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木休子就走了,来看病的人也不多,再加上那个方子已经送给了军医,柳元准备自己再到灾民营里面巡视一下,看看没有什么问题,下午自己也准备撤离了。正跟几个灾民营的小朋友聊着天的时候忽而手臂一痛,接着整个人被拉了起来,面前多了一张三十来岁中年男子英俊的脸,“染珠!?”
那夏琪轩却是推开两人冲了出去。
靠近东边的散户里面有一家是忠义侯府的,他们家不光布粥,还会给半大的孩子一些个馒头,也已经来了两天了,今天忠义侯府候爷夏琪轩正好休沐,于是亲自带队过来给灾民施粥,正看着,忽然眼珠子盯着一个地方就不动了,手里面的长勺也砰咚一声掉在了地上,吓了他儿子夏玉天跟侄子夏玉苼一跳,急忙围到他身边,“爹,怎么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因为连着来两天的那些个千金小姐们连文景的一根头发都没有见到,就觉得他应该是不会出来了,所以今天很多人都没有来,前来开粥摊的散户也少了将近一半,再加上传闻川蜀之地的蝗灾已经减轻了不少,有些灾民按捺不住准备回家乡去了,毕竟靠在这里吃粥也解决不了问题,思乡情切,故土难离啊!
以文景现在的武功修为木休子早就不是他的对手,见闻不到气息了,木休子就以为他走了,才快步迎着柳元上前,文景一路跟过去,微微瞪大了眼睛。怎么是她?!然后了然,怪不得师父让自己快点走,原来是因为收的徒弟是女的。
见老头有些窘迫的样子,文景没有办法只得决定好心放过他,问了他现在现在住的地方就说走了,其实是没有多远的隐藏在树上等着。
远远的师徒二人就听得声音,木休子就赶文景离开他也该回去了,文景却是不准备走,既然小师弟找过来了,那自己就正好看看是怎样的一个人。木休子却是有些着急,这徒儿为了做事情方便一向都是女扮男装的,自己这大徒弟可是人精,这万一??????
“师父?师父?”林中都是树,月光也透不进多少来,柳元来的匆忙又没有带灯笼,只是一边走一边叫唤着木休子。
师徒二人又聊了很多,柳元一切弄好也不见师父回来,就有些担心起来,难道又喝多了睡哪了?想着跟两个伙计打了个招呼让注意自己的东西就往后面小山坡去了。
木休子一愣,然后一笑,却不答话,文景看着他一副骄傲的样子,顿时有些无语,自己抽空一定要去看看自己这小师弟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让一向清心寡欲的师父愿意跟着他一起住。
“他们回报的医馆进进出出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我的小师弟?”
文景顿时一愣,感情是有好去处啊!
对此木休子却是神秘一笑,“我新收了一个小徒弟。”
木休子看了看他,连连摇头,文景却是明白,师父一声轻名利,远是非,自己那王府他又哪里会愿意去,“那你最近住哪?”
文景无奈一笑,“师父,你来了这么久居然不来找我?”
木休子一听这才想起白天盯着自己看的那个人估计就是自己这大徒弟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来京中半年了。”
文景一愣,桂花酿在京中可是名酒,价格也比普通的酒贵了很多,师父居然一喝就知道,而且看这样子居然是经常喝到的样子,想起他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每日只知道练功侍弄药材,一点都不管自己的生活,有时候甚至一天下来都没有吃饭,于是开口问道,“师父,你来京中很久了?你跟这医馆什么关系?”师父可不像会为了营生开医馆的人。
见到有酒,木休子也不客气,立马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胛吧了一下嘴,“桂花酿?不错!”
师徒两各自较着劲儿,其实心里面都是很高兴的,一个高兴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越来越厉害了,一个高兴师父终于出现了。李安拿来一坛子酒跟两个碗,还有一些鸡等熟食就退下了。
文景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乐了开来,死老头子,让你两年前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害得我找这么久,如今混到我骁骑营里面来给人看病都不来找我,哼!
木休子一听,立马转阴为晴,臭小子,就算超过我又如何,还不是从我给的书上学的,真是的。但是文景的下一句话又让他郁闷起来,“看师父如厕时下盘不是很稳,是不是最近光顾着喝酒没有练功了?!”木休子满头黑线,哪个师父有自己这么悲催,居然会被自己的徒弟训下盘不稳。
“怎么了?见到徒儿我居然不高兴?”见木休子气呼呼的样子,文景就有些好笑,“师父你也不用生气,徒儿这两年练的武功都是从你给我的那本书上学来的。”
“哼!”木休子不服气一哼,然后心里面郁闷起来,这徒弟的武功好歹是自己教的,怎么两年时间不见就高出自己那么多了,刚刚他定是一早就站在自己身后了,如果是仇人的话,自己性命还在嘛?木休子有些脑袋发木,这徒弟居然挑自己如厕的时候出现,真是??????
离开灾民营远一些的一个小山坡上面,木休子有些气汹汹的一屁股坐下,而他身旁的年轻男子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十分潇洒,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给他平添了一份风采,不是文景还能是谁,“师父,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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