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睁开眼,脑子里万般复杂,这一切,为什么这样残酷?而如今,才发现,我自己,本来就是妖皇……无法更改的事实!
原来,这般迷离罢,妖皇,九尾狐王,歿女,原来这样还有一番过往。
那千年以前,九尾狐王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儿,而我,正值全盛时期,那差别,足以可想。那时候的我,收留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可怜家伙儿,却未曾料到,千年以后,是她,亲手骗走了我的所有,包括力量,她不罢休,还封锁了我的记忆,流放镜城:
那时候,我希望造出另一个与本体同存的幻体,来代替我到世间一游,体验百味,但其难度可想而知。于是乎,那段时间我的力量大减,全用于这件事上了。于是有了反仆为主思想的她,便趁此机会加害与我,令我置于死地,毫无办法。
然而人各有天命,她苑媚注定没有好下场。正是我所造的幻体助于我!那唯一的幻体意外化成了两个,这一个便是悠云,也就是殁女,另一个便是洛汐,便是我记忆的封印载体。
她们都是我自己,也都不是我自己本身,她们有自己的独立思想,但最终还是深深的属于我。
这么多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万般感慨,心中实在是不好受。
殁女与上官轶的相处之乐,直面上官轶被他亲手毁了自己容颜,再永久地消失在这个世界,这一步一步铸成的痛苦,终还是让殁成了这般冷血,这般无耻。
洛汐什么也没有,一无所知的受万人欺凌,被所有人唾弃,被遗弃,被瞧不起,这种深沉的怨念长久的积累,还是被赵氏兄妹给挽救,当看见自己深爱了多年的人化作白骨在自己面前时,那苦楚,又怎么是一般人所承受的呢?
两种悲剧交织,万般感慨,原来人生如此戏人!
那么,九尾狐王必然是罪该万死,知恩不图报便罢,还反噬一口,世间怎么能容忍这般人物存在?
至于子行云,我能够感觉到,他一定是有什么了,一个向来公平公正慈爱的人怎么会如此不分是非胡乱害人,而且专门针对殁女呢?
那一刻万般感慨在心里沸腾,我的内心在狂躁,在咆哮,我妖皇,本就为心狠手辣之人,若不是双手沾满鲜血,又怎么能登的上这万人敬仰的妖皇之位呢?
我连眼也未曾眨过一下,似乎毫不在乎,一出手,九尾狐王打回原形,当然,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她因为吸取了我的力量才强大,如今失去了我的那一份力量,弱小了,自然连一招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边的殁女,因为我如今本体回归,自当魂飞魄散,但如此一个人,自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是可悲。
至于那个子行云,我从不在乎任何人的无谓的生死,自然也包括他,我强大的一击过去,他就要死于非命。但是,没想到的事发生了,他脖子上的一个狼牙状的不起眼的小配饰居然突然护着他消失在我面前!连我也无法可寻!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
我看见一个死白皮肤的男子,本来别人的白皮肤是美,但是他的皮肤的白白到吓人,他面容姣好但是,我现在的能力,不难看出,这不过是他自己设下的障眼法,他是一个十足的男子!
“不必了,我知道你是男子罢,这身不属于你的皮囊,该摘下了……”我淡淡的看着他,毫无感情。
“有些面具,戴上了就注定难以摘下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似乎有什么欲言,但终未启齿。但他还是一个拂手,花回了真身。
“墨子决,冒充女子苦芝为何?”我质问。
他未语。
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面容刚强的男子,长发随散,一双柳眼十分幽味,一袭黑袍加身,霸气四露。
“骗者,死——”我一个玄奥之印结起,向着他去,他的力量强大,本可以随意反抗一些,哪怕我全力用上,他自保应该不成问题,可是,他没有!他就那样在那里丝毫未动,只见那力量瞬间把他穿透,没有了他的任何身影,依稀可见他那最后迷一样的笑容。
为什么,那一刻,我的心也会痛?我杀人从不磨叽,如同家常便饭,怎么会这般……
“啊!”我狂躁,我急性,我沸腾,我尖叫着用尽全部力气去毁灭。
就在那一刻,世界安静了,只看见镜城瓦解在了混沌空间……
我看着一点点破灭的那一切,双眸血红,全都陪葬!全都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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