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儿说的好像很无用似的,复古上河气急败坏,凛凛道:“那不是怕,挡我者,死。”
复古雨挑眉望着复古上河:“不想爹爹手握重权,原来也有怕的。”
复古上河口气严肃:“不许再想嫁给他的念头,至于他一个魄落王爷,终不能成大事,想要他的命易如反掌,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拿下水仙宫,付到我的手下,如今残夜之天才是阻碍我成就大事的绊脚石,必除之而后快。”
复古雨志在必得的口气:“放心,想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还不简单吗,我……”
复古上河点点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复古雨嘲笑道:“他能有什么本事,如果真有,那我还真是选对人了,爹爹不是说过,他不得太后欢喜,将他囚禁冷宫很多年,再说,皇上重情手足,登基那天才将他从冷宫中放了出来,还封了这个什么,凭着一张好皮囊,手无实权的玉轩王爷,一年的时间,哪来的手段和权势,我看纯属好玩而已。”
“人往往求生的**,却是极好的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王爷放荡残忍是真,但,装神弄鬼人人都会,槿画,绝对是在逢场作戏,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丞相分析的心头颇重,若真是这样,当真棘手。
丞相的突然,倒让复古雨心头一阵,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能,玉轩王府当时白绫高挂,甚至王爷残忍的折磨,任谁也承受不住的,而他后来又发疯的刺死自己,说什么很爱颜潇潇,真是虚情假意,我宁愿相信他寻死是闹着玩的,也不相信颜潇潇还活着。”
愁绪万缕爬上复古上河的眉梢,他总觉得槿画在保护着什么,自他成亲以来,王府好像比以前更加热闹,绯事不断,这其中一定有玄机,揣摩间,不经意脱口:“难道颜潇潇并没有死?”
复古雨半信半疑:“诏书以下,大街小巷已贴满了圣谕,纵然水冠玉未听圣旨,但他逃不掉的,迟早的事。听说王爷忽然七窍流血,一直昏迷不醒,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才耽搁,太后姑姑对王爷不闻不问,似乎太后姑姑知道其中缘由,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若王爷一直昏迷不醒,那么我们要得到水仙宫的计划就毁灭了,不行,我得走一趟玉轩王府,探个究竟。”
复古上河说道:“我不这么认为,王爷虽然不羁腹黑,玩世不恭,赌嫖贪样样皆有,虽看上去做事神经兮兮,但他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背后肯定隐藏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玉轩王爷的面纱,总有一天我要揭穿他,对了,千公公与王爷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圣旨不宣了,驸马爷不入赘皇家?”
复古雨一听便来气,她爱他极深,他竟然那般的侮辱她,他竟然对她不屑一顾,复古雨气的额头上的青筋乱跳,似乎他对她的糟蹋这一切恕不可遏:“王爷一向荒唐之极,什么事他没有做过,又有什么事是他做不来的,前段时日太后姑姑不是在玉轩王府亲眼所见他的荒唐之举吗,臭男人和臭男人抱在一起,卿卿我我,他简直就是癫疯透了。”
复古上河想到水冠玉拒绝,他是堂堂的宰相,凡是他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怒火中烧:“水冠玉,本相要你粉身碎骨。”忽然想到那天槿画突然出现,疑问:“雨儿,你觉得王爷与水冠玉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记得在郊外绑缚公主时,为了牵制于水冠玉,夺得水仙宫,王爷看水冠玉的眼神似乎怪怪的,槿画竟然干涉我的好事,又让你当众难堪,我觉不饶他。”
复古雨胸有成竹道:“水冠玉被册封驸马,而他最在意的义妹要与江湖盟主沐龙岩联为姻亲,自古江湖人不涉及朝廷,沐龙岩定会猜疑水冠玉暗中与朝廷勾结,图谋不轨,看他水冠玉还有什么出路,不给爹爹面子,就是自取灭亡。”
复古上河双目神鹰:“想必他水冠玉做梦也想不到会攀升驸马,而且这个盛宠还是本相亲自送给他的,水冠玉现在怕是水深火热,着急的无一点头绪,哈哈,真是好戏一场,不久整个水仙宫就是我的了。”
复古雨心中冷笑,嫁个头,找个替嫁鬼,清秀的美眸罩上一层阴沉。复古雨得意的说道:“水冠玉已经拿到本小姐亲手送上的驸马圣谕。”
复古上河笑若春风:“这才是我的乖雨儿嘛。”
复古雨任命的说道:“我嫁,我嫁,成了吧。”
复古上河严肃道:“复古雨,我警告你,大婚那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胡来。”
复古雨冷笑:“这可说不准。”
复古上河气道:“不管怎么说,诏书已告天下,你注定是凤凰的命。”
复古雨冷眼看着门外,寒冰不惜说道:“这有什么值得恭贺的,我说过,皇后谁愿意当谁当,我不稀罕。”
丞相府邸,复古上河笑的合不拢嘴:“雨儿啊,爹先恭贺你荣登皇后宝座,东宫之位非你莫属。”
杭千锤见皇上举止奇怪,警备的眼神,定定的看着皇上要耍什么游戏。
槿秋寒摆摆手:“朕不需要什么赴汤蹈火,听上去心肝慎得慌,这叫微服私访。我们乔装出去,这里一切自有太后定义。”深邃的眸光直扫杭千锤,怪异的笑容计划已在心头形成。
杭千锤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心想:这次皇上闹的够凶的,估计太后不会再拦着了,索性就跟着皇上闹一次。随口说道:“臣愿意随皇上赴汤蹈火。”
槿秋寒冷冷的眼神。
杭千锤头皮发麻:“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皇上……”
槿秋寒冷下一张脸:“朕自己走,不许你跟着,你想到太后那告状,可以,朕不拦你,也不会罚你。走狗,哼……”
杭千锤犹豫不决:“太后那里……”
槿秋寒笑笑说:“我们微服私访。”
杭千锤哑然:“啊?出宫?”
槿秋寒一边拢过墨发,一边说道:“出宫。”
殿外的人听闻,快速飞鹰般的闪了进来:“臣在。”
槿秋寒自问自乐:“难道真的要行这条不归路,恩恩,行不通的,不行,不行,呵呵……就这么定了。”沾沾自喜高呼一声:“杭千锤……”
千叶怕怕的逃掉:“奴才不敢,奴才先离开了。”
槿秋寒大气不出,指着千叶:“你敢藐视朕?”
千叶耸耸肩:“既然皇上不想摆脱封后的束缚,皇上,您请便,奴才告退。”
槿秋寒“啊”出声:“什么?朕是万乘之尊,堂堂的国君,你让朕娶一个男人,不行,不行,这样朕不是给全天下的人开了个玩笑吗,朕一想到娶个男人,自己就觉得可笑。”说完,一个人坐在龙椅那儿傻傻的笑了起来。
千叶苦笑:“皇上,您不会换成男人吗?”
槿秋寒猛的睁开眼睛,喜出望外,双目放彩,光芒无限,忽又暗沉下来,双手托腮,绝望道:“偷梁换柱?不是还要娶吗,等于白说。这一切怎么可能呢,复古雨那般冷酷狠辣的角色,再有丞相坐镇,后有太后架观,朕怎么可能动的了她?”
千叶轻轻一笑:“皇上说话真有趣,别人一听说要娶娇妻美妾,笑灿莲花,皇上您却愁得阴霾雾里,娶个妻妾用得着这般难受吗?如果我是皇上干脆来个真戏假作,或者偷梁换柱。”
槿秋寒仍是低着头,无法抗拒回道:“太后的懿旨谎称是朕的旨意,封后之事已昭告天下,岂有收回之理,朕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还不被天下的百姓笑掉大牙。真是让人头疼,明明不喜欢的非要往怀里塞,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千叶唱诺,脚步慢了几分,察言观色:“皇上,其实没有必要这么麻烦的。”
槿秋寒懒懒的语气:“千叶,你也退下吧,朕累了。”
千叶暗思,皇上不喜欢丞相的千金,便派江儿挟持复古雨,自古以来,哪有这等荒唐的皇上,不喜欢就悄悄将人先藏起,事后再放出来,既然皇上不喜欢这个皇后,何不来个顺水人情,扶他一把?
江儿看了一眼千叶,千叶指指皇上,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江儿声如苍蚊:“奴婢告退。”
槿秋寒手枕峨眉,闭上双眼,很显然是在下逐客令。
江儿力求:“皇上,奴婢……”
槿秋寒残酷的语气:“朕不求经过,但要结果,失败就是失败,不必婆口苦心全部告诉朕,既然你无能,你就不必再插手,回去好好养你的伤,谢恩吧!”
下跪的人泪水雨落,可怜楚楚说道:“皇上这么讨厌奴婢,奴婢也不想把事情办砸了,为了引出复古雨,本想趁人多时,先劫持她,等到皇上与她大婚吉时错过,再放她出来。孰料,该死的,半途中却出现水仙宫的人,奴婢斗不过,只好再寻机会。”
槿秋寒拿起奏折打开,忽然猛地摔在龙案上,龙颜大怒:“饭桶,朕让你们办一件事有那么难吗,朕自己来,滚,朕不想看见你。”
皇威的气势将宫女吓的战兢跪下:“奴婢有负皇恩,奴婢……”
冷酷冰寒之音,摄魂无情的眼眸,注视着大殿内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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