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哪还有能走的道理。
阿四才刚站起来,就被阳晴拽住了。周瑜也是双手按着他的肩,也不理会这里是重阳中学学生的位置,很自然地就坐在了阿四另外一侧。引得两校坐在附近的学生均是侧目,议论纷纷。
要是在以前,阿四总觉得被这位周瑜同学调戏,自己给她来个视而不见,摸摸良心也就过去了。但是今天,绝对不行,因为,他分明在舞蹈中感受到了自己的神经和意志经历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陡然缺失,当时大脑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的只有危险两个字。给人的感觉就像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一般,心有余悸。
阿四强作镇定,严肃地问周瑜道:“周瑜,我问你,这个舞.”
旁边阳晴却抢先说道:“嫂子,原来这个舞是你跳的呀。我说怎么那么美呐。”
阿四头疼,有阳晴在他还真不好直接去问周瑜什么。因为刚跳完舞,周瑜脸颊上还滑下了一粒汗珠,晶莹剔透地反射着阳光,更是映衬出她的明艳不可方物。阿四见状,往阳晴那边挪了一挪,然后不去看她们。于是他已经发现了一些异样,就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阿四应该已经被附近塘东中学的男生杀死了无数次了。
却听到周瑜回道:“嗯,这是我们族里女人都要会的舞蹈。跳得好看吗?”前一句是回复阳晴的,后一句却是问阿四的。
阿四方才拿起那副面具端详,发现面具的眼睛是不透明的,也就是戴面具的人,是看不到外界的。随后他注视着面具上的眼睛,左右上下移动了一番,竟是发现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没有了。感到煞是诡异,百思不得其解,有点自己吓自己的意思在里面,也没有注意到周瑜在问他。
“喂!”阳晴又拍了一下他后脑勺,“哥,嫂子问你话呢。”
“哦哦,什么?”阿四反应过来之后,也是觉得,该找机会单独和周瑜谈谈了。
周瑜没有纠结于那个问题,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哆嗦。阿四这才发现,这大秋天的,她跳完舞也没换衣服,穿了花色短裙和一件很有特色的丝绸上衣就来这边了。
“你衣服呢?”阿四问道。
周瑜微笑说道:“在更衣室里,刚跳完看到你们就过来了。”
阳晴已经在拼命给阿四使眼色,阿四被她一直以来三番两次的把自己往周瑜那推的行为有点着恼,可是又不能和她生气,说了一句,我去厕所。然后就不管她俩,走掉了。
走到半路,回头望去,终究心软,一个小姑娘,在冷风中,单衣短裙的,于心何忍。阿四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走回去给周瑜披上了。周瑜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调侃的话,只是看着他,浅浅的笑了。
阿四没有停留在原地,依然离开了。但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把衣服披上去,离开之后,已经有几个人看着这边,也陆续离开了座位。
丝毫没有觉察的阿四,在出来之后,顺着人群走去,发现那边一个大树下格外热闹,便凑过去想一看究竟。
乖乖,一看人群当中的竟是新同学梁爷,他坐在一个长方形的桌子后面,几名保镖在维持秩序。仔细看去,这好像是梁爷开的一家临时的下注点,对马上要开始的比赛,梁爷在后面的黑板上写着比赛的各方以及赔率,看起来很是专业。
阿四忽然就笑了,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阴影倒是减了不少,上前挤入人群。找到了有关田径比赛的赔率,100米预赛,一共有十多场,看到太子要比的那场,他无语的发现,这场没有写赔率。
于是阿四大声地问道:“梁爷,这太子这场为啥没有赔率啊?”本想支持一下老友的。
梁爷正在帮同学们下注,但是这些同学他大多都不认识,所以听到有人叫他,他抬起头循声望去,看到阿四,笑着解释道:“预赛遇到太子,那真是,我不知道怎么给这场写赔率,你要想下他的比赛,等决赛的时候吧。”
这解释的话说出来本来应该是合情合理,也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但是谁知道人群中有的塘东学生已经在嘲讽,说道:“嘿嘿,是时候让重阳的小子们见识一下太子的威风了。”或是“重阳的和太子比赛还想要赔率?做梦去吧。”
不用说,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是孩子,我们家孩子也是孩子吧。都是学生,既然一起参加比赛,哪容得你这样说我们。重阳中学,怀着老鸟个人崇拜心理的人比比皆是,自然是血气方刚,完全受不了别校的气焰嚣张。于是乎,就在阿四的身边,两边由舌战升级成推搡,由推搡演变成斗殴,也就是吞了几下口水的时间。
阿四虽然本着秋毫无犯的初心,且看且退,但是还是被人群卷了进去。乖乖,打架阿四是不会的,讲道理嘛。可是现在情况非常混乱,当务之急是先制服他们,才能讲道理。没想到就在这混战当中,有些有心人,竟然是悄悄摸到了阿四的身后。
那人正要往阿四后脑勺上就是一锤,便听见很“砰砰砰”三声巨大无比的枪声。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呆了,一个小小的运动会,竟是有人带枪?要知道枪支在我们国家公民携带是不合法的。虽说是富二代,但是越是有钱,有时候越是怕事。也没见重阳这边的学生有很大反应,塘东的公子哥们早就已经立马或蹲或趴,哪还有先前的嚣张样。
阿四昨天睡前和脆皮的兄弟都发了信息,说新的帮派已成立,让他们想办法,让自己出名。那么想什么办法呢?
人群依着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略胖的重阳同学,站在十米开外,左手插裤袋,右手朝天举着一只黑黝黝的棒子,脸上很是卖弄,大声说道:“你们,还要不要命?”说着右手拿着棒子做了一个打完枪把枪收回口袋的酷炫动作。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天儒心里有些忐忑,麻蛋,他们应该没有看出来这只是个音响吧。这个音响造型其实不太像枪,所以天儒放完之后收到了口袋里,只是声音确实太大太逼真,让那些暴动的人不太敢行动。这时候,天儒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安静了一小会,有的眼尖的恶棍已经发现了这小子在耍他们,便起身要发难,陆续有人起来往天儒冲去。
就在最为凶恶的几人已经冲到了天儒的面前,变故陡生,只见一团黑影瞬间出现在了天儒身前,双手抵住两人,轻轻一送,那两人已经飞了出去。随后,那人一路向前,手上展示着雕花般的技艺,而腿上就仿佛是平常散步一般轻松,如果把他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开看,完全想不到竟是一个人在同一时间下的状态。
那粗布黑衣的黝黑少年仿佛有意卖弄一般,手上使出来的拳法掌法花样百出,不一而足,饶是如此,旁人竟还是没看出他是如何出手的。只几个步子之间,地上已然倒了一大片塘东的人。
在他处理这些刺头的时候,身后的天儒大喊道:“大胆贼子,竟敢攻击本座。你们难道不知道,我重阳脆皮神教光明左使文天儒的大名吗?”
这一串名字当然是他自己想的,反正才七个人的门派,叫什么不是叫,把名字报出来就好了。
阿四那边,看到这边的情况,那些因为周瑜而跟来的恶徒又起了歹心。他们悄悄把阿四围了起来。正欲施以暴行,结果不知从哪飞来的几颗黑色的小球,把他们打得是满地找牙。阿四使这暗器的功夫,自然是和咸兵没法比,阿四把两盒的虎粪射出去,也没搞定六个人,而咸兵却是指哪打哪,颗颗命中要害,让敌人躺地哀嚎,痛苦不堪。
只听到天儒又大声喊道:“奶奶的胸,竟敢偷袭我脆皮大人。”
阿四听到差点吐血,凭什么你就是什么重阳脆皮神教光明左使一长溜的,到我这就一切从简,变成脆皮大人了?
看着危机已经解除,火用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众人的注视之下。重阳的学生愣了一下之后,都纷纷拍手叫好。这时候,积深和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想必这位中年妇女,便是塘东中学的政教处主任了。
积深看到阿四,再看看他身边倒下的人,再看看一脸无辜的天儒,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先是有些赞美,又是有些震惊,最后还是回归于政教主任应该有的愤怒。
看着局面,是自己家的学生被人教训了,女主任不太开心,冷冷地说道:“野孩子,有没有家教的?”
她这教字还没说实,就看到火用又如鬼魅一般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刷的一下,给了她一个耳光。
女主任忽然被打了,震怒非常,大喊道:“这是哪个班的学生!竟敢打我!积深,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火用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没有打你。你不配。”说完竟又是鬼魅般地消失了。
积深看到也很是惊讶,他转头端详了一下女主任正自己抚摸着还在生疼的脸,并没有指印留在上面,但是那一掌分明是打得非常清脆。过了一会,积深才发现,她半边脸竟然都是红肿了起来,这黑衣人竟然只是用掌风带动了空气,把她打成了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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