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关心照顾病人,自己缺了什么却感受不到,按理说,你也是整日都待在医院里,也应该和你自己说的那样,要推开窗户通风,要多出去走动呼吸新鲜空气,这间屋子虽然雅致,但是光线昏暗,沉闷,你看,打开窗户会好很多。”殷芷城走到床边,仰起头看着天上:“从这里看外面,又是另一个模样。”
卢柘珉神情蔚然,笑着走到殷芷城身边,也随着殷芷城抬起头看了半晌,道:“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久就能出院,我在城郊有一处房子,空置着无人居住,等你出院,你便去那里先住下吧。”
“啊?”殷芷城反过头来,倒有些惊讶:“这恐怕太麻烦卢医生了,如果方便的话,我就住在医院的休息室就可以。”
“这是什么话。”卢柘珉神情严肃皱眉道:“你是我的病人,我答应了你要帮你找到家人找回记忆帮你治病那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为你提供条件。”
殷芷城有些发难:“只需要有地方住就可以,既然这里有现成的,那就不需要再麻烦卢医生了,况且医院我熟悉,出门也方便,卢医生为我治疗也很方便,既然这么方便,那就请卢医生为我周旋,看能否腾出一间休息室容我住下吧。”
卢柘珉看着殷芷城的眼神,知道她此刻是下定了决心,自己一时也没有办法说服,便只好无奈地笑着,道:“你若是不怕苦不怕难不怕吵闹,那就听你的吧。”
殷芷城淡笑,掺着些苦涩之意,道:“我是从鬼门关回来的还怕什么,而且闲暇之余我还可以和那些护士们一样端端盘子什么的,也好过在这里白吃白住了。”
卢柘珉笑得更加无奈又有些打趣地道:“倘若这里的病人都和你一样这样想的话,以后这医院能看到的场景就是穿着病服的病人给其他穿着病服的病人端盘子治病,恐怕我的饭碗都要保不住了。”
殷芷城掩嘴笑出声来,脸也红了些:“要是哪个医院不要医术如此高明的卢医生我想不是雇不起就是要关门大吉了,那就更别说什么病人端盘子,还是先自求多福吧。”
“我可不是什么活神仙,没有我的医院也能照样好好地开,只要是医生就要以救人为首任,只要有这样的念想无论医者为谁都能起到同样的作用。”卢柘珉将手放进口袋中认真地看着殷芷城。
殷芷城浅笑,似是无比赞同卢柘珉的说法,看着他的眉目神情听着他的陈词叙述,恍然觉得眼前的他如此熟悉,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泉流涌来却模糊不堪。
“你很像一个人。”殷芷城看着卢柘珉下意识地便出了口。
“恩?像谁?”
殷芷城却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又是像谁呢?”卢柘珉弯下腰来,贴近殷芷城皱着眉头苦思的脸。
感受到卢柘珉的气息盖了下来,殷芷城立马回了神,一抬头就对上了卢柘珉的眼。
好像这就是静止的神奇之处,它能让人忘记自己还要呼吸,也让人忘记自己身处何处。
殷芷城倏地移开视线,尴尬地向后退了退:“既然我还是想不起来你像谁,那我就先回病房了。”说罢都没看卢柘珉一眼便有些急促地走了出去。
卢柘珉站直了身子看着殷芷城匆匆慌张离开的背影不禁笑道:“明明脸红了。”
自从钟琨接受钟家酒业之后便只能见他早出晚归,平日里那个桀骜的少年,如今也西装革履,钟家的琴房没了音律,偌大的钟家楼房也因此落寞了不少。
南锦渊站在窗边,一头长发至后背倾泻而下,阳光中的剪影修长,那一曲曲箫声甚是悠远凄凉。
许是太入神,钟菁玫开门进来,南锦渊也无察觉,而钟菁玫更是不想打断这样的意境所以站在门口聆听体会。
自从南锦渊住进来之后,每每看到他长发素衫,翩然潇洒的样子,便觉得有他的地方便是另一个世界,不自觉的就会想起那雾,那箫,那茶,那一切脱俗的事物。即使不知他的来处他的身份,但是却足够让人觉得他很安全无害,却又扑朔迷离,和这箫声一样引人入甚。
箫声渐息,南锦渊似是感觉到身后有人便反过头来。
“钟小姐。”南锦渊有礼地唤道。
钟菁玫笑着走进来,薄荷绿连衣裙的裙摆煽动着阵阵清香:“南公子的箫乐婉转悲鸣,仿佛这钟府已不是钟府,而是山泉雨露的山林,又或是迷雾缭绕的仙境。”
南锦渊将长箫擦拭后放入囊中:“幻由心生,如若不是钟小姐心中有此意境我又哪能有能力制造幻像。”
钟菁玫腼笑,随即看着南锦渊露出歉色:“眼看,我已将你给我的画像送去警局半月有余,却迟迟未来音讯,本想再多等几日,可是又怕时间越长你的期待越大,再三思量,我还是觉得要和你说一声才对,很抱歉,没能帮到你”
南锦渊微怔,随即笑道:“这本来就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找不到我已是心里有数,钟小姐已经帮了我许多,如果还对我道歉,倒是让我心里不安了。”
听南锦渊这样说钟菁玫的神色也放松了些:“也许是他们办事不利,我再帮你想想别的办法。”
“钟小姐,我本是打算在这件事情之后便离开,我已来钟府打扰一月多,整日受着钟小姐钟少爷和夫人的恩惠令我心神不安,只怕南某这一世无法报答清钟府的恩情。”南锦渊面色平淡,似是决心已定。
“可是在江海你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离开了你要去哪儿?况且我们并不是见死不救之门第,若要放你自生自灭我想母亲也不会答应你离开的。”钟菁玫不禁皱起眉头。
“我四肢健全生龙活虎何来见死不救?夫人和小姐的好意南某已经受得够多,南某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既然天意将我送到了这里,那必定有它的道理,我得知道,自己走出钟府之后该如何生存。”
钟菁玫一时竟然无法反驳南锦渊的说辞,看着他眼里的平淡坚定钟菁玫一时沉默了。
见钟菁玫沉默不语,南锦渊侧身道:“南某并非知恩不报之人,若有一日南我谋得了生存,必会回来向夫人和钟小姐报答。”
钟菁玫面露失落却不表于言:“自救你的那天,我们都不曾怀疑你的为人,即使你将你的身世说的扑朔迷离我们也没有任何质疑猜忌,自然,我们帮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欠下人情来日报答,钟家每年要往孤儿院送去多少钱财,帮助你留下你连那其中的一份都没够到,所以南公子,你不必觉得亏欠或是如何,是去是留我们尊重的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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