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巴拉拉赶到静安小区时,天完全黑了,整个的静安小区四周依旧如同昨日天的热闹,似乎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这让巴拉拉心中一阵的恍惚,好像又回到了来找林琴时的不安焦急和渴望当中去了。
巴拉拉急忙向着林琴住的房屋走去。嗯,巴拉拉走了几步,又跑了出去,到很远地街角,去买了朵玫瑰,这才重新回来了。
巴拉拉先将鲜花小心的放在怀里,生怕被人看到,仿佛是一个傻子的模样让看到的人发笑。
巴拉拉上了楼梯,巴拉拉小心的敲门。可是咚咚的声音响了半天,整个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
巴拉拉不由地愣住了。巴拉拉急忙拨通了林琴的电话,可是照例根本没有人接听。
巴拉拉不由地发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道林琴连卡奇拉城也没有回。还是不在卡奇拉城呢。
嗯,巴拉拉只好给林衡打电话了。
电话不过响了几声。电话那边便传来了林衡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林衡,是我。”
“我知道。”
林衡的声音有些陌生,陌生的可怕。
“你知道你姐现在在哪里吗。”
巴拉拉不由地低声问道,这声音似乎对巴拉拉不善的样子,好像巴拉拉得罪了林衡这个家伙。巴拉拉不由地低声下气。
“你还说呢,我姐不是跟你回沙棘城去了,可是那陈铁王八蛋怎么知道我姐的去向的,巴拉拉,是不是你告诉陈家的。”
“你说什么。陈铁,难道不知道你姐在卡奇拉城吗,那天可是……。”
巴拉拉不知道再能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姐去哪里了,嗯,你好自为之吧。”
“啪”的一声电话便给挂断了。巴拉拉呆坐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拉拉不过停顿片刻,又拨通了林衡的电话了。电话不过响了几声,林衡沉闷的声音再次传来了。
“怎么了,我以前根本就不知道陈铁在哪里,我也从来没和他联系。”
“好了,刚才我心烦,这没有什么,以后我姐的事情不要和陈家任何一个人说好吗。”
“我现在在卡奇拉城了,你回来的没有。”
“我不在。我以后也不会回那里了。”
林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的阴冷,好像如同从冰窖里传出的。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拉拉不由地快疯了,难道这是巴拉拉做错了什么。难道巴拉拉看到了陈铁就不应该犹豫,就没有自己的想法。
“我给我说吧,我姐和陈铁结婚时婚房是我姐掏的首付,那房子的名字写的是陈铁的名字,结婚后陈铁有一阵子考研,根本就没的挣钱,原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只要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也没什么,可是当我姐生了一个姑娘之后,他们一家的脸色全都变了,一天天的找我姐的麻烦,后来我姐又怀了几次,可是每一次去检查都是姑娘,每一次都给流掉,后来一次流产我姐着点死掉,从那以后就害怕见这一家人了。可是那家人还纠缠不休,结果就是离婚。可是为了离婚,我姐我父母将十几年的积蓄都花了,开始这一家人说死要孩子,要我姐交赡养费,每天到我们家里去闹,带着孩子在大街上哭闹,到我姐的单位,我姐被逼无奈,这次回去将钱都给了,没想到钱一拿到手里,这家人又变卦了,又说不要那孩子了。可是如果给也好,大不了我父母养着,可是他们非要给我姐,不能给我父母,而且每次都来纠缠。嗯,每次不给钱就不走,我们家人都快给逼疯了。不然我姐为什么要去卡奇拉城。那家人一直纠缠我姐,就是要将我姐身上的钱榨干。就是要让我姐过不了好日子。尤其是那个老太太和那小姑子,两个人没有工作,有的是时间,谁也经不起他们天天来闹。现在可好,他们已经知道我姐在卡奇拉城了,现在恐怕又要追来了,他们不但到家里来闹,还要去单位,不把你弄的上不了班根本不会罢休。我姐害怕到卡奇拉城去,所以接到电话便去了沙棘城。你说,我姐当初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找了这么个混蛋。”
林衡的声音好像在怒吼一般,让巴拉拉听的心惊肉跳起来。假如陈铁家里的人真是这样的无赖,那可真是要让人害怕了。尤其是那老太太,一看就不是善茬,只怕是谁也惹不起。
嗯,在甜水镇陈老太太可是有名的人物,向来以不吃亏闻名甜水镇的,而且脾气之恶劣,也是少有,根本没有几个人敢惹。
林衡这样说的倒是有可能是真的了。
当电话再次挂断时,巴拉拉只是呆呆的发傻了。
巴拉拉坐在楼梯上呆坐了半天,直到有好几个人从楼梯处走过,一个个有古怪的目光看着巴拉拉,巴拉拉这才站了起来,走出了小区。
巴拉拉来到大街上,嗯,巴拉拉回头看了一眼静安小区,如果林琴真是不知去向的话,恐怕这里也不会再来吧。不过换一个工作,对于林琴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对了,干嘛不问问碎碎念呢。
在碎碎念的通话里不过问了几句,巴拉拉更是心凉了半截。
“林琴吧,已经走了呀,好像辞职了,嗯,就是这样。”
碎碎念的声音仿佛在漂动,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的,一切似乎都与己无关,甚至不带一丝感情在里面。
巴拉拉脸色阴郁,寒冬的风吹拂在脸上。看上去就好像要在巴拉拉糟糕的心中再加把盐,让巴拉拉的心情彻底的坏起来。
巴拉拉在大街上走,嗯,漫无目的,也许是冬季,街上除了人流稀少,就是汽车也少了很多。街上的街灯发出黄色的光芒,嗯,让巴拉拉更觉得有些寒意。
巴拉拉裹紧身上的大衣,一直沿着那条道路向着幽卫路缓步的走去。也不知道多少的时间,直到巴拉拉觉得饿了,巴拉拉这才加快的步伐。
不久,巴拉拉走进一家面馆,在吃了碗面之后,空落的心仿佛才充实起来。
嗯,巴拉拉心中甚至有点庆幸,也许林琴这样离开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好像正是这样的离开,才让巴拉拉觉得心安理得。
原来巴拉拉什么都不能做,原来巴拉拉什么都不愿意去做,原来巴拉拉只是一个局外人。
巴拉拉冷眼看了周围的一切,这个世界似乎与巴拉拉以前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显得冷清之外,还是不间断出现的人,不间断出现的汽车,不间断的出现衣着古怪却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什么都没有变化一般,就是那楼房街道,还有树木,就是气味都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就算是逝去的时光也没有什么不同,原来巴拉拉以为很是沉重的心,在那么瞬间竟也消融有时间的宽阔无边中,如同一粒微小的尘埃一样。
不对,现在仿佛到处都充斥着嘲弄,到处充斥着腐朽的味道,到处都是阴郁的气息,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里面都有着嘲笑的意味。
原来巴拉拉你现在还活着,原来你不过只是一个愚蠢的家伙,原来你被这个世界嘲弄你都不知道。
巴拉拉不由地笑了。
你的悲伤对于这个世界算个屁。
嗯,这还是说到和天不语在一起聊天了。天不语那天聊到了他父亲的死,那是个不过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可是满脸的皱纹,走路快点就不停的咳嗽,每天都在去医院的途中不停的喘息。
最终天不语的父亲死亡肺气肿,死时连呼吸一口都变成了奢侈,变成了让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整个的人有面孔都变得青紫一片了。
巴拉拉此时仿佛看到了那死去人青紫的面孔。
天不语父亲去世时,巴拉拉赶了过去。
那天天不语一直呆呆地坐着,那天,巴拉拉陪着天不语,看着躺在地上铺着床板上的尸体,这尸体被白色的布盖住,一点都不真实,可是就在前几分钟,这个人还在剧烈的挣扎,还是死命的想喘上一大口气。就在这瞬间,巴拉拉突然觉得,原来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就像巴拉拉现在觉得,爱情也是如此的脆弱,还有脆弱的心灵,不堪去忍受的痛苦,以及一直自以为是的忍受痛苦的巴拉拉,是多么的可笑。
“巴拉拉,如果你死去了,如果你自己写墓志铭的话,你会怎样写。”
天不语茫然的四处乱看,竟问了巴拉拉一个古怪的问题。
“噢,我早就想好了,真是幸运,老天让一个愚蠢的家伙很好的活着,直到他被埋葬在泥土里一直活着。”
巴拉拉双手搓着,看了天不语一眼,这才嘲笑的说了一声。嗯,巴拉拉看着天不语父亲的尸体,心中想着这个念头是多么的古怪。干嘛在一个死人前谈论自己的生死呢。就好像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个人就是巴拉拉自己似的。
“那你呢。”
巴拉拉心中阴郁,不由地随口问道。
“什么。”
“如果你死去了,你自己写墓志铭的话,你会怎样写。”
“他活着过,仅此而已。”
天不语看着不远处的父亲,嗯,半晌艰难的说了一句。
巴拉拉不知道说什么了,也许真是天不语所说,只不过活着,仅此而已。嗯,也许还应该有,活过,爱过,伤痛过。
巴拉拉推开面馆的门走了出去,嗯,一路上走的飞快,走走停停,终于到了黑色吻公司的大门前了。
这个时候,巴拉拉才觉得,原来黑色吻公司会让巴拉拉如此的留恋,原来自己的心中早已将黑色吻看成是一个归宿地了。
巴拉拉走进大门,嗯,来到大厅上,巴拉拉在等电梯时,才发现身后似乎有人。
只是一个姑娘此时站在离巴拉拉三四米远的地方,正一脸惊奇地看着巴拉拉。
巴拉拉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那姑娘圆润的脸,如果不细看了话,倒和林琴有几分相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巴拉拉身后。
小米椒穿着个拖鞋,手里拿着泡面,头发似乎也洗过了,看上去别有一番风韵。
小米椒原本就是一个迷人的姑娘。
巴拉拉不由仔细地看了一眼小米椒。
巴拉拉走进电梯里,嗯,小米椒分明犹豫一下,才进了电梯中。小米椒和巴拉拉并肩而立。
“你休假回来了。”
“嗯。”
“你不是才回去没多长时间吗。”
“二十天。”
巴拉拉不由地低头看了一眼小米椒,她不是也休假了吗,怎么也回来了,难道对象找到了。
“怎么回来这么早。”
“在家里呆在没意思。”
巴拉拉漫不经心的说道,嗯,与其说没意思,不如说心中决定彻底和林琴决裂产生的无聊感。在巴拉拉心底,现在其实生命也不值得留恋了。
“我也是,嗯,回家之后父母天天逼着去相亲,头都大了。”
小米椒出乎意料说起了她自己的事情,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巴拉拉不由地看了一眼小米椒,嗯,她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看上去觉得很好笑一般。相亲难道好笑吗,相亲难道不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事关自己一辈子的事情?
“噢,总共相了多少个?”
巴拉拉站着,奇怪电梯怎么一直没动,嗯,巴拉拉低头,这才发现,电梯的按钮一个也没按。
“一天两到三个。”
巴拉拉不由地看了小米椒一眼,这哪里相亲,这恐怕是去赶场救急了吧。
“有满意的吗。”
“说不好。”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是不是条件太高了,所以不好找。”
巴拉拉随口一问,对于小米椒心中的好感,此时已消散了大半。巴拉拉脑子里都是林琴的不辞而别。只怕这位姑娘,也不过如此吧。
“不是,可是最少要有感觉吗,嗯,还有既然结婚了,就不能再离婚,嗯,可以托付终生的。”
小米椒犹豫一下,还是很认真的开口。
巴拉拉点点头,小米椒如此说等于什么都没有说了,这些不都是恋爱的最基本要求吗,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巴拉拉叹了口气,每个人在想像爱情的时候都是如此,可是真正的遇到了心仪的人,恐怕又会有这样那样的要求了吧。最初我们的渴望不都是很小,很真切,后来呢,所有的要求都越来越多,最终的初衷反而给遗忘了。
“巴拉拉,你没有按电梯按钮。”
小米椒一直站在巴拉拉身边,此时看着那电梯的按钮,才奇怪地看了一眼巴拉拉。
“噢,忘记了。”
巴拉拉不由地一愣,巴拉拉记着刚才自己按了一下按钮的。
“这该死的电梯,我记着我刚才按了。”
“你是按了,可是又接着按了一下,给消除了。”
小米椒轻声的笑,嗯,这女汉子,在没有其他人时总是表现的很是幽默很是随和。看上去像是另外一个人。
“噢。”
电梯缓缓的向上,巴拉拉觉得胸前有些别扭,什么东西在提醒着巴拉拉。巴拉拉低头一看,嗯,巴拉拉伸手将好枝玫瑰拿了出来。
“送给你。”
巴拉拉将那花朵送到了小米椒前,小米椒不过犹豫一下,便接手接过了。
她放到鼻子前轻轻嗅了下,抬头看了一眼巴拉拉。小米椒鼻子尖尖的,很翘,眼睛里带着一丝的光亮,也许是电梯上的灯折射出的光亮吧。
很美。
“谢谢了。”
“不谢。”
小米椒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巴拉拉则站在走廊这头,看着小米椒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这瞬间,巴拉拉眼睛觉得湿润了,嗯,在小米椒的背影上,巴拉拉又看到当年外婆的身影,只是外婆的身影是苍老的,小米椒的身影则是轻盈的。
多么熟悉的身影,仿佛在前生都遇到过。只是可惜了,这恐怕又是另外一位林雅吧。
可望而不可及,看似很近,其实很远。
巴拉拉不由地轻轻的笑了声。说起来了,巴拉拉可是私下查了小米椒的出身年月,还查了外婆去世的日子,莫非小米椒是外婆轮回而生的,可是两个日子实在相差万里了。
巴拉拉不知道为什么要查这个,鬼使神差?还是别有用意。嗯,巴拉拉不知道。就像是巴拉拉给小米椒那朵玫瑰花一样,似乎非常自然的,没有忐忑,没有什么歪心思,一切都显得那么随意。
也许只是一个有点轻佻的玩笑,也许巴拉拉真的和小米椒前生就相识。在那瞬间,巴拉拉这种的想法是那么的强烈。
巴拉拉进了房间里,果然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嗯,巴拉拉甚至连灯都没有打开,将背包一扔,整个人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孤寂如同水一样漫了过来,将巴拉拉一点点的浸蚀,最后巴拉拉完全被淹没在里面了。
仿佛活的意识都消失了。长久的孤单的寂静的失望的难堪的情绪充斥着巴拉拉的心。
为什么林雅再次离开还是没给巴拉拉打电话,没有给巴拉拉一次的机会,为什么林雅总是在关键的时候销声匿迹。为什么呢,难道巴拉拉给她的爱情总是让她逃离;难道巴拉拉只是用受伤的心去爱着林雅吗,难道巴拉拉给林雅的爱情不是自由的,是强迫的;难道巴拉拉每天都是宣扬他受伤的心灵,而这不林雅的选择,是巴拉拉内在的强迫,用所谓的爱去强迫,并且理所当然,是林雅在不情愿下做的选择。或者是,巴拉拉只是给林雅表现出自己受伤的灵魂,嗯,让林雅产生畏惧,所以不得不选择逃避?
人的情感是多么荒谬的东西。
巴拉拉苦笑了。巴拉拉无可奈何,巴拉拉从来就没有想强迫过林雅和任何一个他爱的人。不,似乎不对,巴拉拉总是想表现他对林雅的爱情,表现他的执着和痴情,表现出他的忧心忡忡,也许这种感觉到了林雅哪里,被她认真的分析后,最终变得十分荒谬和可怕吧。
不是吗,难道我们从来不是都被最爱的人伤害吗,如果是敌人,就算是再残忍,也会有心里的准备,可是来自与爱人的伤害才更加的可怕,她是无知的,无法预料的,还有对自己全部付出后回报的让人畏惧的迷茫。
我爱她,所以我竟伤害了她。一个没有能力去爱的人,却要强求别人去爱他,这是多么的可怕。
巴拉拉心灰意懒,如果按照这种的逻辑,越是所爱的人,我越是什么都不能做。
巴拉拉沉闷的呆在房间里,任由着绝望苦闷阴郁和失望将自己吞噬,巴拉拉一直以为这些的情绪不会再来找他。嗯,哪怕是孤独的,绝望的,也绝对不需要自己并不需要的情感的折磨;人会被自己的情感折磨,甚至致死,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事情。难道我的情感只是针对我吗,还是我的自以为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因此早已被抛弃了,所以一切的努力都成了非我,成了放逐者想回归世界的苦闷的挣扎期待。
难道巴拉拉是一个被放逐者吧,可是巴拉拉现在的生活惬意,每天都很忙碌,并没有什么真正可以担心的事情,短期内不用害怕失业,收入稳定,就算是爱情失去了,也并非致命的,这些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还有,巴拉拉曾经想证明的,巴拉拉值得林雅所爱的举动,其实是多么的可笑,难道一个人活着,是要向其他人证明什么吗。
可是巴拉拉为何如此的伤心呢。
吾欲所求,为求所伤?
巴拉拉躺在那里胡思乱想,可是改变不了任何的现实,林雅已经离开了卡奇拉城,嗯,也许再也不会和巴拉拉联系,也许从开始,林琴就是犹豫的,她从来就没有真的想嫁给巴拉拉,巴拉拉对他的追求也是虚妄的,从来就没有真正打动林琴的心,嗯,让林琴哪怕有一次,为了巴拉拉可以不顾一切。
这原本就是一场错误的爱情,巴拉拉爱上林雅的瞬间,就应该知道她是一个错误的人。
巴拉拉突然觉得,一直以来,他对林雅的爱情,就只有四个字可以概括了。
无能为力,有心无力。
巴拉拉躺着,直到深夜的凉意将巴拉拉惊醒,巴拉拉才爬了起来,洗漱一番,这才重新睡下了。
第二天,巴拉拉到了办公室时,埃文司看到巴拉拉丝毫奇怪的表情都没有。
“你回来了。”
倒是火来旺和巴拉拉打了个招呼,嗯,哈雷哈日和其他几个家伙都在,此时看着巴拉拉竟一脸的惊奇。糖公鸡则也休假了。
“你回来了正好,明天有个施工单位施工要安排人员配合,你明天的火来旺两人去吧。”
“在哪儿。”
“发耳卡车间,你们今天赶去,嗯,不要忘记了,将施工的注意事项和施工方案都好好看看,一定要卡控住安全,现在年底了,再也不能出事,听明白了吗。”
埃文司给巴拉拉交待的清清楚楚。此时看了巴拉拉一眼。嗯,巴拉拉心不在焉。
“火来旺,你将安全协议复印一份带上,嗯,巴拉拉,去C部室,将施工计划,施工放行列车条件都拿来仔细看看,还有防护怎样去做,人员安排分工上面,要盯住,在开通时绝对不能耽误列车,听明白了吗。”
巴拉拉点点头,嗯,巴拉拉出来,直接去了C部室了。结果还没有进门,就看到小米椒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看到巴拉拉竟一脸的笑意,看上去欲言又止的模样。
巴拉拉不由地看了小米椒一眼,心中忐忑不安,嗯,小米椒急忙回头,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巴拉拉呆立了片刻。这小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巴拉拉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这小米椒不会是喜欢上了巴拉拉吧。
小米椒喜欢巴拉拉?
巴拉拉又揉了下眼睛,看着小米椒远远地走去。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难道刚刚和林琴分手,爱情竟又再次降临了?还是巴拉拉的错觉。
嗯,这不是你期盼的人,你只是过客。
巴拉拉可别在自作多情了。
当巴拉拉回到办公室时,埃文司则看了一眼巴拉拉。
“你上去休息吧,记着报添乘,不要忘记了。”
“知道了。”
巴拉拉无言的摇摇头,在办公室里呆的人多了,埃文司害怕别人会过问,你们部室怎么人都不出去,全窝在家里。所以巴拉拉回来没有什么事情时,大多数情况是不让在办公室里呆着的。
巴拉拉从办公室里出来,然后向着住的房间走去。
不过上了楼梯几步,在楼梯转角处和小米椒碰到了,小米椒不由地站住,嗯,向后又退了一步,似乎让巴拉拉走过的样子。
“你来来回回的瞎跑,不怕夸克找你的麻烦。”
巴拉拉不由地开口。此时小米椒竟脸色红润了。
“才不会。夸克不在。”
“噢。”
巴拉拉从小米椒向前走过,不过几步,巴拉拉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小米椒向着楼梯下方走去。
“小米椒。”
巴拉拉欲言又止地看着小米椒。巴拉拉猛然回头。
“嗯。”
“我想,嗯,我想我是……。”
巴拉拉突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此时巴拉拉看着小米椒,嗯,半晌还是艰难的说了一句。
“我是想说请你吃个晚饭,不知道你的意思。”
巴拉拉喁喁的说,这似乎有些太仓促,虽然已在一起吃过一顿,部室会餐时也吃过几顿,可是这个无源由的说出这话,似乎总是带着一丝不堪的意味。
“噢,我晚上和善水,还有其他几人约好了。”
小米椒竟丝毫的惊奇的模样都没有,她并没有走,而是看着巴拉拉。
嗯,他们几个倒是经常出去吃饭。
“这样啊。”
巴拉拉心中忐忑,还带着一丝的失望,算了,巴拉拉回过头来,嗯,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嗯,巴拉拉不经意的看到,小米椒站在哪里,似乎犹豫了片刻,这才走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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