地走到篝火旁,借着火光我才看清他们的脸惨白惨白的一点表情都没有,我不由想到了鬼电影里面的死人。他们朝着我的方向静静站着,我觉得他们在看我,不由额头冒出了一阵冷汗。
他们看了我很久然后又慢慢的动了起来,他们在篝火周围围了一个圈,然后从中间走出两个人开始在中间跳舞,一种很诡异的舞姿,随着他们的舞姿周围的人也开始动了起来,也是同一种舞姿只是稍稍慢了一拍。
半夜我一个人看着一群鬼一样的人跳着诡异的舞蹈,而且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更为可怕的是自己想逃却动不了,你可以想象一下我的心情,真的我情愿有人一棒把我打晕。
他们似乎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在跳而且动作弧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简直就像是临死前的挣扎。
我在这种煎熬中不知道过了好久,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可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们再次移动到破庙门口跪下开始疯狂的磕头,我很清楚的听见头和地面的撞击声,中间还夹杂着骨头破裂的声音,渐渐地上出现了几条猩红的血流。
我想大叫,我想阻止他们,可我发不出声音更动不了,只是无限恐惧!
这时破庙里突然涌出了一道白光,周围还腾着阵阵雾气。破庙里的那尊石像开始动了起来,六只手很诡异的动了起来,然后抓着身体两边把石像硬生生撕成了两半。被撕开的石像缓缓向两边移动露出了一个幽暗的裂缝,一股让人窒息的寒气从里面涌了出来。石像脚下踩着的婴儿石像活了过来一样,挣脱了束缚跳了起来,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冲进了裂缝里,我甚至发现他回过头朝着我诡异的笑了一下。
婴儿石像进去后不久又出来了,这次他居然举着一副滴血的血棺。
我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不错,那血棺就是我们这里以前的那副,也是我在新闻里看见的那副,因为那里面的女人身体是同一个。
婴儿石像在笑,的确他真的在笑!他举着血棺静静的站在破庙门口对着下面疯狂磕头的人在笑。这时血棺里的女人疯狂的动了起来,似乎她被什么束缚着就是摆脱不了。那女人挣扎了片刻后不动了,而那婴儿石像此刻却发出了笑声,那笑声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一样,尖锐撕裂!随着婴儿石像的笑声地上的那些血流如同受到召唤一样在空中形成一股血柱直接射向血棺然后浸入了血棺里女人的身体里。
婴儿石像停止了笑声,血柱也消失,而地上的那些人也不再磕头,不,不能叫他们人了,因为此刻他们身体已干的皮包骨,只是几十具干尸。这些干尸从地上站起来,对着血棺静静的站着。
婴儿石像对着我的方向看了很久,似乎有些疑惑,但最终还是转身举着血棺走进了裂缝,那几十具干尸也缓缓的跟上走了进去。
不知怎么回事,这时我突然一点恐惧都没有,相反我有了一种强烈的思念,而且这种思念就来自于那个裂缝,我很想走进去。我试着动了动,发觉自己居然能动了,我压制不住那种思念,我觉得心里很痛,我一步步向裂缝走去。
“回去!还不是你该来的时候!”
这时离开我很久的奶奶突然从裂缝里冲了出来向我扔出一个像乌龟壳一样的东西,那乌龟壳接触到我身体后直接钻进了我的小腹,而我顿时清醒了过来,那种思念突然消失。
“奶奶!”我想要扑上去可仅仅一瞬间眼前什么都消失了,那尊石像合拢了,脚下依旧踩着一个婴儿。
我扑倒在破庙门口放声大哭了起来。
“你做噩梦啦,哭的这么大声。”父亲坐在我床边摸着我额头说。
“把你吵醒啦,”我用力的拍了拍脑袋。
原来是梦,感觉好真实!我从床上爬起来舀了一瓢水灌进肚子里,一股清凉让我稍稍静了些。
“梦见什么了?”父亲走过来问。
“奶奶!”说完我沉默了一下:“爸,你睡吧,我想到外面坐坐。”
父亲没说什么进了屋,我听见了他轻轻地叹息。
夜风微凉!天际边有闪电撕裂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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