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玉本想利用出差的机会去看看张啸天,没想到人没见着,反到带着一肚子气泱泱而归。尽管如此,她没有放弃对张啸天的思念和牵挂。
自从张啸天和林心怡发生那次不愉快后,他格外上心,宋曼玉的每次来信他都做了及时处理,免得再节外生枝,并告诉宋曼玉不要再写信,有机会他一定去看她。
转眼几个月又过去了,张啸天和林心怡有了自己的小宝宝,一家人欢天喜地沉浸在幸福之中。
在别人的眼里,都知道林心怡很爱自己的丈夫,她是那种把爱情看成自己唯一事业的小女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他的身边。其实,她在母亲妻子孩子三种不同的角色间不停地转换,乐此不疲,时而娇嗔,时而顽皮,时而妩媚,时而严厉,汩汩而出的女性温柔无微不至地包围着丈夫张啸天。
随着规模的扩大,张啸天随之也越来越忙,尤其上了冷粘流水线后,他几乎天天跑上海偷经学艺。
山里的春天,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是一幅处处透露着生机的图案。不管好天歹天,也不管有风无风,空气中总是透着浓郁的花香。
张啸天这次去上海已经有十多天,还不见回来。林心怡心焦如焚,张啸天不出差的时候,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他一走就是十多天。其实,让她牵肠挂肚的另一个因素就是担心张啸天背着自己去和宋曼玉幽会,这对林心怡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和撞伤。
这天下午下班时,林心怡听到张主任喊她,便朝办公室走去。
“心怡,这里有张厂长几封信,在办公室放了好几天,我怕弄丢了,你给他拿回去吧。”张主任说着把信递给了林心怡。
林心怡当时没有在意,她接过信件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吃过晚饭,林心怡哄睡孩子后,起身去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她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几封信件上,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落款地址不详,邮戳又马虎不清,但心里还是一惊,信封上的笔迹不像是男人的,男人的笔迹一般龙飞凤舞刚劲有力,而这笔迹密匝无骨有气无力,一看就是女人写的。难道是宋曼玉写的?想到这里,林心怡那深邃的眸子里迸射出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寒光,脸色特别难看,她气急败坏地把一封封信拆开了,其中一封信里面还夹着一张宋曼玉的照片。
信中甜蜜缠绵的话语要是在被人的眼里,也许是一种幸福心动的字眼,而在林心怡的眼前变成了一个个狰狞的面目,甚至是一个个带刺的锋芒刺向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心痛,让她窒息。一气之下她把宋曼玉的照片撕了个粉碎。这次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看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她想着想着,不由得黯然泪下,泣不成声。
这一夜,她彻底失眠了,既恨张啸天又恨宋曼玉,两眼哭得红肿。
第二天早上,张啸天的母亲做好饭,却不见林心怡出来,就去敲她的门。
“心怡,今天不上班吗?怎么不起来吃饭?”
屋里没有反应,张啸天的母亲正在疑惑时,屋门吱的一声开了,林心怡披头散发把门打开后又躺床上去了。
张啸天的母亲跟着走了进去。
“心怡,你今天不舒服吗?”张啸天的母亲走近床边问。
林心怡没有吭声。
“心怡,你到底怎么了?也不说话?”张啸天的母亲焦急起来。
林心怡“哇”的一声哭着坐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几封信“啪”地摔在地上,哭着说:“看看恁家孩子做的好事!”
张啸天的母亲急急忙忙地把信件从地上拾起来,一封一封地把书信掏出来查看,因为她不识字,看不出来个所以然,直到她看到撕碎的照片时,心里有数了。
“心怡,别生气了,快穿上衣服去吃饭,等啸天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张啸天的母亲一边安慰一边把她的衣服递了过去。
“娘,你说我哪对不住他了?以前他谈恋爱我无权干涉,可现在他竟然背着我和她好,前段时间,这个骚娘们儿还跑来看他,幸好他出差了,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林心怡喋喋不休地哭诉着。
林心怡的哭声惊动了全家人,都纷纷指责张啸天的不是。尤其张啸天的爷爷,气得脖子上暴着青筋:“小杂种,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这孩子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张啸天的母亲看到儿媳妇伤心至极的样子,眼里不觉也湿润起来,她安慰了一番林心怡,唠叨着走了出去。
张啸天这次去上海有惊无险,为了得到EVA的精确配方,他像作家笔下的间谍一样,不惜一切手段,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他打着看货定货的幌子,潜入人家的配料室,用相机把配方拍了下来,一切搞定后,他才满意地踏上了返程的火车。
张啸天没想到这次回去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指责,甚至会遭到一顿打骂。
他回到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发现林心怡不在,刚想张口问,却发现一家人怒目而视着自己,张啸天像被泼了一头冷水,浑身不舒服。
这时,爷爷开口:“啸天,你长本事了,吃着碗里的看着外面的,你说你还是个人吗?”
“爷爷,您怎么这样说话,我怎么了?”张啸天一头雾水,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了?你办的好事你不知道吗?”张啸天的爷爷显然被激怒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张啸天的爷爷见他不诚实,对二孙子说:“斌斌,去你哥屋里把那些信件拿过来”。之后又对张啸天吼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张啸天瞪着一双迷惑的眼睛,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心里想,难道是宋曼玉写的信?他有点茫然失措。
“哥哥,你看看吧”啸斌把信件扔在哥哥的面前。
张啸天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宋曼玉的来信,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惶恐,他低着头语无伦次地说道:“这这我真的不知道,以前以前我们谈恋爱你们是知道的,可毕业后早就不来往了。”
“现在铁证如山,你还嘴硬,早不来往了她怎么会来看你?啊!”张啸天的爷爷气的暴跳如雷,抡起巴掌就打了过去:“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
张啸天的父亲急忙站起来去阻拦:“爹,您消消气,有话慢慢说。”
“你这死老头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抬手打人。”张啸天的奶奶也开了口。
“爹,您别伤着身子,问清楚再说。”张啸天的母亲极力相劝。
“她来不来看我是她的事,我又没捆住她的腿,反正毕业后我没做过对不起心怡的事情。”张啸天捂着火烧一般的脸起身跑了出去。
“哥哥……”张啸斌见哥哥跑了出去,忙起身去追。
“斌斌,给我回来,他爱咋地咋地。”张啸天的爷爷一声吆喝,张啸斌跨出门槛的腿又抽了回来。
林心怡抱着孩子从外面回来,看到这种情形,急急忙忙地问:“啸天回来了?他人呢?”
“别管他,我看他翅膀是硬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张啸天的爷爷仍然怒气冲天。
本来平静的一家人,此时乱的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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