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鑫依旧没有看出唐妮的不屑一顾,说道:“唐妮,你也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
于是唐妮说道:“这位就是黛溪制药的老总,我的高中同学,这位是美方的出席代表,叫秦琴,这位是秦琴在本地的中国哥哥,叫秦箫。”
其实唐妮介绍的时候是说完秦琴,接着说秦箫,这才毫不犹豫地说起秦箫是秦琴的远方哥哥,并没有说是黛溪制药的七灵花散的负责经理。而杨鑫一听这话,看了看秦箫,见他一身户外装束,嘴里衔着牙签,举止粗鄙,这种场面也没有正装出席,不禁觉得秦箫老土,而且是靠妹妹来这儿蹭吃蹭喝来的,于是只跟洛川和秦琴握了手,说道秦箫的时候,秦箫抬起手,杨鑫却缩了回去,根本不理秦箫。
唐妮见到这情形,知道秦箫何曾受过这种待遇,从来都是他奚落别人,这次让别人这样嘲弄了一次,不禁笑了起来。而洛川却知道,秦箫要是不把这个面子找回来,他就不是秦箫了,心中笑道,这回有好戏看了,而秦琴完全不懂这些,也不在乎这些,也就没有任何想法。
唐妮知道这次自己不能再接茬了,于是就转过头看着墙壁挂着的一幅仿真油画,杨鑫却说道:
“唐妮,原来你也喜欢油画啊。”
唐妮其实并不是喜欢油画,只是杨鑫这么一刺激秦箫,怕秦箫找她报复,于是就“顾左右而言他”罢了,这时间还是躲不过这一次,于是索性用手臂挽住秦箫的胳膊,说道:
“秦箫,你也看看这幅画什么意思?”
秦箫这才发现墙上一幅仿真油画。画着一个人的头像,却是两面的脸色完全不一致,左侧背景是红色,脸色基调是橙色,而右侧背景是绿色,脸色基调是暗红色。而从人物的额头到鼻梁有一道绿色的柱状色带,将脸色一分为二,形成了两侧的巨大反差。
杨鑫见到唐妮挽起秦箫的手,心中很是不快,于是上前说道:“这个画像好怪……应该……应该是个日本人吧。”
杨鑫见唐妮专注于这画,$∑$∑,于是说道:“唐妮,我们还是不要这么无聊了,不如跟我下去跳支舞吧。”
本来杨鑫只是得罪了秦箫,洛川在一旁也是看热闹的。可是听到“无聊”这个词,算是把他们三个人都说到了,但是他也知道根本不用自己出手,只是给秦箫使了个眼色,秦箫装作没看见,也装作没听见杨鑫的话,说道:
“这是法国野兽派画家马蒂斯给她老婆画的像,至于是不是个日本娘们。我倒是不知道了……”
秦箫如此说分明实在嘲弄杨鑫这种枯木般的内在,此时小曼也走了过来听秦箫品评道。秦箫接着说道:“衣服是红色的,但是左边背景用橙色直接拉回来,脸又用绿色过度,与已领融合,也和右边的绿色背景反差进行了对冲,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是有阶梯变化的。这就像是一支从山间流出的溪流,看似曲折蜿蜒毫无章法,但是水流到哪一步,都是尤其自然规律存在的,这种‘表现主义’。倒也算是高超,不过对我来说,我并不喜欢野兽派德画作,甚至新印象主义我个人觉得也有些过激,个人还是喜欢比较含蓄点的‘印象派’画家。”
杨鑫此时有些恼怒,但是还是因为唐妮就在近旁,没有发作。于是杨鑫对唐妮说道:“唐妮,我请你跳一支舞吧,就来一支慢四怎么样?”
秦箫因为刚才杨鑫的无礼,早就决定对他反击,尤其是他连洛川也一起嘲弄,于是插嘴说道:“这种美国乡村音乐根本不适合慢四,要是换做探戈或者踢踏还勉强说得过去,最好还是把曲子换成维也纳的,俄罗斯的也可以。”
杨鑫见秦箫多次使他下不来台,说道:“看来你是很懂啊!没想到你个土包子,竟然也能在这说道两句。”
秦箫也笑着不依不饶地答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秦,就叫秦很懂,爷爷当年给我一个表字,叫做‘知道’,大家给我取外号叫‘串起太阳系的糖葫芦’。”
小曼还有唐妮都禁不住莞尔,连洛川都没忍住,甚至笑出声来,而秦琴却不是太懂,所以不明所以。小曼心想,也只有秦箫,能在对峙的时候说出这么顽皮的话。
杨鑫说道:“你别光说啊,这没曲子,怎么办?”
秦箫哈哈一笑,说道:“好办!”
说着,秦箫走上台上,跟乐队成员低声说了几句,顿时音乐止歇,之后他接过乐队手中的吉他,然后坐在一把转椅上,然后唱着洛川和道:
“洛川,打鼓,小曼,键盘,卡农,慢四,贝斯,大d。”,说完,秦箫将吉他的变调夹夹在第二品位上,因为他一直用c调弹卡农,但是声音低沉,这次调到d调上,也是为了吉他在三四品的位置发音和按弦最舒服的缘故。
众人听了这几句二字一词的话,顿时不明所以,但是对他们曾经一起玩过乐队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几个人都走上台前,小曼也脱掉外套,将马尾辫一甩,而没有做下,直接站在电子琴旁边,秦箫示意,小曼其旋律,于是一连串熟悉的卡农的二分分音符的前奏响起,顿时众人明白,立刻换了慢四的舞蹈。
接着秦箫吉他旋律响起,第三个回旋时洛川鼓点轻击,配合着贝斯的和声,整个舞池的人又起身跳了起来。
而此时张正国也看到了秦箫他们,但是也没有任何表情,而杨鑫站在当地,期初邀请唐妮跳舞,现在却一点也挪不动退。而秦琴却被一个男子邀请下了舞池翩翩起舞起来。
秦箫小曼还有洛川一区奏毕,逼近全场鼓掌,回来的路上,唐妮说道:“我说秦箫,你也是不给杨鑫留点面子,我下次见到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箫笑道:“你还打算见他啊!”
洛川也说道:“对啊。唐妮,还见他干嘛,这种无礼的人,就是欠削,要没他,我们今晚还不会这么嗨呢!是吧。秦琴。”
秦琴也点头说道:“原来你们是在这样玩啊!不过我舞跳的很愉快。”
秦箫笑道:“要是孟凡在的话就好了,我们一晚上都不会让出乐队了,不过好久不玩了,只会这一首了,嘚瑟一下就得下来。”
道:“行了,知足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想想明天的对策。”
秦箫说道:“还用想什么对策,就是这么个价。看看有谁比我们低,他们要是比我们低,那就让给他们,不过我今晚也得去找个人问问情况。”
洛川点头道:“行啊,这个价估计谁也不会玩的,因为他们都按原价把利润分下去了,低了肯定没法弄。”
各自散去之后,秦箫却想到。张正国能把司凯丽压倒什么价位呢?按照市场价,如果一个月的量的话。他的价格在八百左右,如果啊按照他的最低量和最小利润,而且在代理商的承受范围之内的话,不过四百五十元,这也就是说,他的价格底线就是这个数了。那么明天只要去叫到三百左右就可以了。
有了这个想法,秦箫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就拨通了王军院长的电话。此时王军已经下班,但是一看是秦箫来的电话,于是说道:
“秦箫。这一阵子你是好忙啊,也不来看看你王叔叔。”
秦箫嘿嘿笑道:“王叔,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
王军笑道:“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你是没事情不会找我的,而且都这么晚了,没什么事你会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说吧,什么事。”
秦箫接着说道:“我是有点事情,不过电话里不好说,我想当面问问您。”
王军说道:“那行吧,你赶紧来医院吧,我还没走,我在办公室等着你。”
秦箫兴奋地说道:“好嘞,叔您等着我,我马上到!”
不一会儿,秦箫就开着车来到了医院,不过这一切都是这么熟悉,医院的每一栋建筑他都走过,这会儿见到了,不免有些伤感,自己也曾在这工作过,还有许少卿,何静和翟聪颖,此刻再来,不免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秦箫也不耽搁,直接到了王军的办公室,敲门而入。王军正埋头看文件,见到秦箫,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
“来,秦箫,坐,告诉我有什么事情找我?”
秦箫见王军单刀直入,于是也就坦白地说道:“王叔,实不相瞒,是关于这次招标的事情,我就想知道,我如果想得到这次标,应该怎么办?”
王军思忖道:“说实话,这次标真的还就不是给你唱的堂会,你要拿到这标,有些难度。”
秦箫笑道:“王叔,如果我把价格压下来呢?”
王军和笑道:“孩子,我知道你的七灵花散的疗效,可是你怎么压?”
秦箫说道:“我把个人的月耗药量的价格拉倒三百元一下怎么样?”
王军好像没有听清亲晓得话,于是说道:“你说什么?你妹毛病吧,这个价格你这是往大街上扔钱啊!”
秦箫解释道:“其实,王叔,我第一是看不惯现在这套医药制度,老百姓吃药这么贵,就是因为这种假的环节太反复,招什么标,以为能把价格压下来,不过是给老百姓看的,我这才刚刚把成本和价格拉倒一个正常的情况下,你就先这么惊讶,可见这里面有多少油水了。王叔我的成本核算就是这样,没有错,我就是不给代理商一点空子子钻,所以我能压倒这么低,他们不干我们派人,那就是厂家和患者直接对话,省得他们寄生在这个利益链条中。”
王军明白了秦箫的意思,说道:“如果你这个价,几乎没人玩的过你了,张正国估计也得被你吓一跳。”
秦箫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司凯丽’实在张正国代理的啊。”
王军笑道:“我当然知道,他刚开始接手的时候就来找过我了,你跟他怎么样了?”
秦箫笑道:“势同水火,不过我这次这么做也是不给他一点机会,让他死灰复了,我也让他知道被人步步紧逼的感觉是多么的爽!”
王军笑道:“我也不劝你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张正国的确是个不讲人情的人,不过你这么做也是被他逼得,有些人,谈感情根本不行,只有把他压地上多少年,才能打出一句软话来。”
秦箫听到王叔也这么说,于是心中更加有底了,于是说道:“那王叔,这么晚了,我就不耽误你回家了,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我也得回去了。”
王军笑了笑道:“问完了就想走,行啊,我也不留你了,得赶紧回家了,你先出去吧,我稍后自己走就行了。”
秦箫应声出了门,开车回河东村去了。
小曼回到家,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她是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实际上她知道,秦箫和唐妮也不过是同学之间的情分,可是看到他如此心中就是有些莫名的不自在。而且这次比当初秦箫被翟聪颖暗算,导致大家的误会还要难受,或许她心中明白,翟聪颖不过是秦箫医院的同事,秦箫是那种不太喜欢跟人交际的人,这点也许只有小曼看得出来。其是秦箫虽说见谁都笑呵呵的,但是能够让他真心对待的,还是这些老朋友,但是唐妮却就是老朋友中的一人,在高中时候就十分欣赏秦箫,这次唐妮回来,小曼也实在不知道在秦箫眼中的唐妮是个什么样的。
而且,如果秦箫和唐妮走到一块,小曼真不知道自己高如何是好,是祝福他们还是默默地走开。在小曼心中,这些想法最关键的就是唐妮和她都是秦箫多年的同学朋友,无论是谁,都是无法避开这种问题的。不过小曼是不会想到,唐妮这么如此靠近秦箫,是为了打听秦琴和秦篪的事情,而秦箫这么配合她,也不过是看出了端倪,想要将计就计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虽说是最要好的朋友,但是这些话还是不能直接问出口的,因为唐妮知道,秦琴和秦篪是秦箫自己的家事,而秦箫也知道,秦篪秦琴的事情也是唐妮的工作。未完待续。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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