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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31.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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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的纪录,源於『秘银之隙』,那个曾今称霸中欧的魔法结社,不知爱丽丝小姐是否还有印象?」玛门用意不明,与爱丽丝说起了某人的故事。

    「猖狂一时的小势力而已,我记得他们还曾对母亲出言不逊。」爱丽丝微微皱起眉头。

    「嗯!但就是这样的历史浅薄,结构松散的团体,出了一位後来震惊欧洲大陆的人物。」

    「……」

    「这个组织,有个下属的学院,座落在一个伯爵领内,其规模跟伦敦或是罗马尼亚的地下学院比起来,根本是微不足道,单以藏书量,仅仅是一般学院的一半,仅比一些魔法名门好上一些,势力根柢过浅,甚至需要凡人贵族的支持才能运作,这样的势力若非曾有一位**师驻留过,也没办法创下称霸中欧的功业。」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你到底想问什麽?」爱丽丝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我只想问……即便他们再如何肤浅,但好歹也是一座学院,理当有些识人之明的家伙能让他发光发热,何以这样的一位天才,会被他们忽视乃至放弃?」

    玛门拿出一些纸张,让其在半空中浮荡,让爱丽丝能看清上面所写的文字。

    「『X年X月X日,第三次菁英班选拔结束,依然没有合格者出现,也许应该放低门槛……实际上有个预备生资质不错,可惜心态有些问题,执着於无价值的道德观……所以不给予采用。』

    『第二次实验选评大会结束,本届依然没有出现超过以往纪录的学生,甚至表现有些下降,不过有一位同学提出难得的炼金学观点,其原子假设的理论相当有意思,甚至有机会形成一种新理论,成为一派学说,可惜後来与主持人在人体实验上发生争执,被赶出会场,这实在有些可惜……』

    『全校师生讨论大会结束,现场状况仍是一片愁云惨澹,管理层几位教授的矛盾又被扯到会场上来……过程中学生的发表意见的机会被挤压至近乎没有,不过一位五级生的对於议会政治的意见得到一位中立派的教授赏识,教授直接在现场提出收徒的意见,这算是近几十年来的一件奇事,可惜这位五级生很不知深浅的拒绝了,他说自己已被外放,没有那个资格再进入学院高层,那位教授也没有深究,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惋惜,这让我们再次明白,作为一名法师,心态的重要摆在资质之前。』」

    「你想说明什麽?」爱丽丝轻啜一口自己使魔送来的红茶,冷冷地发问:「一群眼睛脑袋都有问题的下巫,对於人才的打压吗?」

    「不!我想说的是,如果这是故意装出来的呢?」玛门相信爱丽丝知道自己是再说谁。

    「嗯?」爱丽丝感到些微的愕然。

    「一个有资质的年轻人,必然有其志向所在。」玛门轻轻诉说着自己的想法:「当这些人发现自己是人上人的时候,必然会有些目标,朝着那些目标前进,只因他们想超越自己,超越长辈,乃至超越先人。」

    「这分年轻的野心,往往是一些不世功业的契机,抑或是一些伟大成就的基石。」玛门摇着回到手中的纸张,脸上透着别样的笑容,道:「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怎会在成长的时期,便选择放弃力量的道路?」

    「他并没有放弃,他只是找到另外的路?」爱丽丝轻声辩解。

    「找到?你为何不说他是早已拥有?」玛门冷笑道。

    「……」

    玛门拍拍手上的纸,阴笑道:「这些文件里所说的那名天才学生,与其说是自认清流而不愿与那些低俗法师同流合污,倒不如说是他对这些人所持有的力量感到不屑,他早有胜过这些人的知识与力量。」

    「他有他的奇遇……」爱丽丝固执的辩解。

    「他有他的主子……」玛门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恶意的微笑:「但不是妳。」

    砰!

    视线有些模糊,但不妨碍自己的其他的感知,恶魔很清楚自己是被强大的魔力撞到墙上,玛门如是想着。

    「终於恼羞成怒了吗?」

    可爱的魔公主。

    「你得认清楚……他攻击圣理会,不是为了妳!」

    可怜的魔公主。

    「圣理会伤了我……」爱丽丝站起身,脸色阴沉到一个极致。「他为了我而愤怒。」

    「但争斗的起因却是其他东西,早在你们接触以前,就有传出他在寻找圣理会的情报。」

    「那是他的道德观,他因自己的精神洁癖无法让那些家伙存於世上。」爱丽丝不愿承认事实,她执着地认定自己所想。

    「呵呵呵……不要污辱我的身分,魔公主阁下,妳应该知道我们恶魔,对於掌控部下的心理有其一套手段。」

    「自认有良知者,对於邪恶,因现实因素会采取两种态度,一是对立,然後消灭他;二是妥协,接受其存在。而在没有责任的约束下,大多数会选择後者。」玛门目光闪烁了下,「一但有责任的约束,亦会使大多数人作出前者的行为,当然,心态与行动上肯定於一开始就选前者的人略有不同。而我们,正善於辨识这种不同。」

    「……」爱丽丝咬牙,却没有说话。

    「所以,他是受到谁的命令呢?」玛门扭曲的恶意昭然若揭。

    「……是我。」

    「什麽?」

    「是我下的命令,早在他进入学院前,我就有与他接触,我有下过这道命令。」不理虚实,不理是非,只是执拗的述说自我认定的事实。

    「……这样吗?那还真是恭喜您有个忠心的仆人。」玛门缓缓起身,看样子是打算离开了。

    爱丽丝不发一语,背对着玛门,让其自行离开。

    「关於剩馀的魔物援军,我会保持契约,需要什麽奴隶尽管提,狼人哥布林什麽的我还有很多。」

    随着玛门声音远去,爱丽丝脸色缓和,但仍抹不去那点不安的愁容。「真是……有意思。」玛门饶有兴致的自言自语:「想不到她对他的感情如此之深。」

    「下一次,也许可以玩点更有趣的……哦?」玛门正干劲满满的策画新的阴谋时,忽然注意到一人站在前方不远处。

    「客人……夜深了。」来者,是刚刚他所谈论的人。

    「可否让我为您……提灯领路?」手里提着那盏,有着凶残名声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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