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镇川镖局
故事开始于十六年前。
自古蜀中多豪杰,位于巴蜀中心的成都有一名门大族,这便是享誉巴蜀的“镇川镖局”姜家。镇川镖局乃是六十年前姜老爷子姜镇天所所创,传至今日已经是第三代了。姜老爷子已经过世多年,如今的镇川镖局总镖头是姜老爷子的孙子姜浩。
姜家的镇川镖局一直秉承老爷子立下的规矩,广交天下豪杰。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因此经常有落魄的武林中人求助于姜家,因此姜家也养了不少门客,也亏得姜家家大业大,还博得一个“小孟尝”的雅号。姜家也算是越来越强盛。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蜀中成都东大街,笔直的青石板所铺成的道路直通城外,道路两旁的建筑宏伟奇秀,路旁的小贩传来的叫卖声,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好不热闹。此时快到街道的尽头有一府邸格外的格外的引入注意,府门外的道路比街道更宽阔,门外有一对格外硕大的石狮子,四个旗杆上飘扬着的旗帜格外瞩目,上书“镇川镖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微风徐来,随风而动好不威风。门外还站着四名大汉,身高七尺,露出手臂上的肌肉,目光不怒而威,好不神气。大门上的匾额上写着“姜府”两字。这便是享誉蜀中的“镇川镖局”姜家。
姜家的正门一片威严,府内的后院可是另外一番景象。此时后院姜家的一家老小正在吃着早饭,不时传来的嬉笑声让人觉得格外的温馨情切。饭桌前有着三个小孩,正在吃着早饭,三个小屁孩时不时的眉来眼去,看来正在商量的什么。年岁稍大的一个男孩大约十岁左右,眉目间一片清澈,如同夜空中的一点繁星,不管谁见到这孩子都会忍不住称赞一声“好有灵气”。这个正是姜浩的义子,姜若苦。男孩的旁边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粉嘟嘟的脸蛋,让人好像去亲上一口,看年纪也才四五岁长大必然是个大美人,这正是是姜浩义女姜若离。这两个孩子正是总镖头姜浩夫妇五年前去江南走镖时,从一伙贼人手中救出来的。当时若离刚满月不久母亲因为难产而死,临死前把若离交给了同样是孤苦伶仃的若苦,却不想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会被一群专门拐卖孩子的贼人捉住。当时救下他们时若苦才五岁,若离也刚满月。被眼前景象所震惊的姜浩,杀心大起,独自杀上贼人老窝,把山寨贼人共计四十八人尽数屠尽。这一次还是姜浩行走江湖以来第一次杀如此多的人。姜浩救下这两个孩子就认作义子义女带在身边,如今已经过去五个春秋。虽然这两个孩子不是亲生,但是姜浩一直对待他们视如己出,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过父母的关系,这两个孩子对姜浩夫妇也格外亲近。最后一个孩子正是姜浩和妻子李焉所生的亲子姜斌,寓意这孩子能文能武。长得虎头虎脑,眼珠子乌溜溜直打转,一看就是一个顽皮而且聪明孩子。
姜斌正对着若苦挤眉弄眼,若苦不由得撇了撇嘴,低下头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义母,等会儿我和弟弟妹妹想出门踏青”。
坐在主位的姜浩不由得一笑,刚才他就注意到这三孩子,眉来眼去商量着事情,肯定是想要出门玩耍,还正想着他们要整么和自己开口,没想到这老大如此聪明,竟然懂得围魏救赵,向自己的义母求情,而不是直接向自己开口。
李焉也笑道,“你这孩子,还知道叫义母帮你们求情出门玩耍。好吧,看你们几个这几天表现不错,这个情母亲帮你们求了。”
“等会把大牛和阿武叫上,陪你们出去,要记得天黑前必须回家。”姜浩略带威严的说道。
“我们立马去找大牛和阿武”三个正在吃饭小屁孩快速吃完碗里的饭,一溜烟的跑开了,是不是还能听见三个家伙欢快的笑声。
李焉看了看自己的丈夫“你总是口硬心软,故意装着严肃的样子不好受吧。”
“每次都是我唱黑脸,当然不好受,不过着三孩子长得可真快啊,转眼都五年了,他们比我小时候聪明多了。”这时的姜浩没了刚才的严肃,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幸福感,走镖本是刀口上找生活,虽然镇川镖局家大业大,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可也免不了死伤。自从有了这三个孩子,姜浩几乎都不亲自走镖。这时的姜浩更想和自己妻子孩子在一起,早已没有了年亲时的冲动和不计后果。
“夫君,要不我们不再做镖局了。”似是看出了自己丈夫所想李焉开口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我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家人,整个镖局还有好几百号人,这么多兄弟都是奔着镇川镖局的名声来的,我和他们出生入死怎么能说走就走。并且爷爷留下的镇川镖局不能断送在我手里,不然我百年之后怎么见我姜家的列祖列宗。此事不要在提。”说完姜浩向着前面走去
“哎,一如江湖深似海,从此生死不由己。”叹一口气,李焉也知道这也是无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三个孩子此时已经在城里晃荡了起来,三个小家伙很少能出门玩耍,因为在镖局长大,从小就被姜浩要求习武因此身体也特别的好,就连若离这个小姑娘也跟着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起习武,虽然只是一些粗浅的入门功夫,这也使得三个孩子比普通人家的小孩更健康,当然跑的也更快。现在正值人多的时候,三个小孩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少爷和小姐脚上的功夫越来越好了,这一眨眼就没影了。”大牛对着阿武说道
“没事,他们一定是想甩掉咋们兄弟两个,然后独自出城玩耍,这里最近的城门是东门,咋们不用找了,直接到城门前截住两位少爷和小姐就好。我速度快先走一步你跟上来。”说完话阿武直接跳上了路边房子的屋檐然后由屋顶向着城门跑去,原来是用这种方法直接避过拥挤的人群。周围的人群也没有什么惊奇的表情,好似这种事情已经见得多了,对这些武林人士的这种做法也见怪不怪了。
阿武和大牛已经不见了身影,他们身后路边的小摊贩旁边露出了三个娇小的身影。原来若苦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这里躲着等着阿武他们走了之后才出来。“怎么样大哥,我这方法不错吧,这样咱们和他们走不同的方向,咱们就能独自出城玩耍了,哈哈。”姜斌对自己的方法颇为得意。“二弟,咱们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好吧,若是被义父知道了,咋们以后就很难出门了。”若苦皱着眉头“没事的,咋们别玩太久,早些回来和阿武大牛回合就没事了,就说咱们走丢了不就行了。”看着一脸希冀的二弟只能答应道“走吧,反正也已经这么干了,反悔也没什么用了”
话说阿武和大牛已经到了城门口好一阵了,却还是没有见到三小的身影顿时觉得有些奇怪“阿武,已少爷和小姐的速度也应该到城门了吧,怎么还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会不会出事了”听着大牛的话阿武若有所思,“啊,坏了咱们兄弟两个被少爷和小姐骗了,快和我去西城门”大牛也瞪着一对牛眼说道“怎么回事,阿武”。“咱们边走边说,少爷和小姐刚才一定没有离开是等咋们来东门的时候然后往西城门去了,因为他们知道比速度他们一定比不过我,所以耍了点小手段”大牛也反应了过来严肃的说道,“那咋们快些,城外不比城内,少爷小姐年纪太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兄弟怎么跟总镖头和夫人交代”
大牛和阿武向着西城门跑去,而三小早已经出了城门。“大哥,怎么样城外的景色比城内好多了吧,我听说这附近还有一个好去出,可以捉虾和鱼。”听到有如此去处,连一直都反对来城外玩的若苦都颇为心动,毕竟是小孩心性知道有好玩的很快就会把担心忘却。
“大哥就是这里了,怎么样,不错吧。”这里处于城外一座小山脚下,地处并不偏僻远处还有几户农家,山泉汇成了一条小溪,溪水流向远处的农家,水质清澈见底偶尔还有鱼儿逆流而上。旁边山林里郁郁葱葱的大树枝繁叶茂,还能听见鸟叫声。溪水边还有几颗不知名的果树,树上接着几颗青涩的果子。“好美的地方”若苦由衷的赞叹。“二弟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嘿嘿,我听家里的张嫂说的,她家就住在这附近,别管这么多了咋们开始捉虾吧,我带了打火石等会咋们考鱼和虾吃”姜斌兴奋的说道,这一定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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