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珑凑上前,似懂非懂,忽然捧腹大笑:“天马?哪有马长翅膀的,荒唐,荒唐……”
花蕊轻轻一笑:“你这个小丫头,小姐还没有画完呢,什么多块儿,大块儿的,该画头了,这叫天马。”
花叶俏皮抖眉开笑,可爱的语气:“珑,你安静点,小姐画的什么呀,只有四肢看起来健壮,腿脚灵敏。哎,怎么还有一双腾飞的翅膀,和水凤凰的翅膀有点相像,但看起来比水凤凰英俊豪放,大了好多块儿。”
花珑是个急性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来回踱步,心烦的倒了一杯茶,一灌入口,“啪”的一声,狠狠的将手中的杯子丢在桌上。
三蕊水仙互相你一眼,我一眼,自从小姐回来后,不说不笑,她们三人甚是担心。
颜潇潇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手持一支墨笔,点点画着。
明净好看的玉童紫貌,瞬间转换成密云暴雨,阴雨般的冷眸射向门外,恨不得将纷飞的白雪飘渺间融化。
一旁侧听的千叶,嘴角不屑冷笑,暗付:“只怕皇上高兴的为时过早,驾驭天下?云淡风轻的口吻,吹的倒不费力气,可别忘了皇宫外,还有一位玩世不恭,心狠手辣,腹黑的玉轩王爷。看似他做事天马行空,整日胡言乱语,他才是深藏不露的狠角色,真正的天马,谁也抓不住他,等你们斗的水深火热之时,我在坐收渔翁之利。哼。”
这般壮志豪情,太后欣慰的点点头。
槿秋寒拍手兴高采烈,扭扭腰枝,恭圣磅礴的语气,谢道:“多谢母后,儿臣不会让母后失望,更不会让天下的百姓受苦,大权旁落决不能落入恶人之手,‘棉槿国’锦绣的江山只有朕才能驾驭。”
太后见槿秋寒越说越可怜,越说越伤心,不由得叹气一声:“岁月不饶人啊,哀家真的老了,该是放手的时候了,‘棉槿国’的大好江山,皇上可要好好的拥护,让它屹立长存。”
槿秋寒吐吐舌头,探探头说:“母后,儿臣明白您的苦心,儿臣不是不按照您的话去做,您总得松手,让儿臣自己去历练,总是这样看着儿臣,像是笼中困兽,不被盯死也得被困死,想到此,儿臣就难受。”
太后宠溺的拍拍槿秋寒的手:“哀家刚才夸你两句,本性这么快就露出来了。说句心里话,皇上也不小了,许多事也不能让哀家都替你操着办着,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不为人父,不会懂这些的。”
槿秋寒上前扶太后一把,亲切的语气:“哪有,儿臣刚才还在胡思乱想,要到外面去玩呢,这么美的雪景,幽寂的夜,是多么的动人,母后,您说是不是?”
太后怒怒小嘴,一脸星光灿烂:“皇上倒是勤苦,深更半夜的还在批奏折,嗯,不错。”
槿秋寒慌忙起身迎接,语束间太后双脚已踏入“国文宫”,槿秋寒笑迎:“儿臣见过母后。”
“主仆二人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也不叫上哀家凑凑乐趣?”太后复古红月埋怨的语气说道。
千叶微微咧嘴,秀眉一挑,一展,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舒朗笑道:“只要皇上高兴就好,这是奴才该做的。”
风月多姿,玉童般的容貌,千叶嘿嘿一笑:“皇上圣明,奴才不是在宫里见得多了嘛,自然学来一张滑嘴油舌,哪里敢比舌灿莲花这般温雅的词语,嘿嘿……皇上您就别取笑奴才了。”
槿秋寒放下手中的御笔,摇头一笑:“什么时候学的舌灿莲花了?一张巧嘴说的有模有样,津津是道,思想也进步的有趣。”
千叶淡淡一笑,劝慰说:“这人与人都有不同的悲事,欢乐。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个苦字,附上一个乐字,只在一念之间,就看怎样对待这两个字,看的开就像外面的纷雪熠熠,光彩耀眼,美丽无穷,猜的不明,人生就会迷迷离离,自添烦恼,再好的事物摆在眼前也是苦的。”
槿秋寒顿住笔,迷离的暗眸透着烛光,耀耀着悲痛,难过,望向门外纷飞的大雪,幽幽出神,嘴角一丝温笑翘起,洋溢尽染欢乐幸福,忽又黯淡失落,叹气一声:“唉,朕身为一国之君,至上无尊荣耀,却事事不能为之,牵左挂右,有时朕很羡慕皇弟,至少可以自由出入。”
千叶在一旁小心伺候,翼翼提醒说:“皇上,灯光灰暗,不如多点几盏?”
深沉的夜,酷似冰窖无暖,一人手持御笔批着奏折,气势鸿轩的一双龙眉紧皱,万分苦恼尽在眉宇之间流淌。
洌洌冷风吹动着金黄的烛光,摇摇曳曳。
寂静的寒夜,白雪皑皑,翾(xuan)风回雪,婉若人间美人在轻盈翔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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