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手捧一把清水,将脸上一一擦试干净,一个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的面孔渐渐地显现出来。
只是脸上还带有几分阴矛之气,原本俊气的脸庞更是增添几分柔情。
如果这青云阁主若是女生的话,比上相对年幼梵云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凌天瞄了瞄青云一马平川的胸脯,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青云似乎注意到凌天的举动,看了一眼便走到经历多次都没爆开的坚固炼器炉去。
这炼器炉并非普通铁匠铺的样貌,约两人高,底部一个个半拳大的凹槽,里面塞满了火红色的晶体。
在凌天的记忆中,这是魂兽的魂晶,魂兽也有等阶之分,分为一到九阶,相比起人类要简单得多了。
凌天目测,这起码有将近百颗火系魂晶,最高阶为三阶,其他大多为一阶,可这也奢侈得很。
市价上一阶魂晶就得五银币,二阶三金币,三阶则要十金币,就依这架势来看,这炼器炉起码价值将五百金币。
青云旁若无人一般,乐此不彼地自顾自集齐了器材,凌天也乐于被无视,跟随在青云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青云只手探向炼炉,以魂力催动,底部的魂晶亮起腥红的光芒,一块玄铁被扔进了炼炉。
凌天以魂力发现炼炉内充驰了火红色的能量,被扔进的那一块玄铁不过一息便化为一滴滴银色的液体悬浮于空中。
青云不缓不急地将剩余的材料一一扔进了炼炉之中,在火红色能量的穿梭之下,也一同化为了液体。
青云将魂力大肆输入,里面的火红能量像是遇上了主将那般,全都安分守己地停下来。
青云稳住心神,控制着魂力与炼红能量相融合,融合后的能量将所有融液包裏住,一点点地开始缩小。
缩小的同时,火能带着一丝丝的火气,原本十分的融液被炼得只余七分。
青云眉头一皱,双手的魂力继续输出,最终炼化得只剩原有的十分之三后,所有融液都混合在一起。
最后青云将魂力凝成一个怪异的匕首,魂力一步步压缩成形,青云额头汗珠不停流至下巴滴落在地间。
匕首终于成形,刀柄是一个火红色的龙首,刀身刻有一道道祥云叠画,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可细看缺少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在龙首处,眼部一片空明无神。
这时青云将魂力全力输出,魂力顺着刀尖一步步流入祥云,一朵朵的祥云似乎动了起来。
在魂力流至将近刀柄处,慢慢地停了下来,最终寸步不进,青云银牙一咬,额头处劲部青筋纷纷暴起。
凌天可以看到,青云身上开始冒出虚汗,显然是魂力将要耗尽的预诏,凌天见此,急忙靠上前来。
将体内恢复不多的魂力输了出去,这时魂力已达到龙牙处,身旁的青云已经完全耗尽体力,身影一歪晕倒了下去。
此时魂力将近空白的凌天不由心中暗骂,正想要抽出手来时却发现,经筋处一道纯粹的能量从凌天手中输出。
那能量势如破竹般充驰了整把旨首,那能量所过之处一片墨色,原本金黄色的祥云变成了一朵朵墨色云团。
龙目中更是因为过于浓重露出了一丝光泽,只要看一眼就如同被摄住心神那般深陷进去。
凌天如获大赦那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时,那匕首爆出一道黑色光环,除此之处,一道墨色龙影更是冲天而起,一声龙啸响彻整个春云城,余音更是久久不散。
正慢品温茶的寥,眉头一皱,身形便消失。
凌天被那道黑色光环冲击得胸前一堵,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便晕倒在青云身旁。
此时寥出现在炼炉面前,那光环正要冲击开来,寥双手一张,一道充满了生之气的力量将那光环生生截住。
最终那光环消散在空气当中,在那四分五裂的炼炉之上,一把充满了煞气的墨色匕悬浮在空中不停地打转。
寥左手一张,那匕首便飞到了其手中,匕首在其手中还不停地抖动,似乎想要挣脱开来,可却也徒劳无功。
寥转眼看向倒地不醒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家伙是谁?竟会让这匕首产生这般变化!”
寥手中一摆,两人便被魂力悬浮于手中,飞往于客房处。
“那些家伙怕是早已查觉这动静,该沏茶待客了!”寥说完身形一闪,些时的三样只剩下一片狼籍。
未过半刻,一道残影从破开的屋顶一闪而入。
“果然是你啊!”寥拿起手中的茶杯道,语气中还带有一丝赞赏。
坐在寥身旁的黑袍中年男年没有作声,只是拿起身旁的茶杯细品。
寥见此便也细品手中的茶,没过一会一个粗壮的身影从天而降,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屋顶更是伤上加伤。
人未到声先闻,“寥老儿,那雪魂藏茶可已沏好?我这一路来可是口渴得很啊!”
“你来得正好,这茶刚到时候!”寥只手轻拂,一道茶香便四散开来,充驰全阁。
那粗壮的身影****上身,充满了爆炸性的肌肉像是随时爆发开来,身后背着一把血红色的巨剑。
到达那铁门前视若无物,大脚一踏便如同穿透过去了那般。
“血河,梵文可是比你快上半分啊!”寥似笑非笑地看向二人。
“今日我来并不是和他比试的。”血河坐下也拿起桌面上的茶杯,那茶杯在大手中显得小得可惜。
血河仰头一饮而尽,正想说话时,寥便道“未急,还是待人来齐了再谈未迟!”
“对不起,贫道又来迟了”一名身着道袍却剃个光头的秀气男子走了上来。
“疯和尚,明明是和尚却自称道士,你个秃驴小心那帮道士宰了你!”血河打笑道。
“不会,不会,同道中人岂会自相残杀!”疯和尚邪笑道。
“他们不走正路来的,你却走正路,他们走正道,你偏走斜道,这是何苦呢!”寥摇头叹道。
“非也非也,心中有正道,道道为正!”疯和尚笑道。
“居然客到齐了,不知为了何事而来?”寥装作一无所知地问道。
“那龙啸是何物?”一声不吭的梵文,一讲话就直奔主题。
“那龙啸为一玄器出世!”寥摆弄着手中的茶杯答道。
“那是什么玄器?竟会产生如此迹象!”血河紧皱眉头思索,却也得不到答案。
寥默不作声,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墨色匕首。
一旁的梵文眼中一闪而过的狂热,尽管掩盖得很好,但在这些老油条面前,形同无作。
“这玄器煞气太重,且带有剧毒,我身为道中人应将这凶器尽早封压,免得让天下苍生因此生灵涂炭!”疯和尚一脸正气道然地说。
“寥老,你开个价吧!”梵文紧盯着桌面上的匕首说道。
“这个,恐怕老朽做不得主啊!”寥苦笑道。
“这是青云小儿与另一人所制出的玄器,并不是吾身中之物。”
“以青云那小子不可能制出这等玄器,那些废铜烂铁他倒是在行,这另一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血河一开口就将青云说死。
“老朽足不出户的,这位神圣是何许人也,我也是一无所知啊!”寥苦笑道。
“不过他实力却是平平,就连我这五行屏阵第一关也是过不了~”
“竟有此等怪事!寥老可得知其行踪?”梵文问道。
“他刚才在与青云小儿练制玄器的时候被出世的余波震晕了,现在小阁中休养。”
凌天醒来,发现自己与青云躺在了一起,正想起身来,却发现胸膛处生疼。
凌天转过身来,却发现四名衣着各异的人站在床前,一个个都紧盯着凌天不放,凌天下意识掀开被子,却发现衣着完整无缺。
“四位这是?”凑天疑惑问道。
“寥老儿,你确定是这小毛孩?”血河一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模样,身旁的血和尚与梵文也是如此。
“正是这位小友!”寥轻笑道。
原本不相信的三人经寥这一说也半信半疑,眼光却依旧在凌天身上扫来扫去,似乎要将凌天看得透彻那般,这让凌天感觉背后一凉。
“小毛孩,你是谁家的?”血河轻视地说道。
凌天前世身为一代药魔,人见人畏,许久不被如此轻视过,心中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我叫什么与你有何关系,反倒是你这傻大个不先报上名来。”凌天同样以轻视的眼光看向血河。
“好你小子,要依老子以往的脾性,你非要分尸五地。”血河一脸恶横地说。
“那匕首可是你煅造出来的?”梵文问道,寥将那匕首抛向凌天。
凌天接过匕首细看,想不到到竟会产生如此之大变化,也不由得苦笑“可以说是我一手造成的,也可以说不是我的。”
“小友,你是如何炼制这玄器,可否与我们一一道来?”寥慈祥地说道。
凌天见四人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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