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画大笑涟涟,嘴里嘟囔不清不楚:“扫把星,害了我的好事,扫把星,扫把星……”
秋风羞愧难当,气冲冲,一跺脚飞跃吊桥处,见迎面站着一位素衫女子,惊喜面羞,红了脸:“天啊,刚才我还大声囔囔,丢死人了。”秋风连穿梭云,身影远远离去。
只听三蕊水仙站在长廊的另一头哈哈大笑。
秋风扫袖,气仍未消:“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被你耍了就是耍了。”
槿画关心笑语:“好了,知道你委屈,你功不可没,啊,不但救了公主,呃……我是说水宫主,甚至整个水仙宫,你挽救了无数条生命呢。”
秋风双拳紧握,恨不得冲上去打槿画个措手不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不如我自杀得了。”
槿画捧腹大笑:“我本来都喜欢玩,喜欢闹,你跟了我多年,还不了解我吗。”
“王爷,你昨天做的也太离谱了吧,要我帮忙,可以,哎呀,若是传了出去,我这张脸往哪搁啊,简直丢人现眼,伤风败俗,有你这么玩的吗?”秋风气鼓鼓的。
颜潇潇跃履足舞,踩过廊柱,飞仙雾云飘渺的身影,碧波仙子般的身影飞落在不运处的吊桥上,亭亭玉立,静静的站在那里。
槿画在心里暗咒一声:“该死的秋风。”
相拥的两人听见喊声,慌里慌张的放开了对方。
“王爷,王爷,你给我出来,我一定要找你算账,王爷,王爷,你出来,出来啊。”
槿画扣在颜潇潇腰间的手一紧,两个人靠的更近,一双凤眸思思念念,宛若蓝田中暖暖的旭日,佛照着颜潇潇整个人,迷离柔情:“我……”
也许两个人的心里同是这样的想,他们要的不是虚空一般,不是幻想,要的是真真切切。
晓梦一桩戏无双,缠绵蝴蝶织思华。
槿画担惊,手中的折扇一合,旋扑一步,一手揽过颜潇潇的柳腰。
脚下踏空台阶,双腿灵空一般,人便跌了下去。
颜潇潇的一颗心同样也是惆怅万分,心如火烧灼痛,明明心里想着,盼着,为何见到了,心喜若狂,惊讶之后,莫名的彷徨,害怕……
槿画沉痛的双眼,颤抖的伸出手,这一刻,他是多么的想紧紧抓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可是,他没有勇气,一颗心失落着什么?
颜潇潇抬头看了槿画一眼,那无尘自然的笑容,说不出的明净好看。颜潇潇回头,慢步离开。
他倒底想说什么?
凄凉……
槿画醉迷的凤眸恋恋颜潇潇惊慌的容颜,其实,他的心里很想说:“水中月影沧茫惶,对影佳人胜万香。遗珠含泪追情忆,痴待相惜若惘然。我也愿意等,愿意等,愿意等……”槿画忽而一笑:“你才醒来不久,你的身体很是虚弱,秋夜的风吹得越来越凄凉,还是进屋歇着吧!”槿画的一丝一语,透着处处关心,还有不可察觉的悲伤。
槿画呵呵一笑,摇着折扇:“怎么,水仙宫这么雅致的地方,这么美的月色。我就不能来欣赏欣赏……”
颜潇潇本是低着头,头顶突来的说笑,一人潇洒莞笑的摇着折扇站在她的面前,颜潇潇惊吓心慌:“你……不是……不是……走了吗?”
“你在说谁贪玩纨绔呢?”
颜潇潇期盼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梦破灭了,一颗心莫名的失落,想起今天他突来的解救,明明是复古雨派来的人故意将她二人劫走,怎么就出现秋风与复古雨不堪的一幕。颜潇潇自言自语,傻傻一笑:“这个游手好闲纨绔的公子爷,真是贪玩。”
她从万火中逃出来,被熏烟呛的昏迷了一天一夜,花珑告诉她是王爷送回来的,之后人就离开了。
纤纤细作步,精妙世无双。
长廊弯曲,红红灯笼高挂,衬托的此夜此景渲染不凡。
颜潇潇散散梳了头发,淡妆浓沫,披了一件粉色薄纱裙,缓缓开门,来到水仙宫庭院,望着夜空月色幽美无暇。
复古雨眉开眼笑:“姜还是老的辣,女儿佩服爹爹。”
复古上河双眉抖抖,自信满满说道:“雨儿你不用怕,依爹的观察,公主不是被你打断了肩骨吗,看来她要在水仙宫休养一段时间,既然水仙宫不能为我所用,我们就好人做到底,公主不是喜欢水冠玉吗,我会禀明太后,招水冠玉为驸马,水冠玉虽是江湖中人,不与朝廷往来,但终是‘棉槿国’的子民。皇上太后的圣旨,他能抗吗?抗是死罪,不抗旨的话更好,悄悄将水仙宫移到我的手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手到擒来,至于公主的身份,我们来个全然不晓,最多皇上太后治我们个不知之罪。”
复古雨吓的险些摔倒,快速扶稳椅把,慌语:“我一次,两次……对她痛下杀手,若……她……回宫……太后姑姑……知道了,我……我……”
复古上河重重点头。
复古雨听的瞠目结舌,颤抖的嘴巴:“公……主……”
复古上河威凛:“大言不惭,若不是一向我对手下管教严谨,今天看见你不光彩……早就传了出去,不但你贞洁名声不保,我这个丞相的颜面何存,今天你所杀的人是当今公主,你太后姑姑的宝贝女儿。”
复古雨不屑一顾:“我管她是谁,惹上了我就不得好死。”
复古上河灵眸一转,峰眉微挑:“你可知三番五次得罪的人是谁吗?”
复古雨双目犀利,冰川冰语:“都是那个贱蹄子,可恶。”
“哼,这个该死的王爷,竟然敢坏本相的好事。”丞相复古上河怒到了极点,大掌狠狠地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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