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谁都没有在意那一天所发生的那件事,大家依旧一如既往地上学放学玩笑打闹除了一个人那就是薛彤。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薛彤每次自己上学路过那颗老榆树时都死死的盯着那里看,有时甚至忘记看路摔的鼻青脸肿吓的偷偷掉眼泪。每当他哭泣泪流满面的时候看着那坟上的眼睛似乎都在冲着他笑,笑的似乎很亲切很温和似乎在传递一种信息,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快上学去吧!但他依旧很害怕,不错眼珠的盯着他。
日子依旧这样过着,表面上并没有改变。
薛彤是个大孝子,虽然每天上学路上都很害怕但到了家里从来都不说,他知道父母每天干农活很累怕但心更不想让父母抽出时间送自己上学,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害怕也不要父母多受累。所以他每天都尽量早起敢上小伙伴们一起上学。但因为他家离小伙伴家里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实在是不爱起早,所以依然常常自己一个人走。每当快到那颗老榆树时他都发愁,该怎么过?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
他很希望在经过那里时能遇见熟人,但山村人口稀疏遇见也是偶尔那么一两次。大多数情况下他都要自己一个人经过。
就这样,一来二去薛彤的身体慢慢的变的很脆弱,老是感冒,吃药打针也不见效一病就是好几天上不了学,好不容易好点了一上学又犯病。大夫说可能是受了惊吓,最好找周芳云看看。
周芳云是当地有名的巫医。薛彤的父母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等等大夫刚一走便待着薛彤急匆匆的赶奔周芳云家,这一路上薛彤不停的咳嗉发高烧。
走着走着只见前面出现一个分岔路口,一条是向东南行的路正是薛彤他们上学的那条,路边有一颗大梨树,梨树被嫁接了好多品种的梨子。每当夏末入秋之际人们总在这大梨树下乘凉,偶尔口渴摘些梨子吃,虽然那时的梨子还没有熟透但有些却已香甜可口了。而如今却不是那个季节正是拔地铲地的时候人们忙的不可开交那有时间乘凉,树下空荡荡的。再看另一条路,路是往东北角去的,相对于另一条显得略窄,沿着这条路走过去是个小上坡,坡上住着四五户人家,第一家便是周芳云家。
院子在当地来讲不算大但也不小,红油漆全封闭的大门。到了这儿,父亲薛斌将儿子薛彤轻轻的放到地上。
对薛彤说:“小心点,站稳了。”
紧接着薛彤的母亲李慧珍轻轻敲门,边敲门边喊道:“大舅大舅母在家吗?”
这时听见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叫,紧接着又传来一名中年男子的声音道:“谁呀!进来吧!”声音由远至近。这时薛斌和李慧珍带着孩子薛彤推门向院子里走去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上着白色短袖下穿黑色长裤,脚上登着一双黄胶鞋,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周芳云的相公张松江。薛斌夫妇二人见到这男子皆叫舅舅。
薛斌走上前去问道:“我大舅母在家吗?”
张松江用手一迎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俩呀!你大舅母去西村李大贺家去了,怎么找她有事啊?快到屋里坐坐等一会儿就改回来了。”
薛斌低着头答道:“啊,有点事……”
张松江不等薛斌再往下讲立即打断接着道:“先上屋里,我刚才烧的水!来边喝边等。”
薛斌带着妻子儿子便往屋里走,张松江在后面把门关上,进了院子右手边有个厢房房门开着外面用栅栏圈着,栅栏里有二十来只绵羊,左手边是一块小菜地种着蔬菜。
进了屋,几翻客套话过后薛斌问道:“我舅母干嘛去了?”
张松江道:“李三鸭子这不是生病了嘛,你舅母过去看看她。”
李三鸭子是李春发的外号正是李爽的父亲。
薛斌闻言问道:“什么病啊?还没听说呢!”
张松江道:听说得了尿毒症!说是浑身都水肿了。
薛斌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这么严重了都!”
张松江道:“我也才听说没几天,让你舅母买点东西去看看他。”
李慧珍惊道:“妈呀!那么严重,那八成够活的了吧!”
张松江接着道:“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对了你们俩找你舅母啥事啊?”
李慧珍急道:“孩子这两天闹毛病,怎么打针吃药也不好,想找我大舅母看看。”
张松江道:“那应该快回来了。”
正在几人交谈之时,突然听见大门响了一声门外走进来一个妇女,看样子也在五十岁上下,身着灰色上依下穿着一条白底带蓝色花纹的裤子,蹬着一双平底鞋。大步流星的奔向屋门。几人刚要起身到外面迎接,那人已推门进屋。一见到薛斌一家微笑道:“呦!你们咋来了呢!”
薛斌一家人连忙起身迎接,说道:“回来了大舅母。”
不错!此人正是周芳云。见状赶紧说道:“哦!我过去看看李三鸭子。”
李慧珍问道:“李三鸭子咋样了?”
周芳云答道:“我见他有魂无魄命难久矣!”
这时张松江道:“外甥这次来想找你看看薛彤闹毛病想找你看看有没外病。”
这里的人们管这种因鬼神所制的疾病称为外病。
周芳云答道:“好,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便去里屋,过了一会传来一阵焚香的味道,周芳云从里屋走了出来,膝盖处填了几缕尘土。回来坐在凳上对薛斌等人说道:“孩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魂不守体。待我写一道聚魂符回去烧掉将灰放置酒壶内加水给孩子服下便可。”说完便再回里屋,过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拿出一张红色折叠的纸片,交给李慧珍道:“拿好切勿打开看。”薛斌一家人应声答应。
交谈一会儿过后,薛斌等人起身要走,李松江与周芳云预留他们一家在家里吃完再走,但薛斌一家执意要走便不再挽留。
薛斌一家听说孩子无大碍后便不再着急,漫步向家中走去。只见从东村过来一辆没棚的三轮车车上坐了六七号人正中间有一人身体总被盖着只露着脑袋边上几人围着向出村方向走去。
薛彤见了那人之后觉得眼熟,越想越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却怎么想不起来了。等晚上喝完周芳云所给的符后,身体慢慢恢复,停止发烧咳漱也见见少了。
晚上薛彤躺在父亲身边,父母都已入睡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突然想起今天在三轮车上看见的那个人,脑子突然一闪,心中暗道:“呀!我想起来了,他不是我那次见到的那个人吗?他要死了!难道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吗?我能看到未来的命运?那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戏里有好多的疑问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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