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跟他们聊了几句,说了沈若溪最近的情况,她所在的病房是一间单独的房间。
送他们到地方,院长离开,严啟政先走进去,杜思雨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跟沈若溪的交锋并不多,好几次都是她占了上风,但是那次派人绑架她的人是她,这种人发病的时候大抵是不要命的。
沈若溪正躺在病床上看书,如海藻般的长发柔顺的散在肩上,脸蛋精致柔美,安安静静的样子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听见动静她转头,看见是严啟政时,漂亮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把书放在一边,鞋子都没有穿就奔过来,杜思雨眼睁睁看着她扑向男人的怀抱,还是那副柔软的嗓音:“啟政,你终于来看我了啊?蠹”
严啟政把她的身体推开,冷淡的声音,“最近在医院怎么样?”
沈若溪有些委屈的声音,“我没有病啊,我爸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跟坐牢一样,你跟我爸说让我回家好不好?髹”
杜思雨看见这样的她,不由冷笑了一下,眼睛看着严啟政,“你说她疯了?跟正常人有什么区别?”
她以为严啟政骗她。沈若溪这个状态跟她刚醒来住院时的状态一样。哪里像什么疯子?
沈若溪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杜思雨,像是看见了很可怕的事情一样,瞳孔突然变大,尖叫一声两手紧紧攥着严啟政的胳膊,躲在他身后,颤抖的声音昭示着她的恐惧:“是他又来了,他要来杀我了……啟政,你快救我……”
杜思雨走过去,仔细瞧着她的眉眼和神情,想要确定她是不是伪装。
沈若溪突然发狠了冲到她面前,想要吃了她的表情,“严子琛你别以为我怕你!大不了我跟你拼了!!”
杜思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把她认作严子琛,一时不妨怔愣在原地,沈若溪手掌刚碰到她衣服就被严啟政单手握住了手腕,他把杜思雨护在身后,大手按着沈若溪不让她靠近她一步,语气严肃冰冷,“冷静点,她不是子琛!”
沈若溪还在叫嚣着要来打她,“不,他是严子琛,我要跟他拼了!”
杜思雨有些不明白,看了严啟政一眼,“她把我认作子琛?”
严啟政点头,目光复杂:“除了我和她父母,她把谁都当做子琛,总觉得子琛要害她。上次她出去把人打伤,就是因为那人的穿着和子琛很像。”
杜思雨想笑:“她恨的不应该是我?跟子琛有什么关系?”
严啟政目光深沉,“那就得问子琛做过什么。”
杜思雨若有所思的看着沈若溪,“我能单独跟她说几句话吗?”
她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仅仅是在严啟政面前伪装。
但是法院会考虑到她的病情,最终还是会安排进医院监管。
他再等杜思雨的说法,若是她想,即使违背了他的为人准则他也会去做。
直到出了医院门,杜思雨突然停下脚步,冬日里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有些茫然又好像有种豁然开朗的意味,“严啟政,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为了孩子我愿意尝试着在一起。但是我提前说好,若是以后我过得不开心,要离婚的时候你还是得同意我离。”
男人握着她的手收紧,直接忽视了她后面的他不爱听的话,深深凝视她的脸,“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至于离婚的机会,我永远都不会给你。”
…………
从医院离开,杜思雨就被严啟政要求,从今天开始住回一品居。
她感觉自己还有件事情没有解决,那就是顾泽诚的事情。
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严啟政脸色很不好看的说:“你还去见他?你是我老婆,跟他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们的婚礼给他发请柬就行,没必要向他解释什么。他又不是眼瞎。”
杜思雨有些头疼,耐心的解释,“毕竟要和他结……婚是我提的,不解释清楚,让人觉得我是在耍他怎么办?”
严啟政冷哼,没得商量的语气:“一个陌生人的感受有那么重要?耍他又怎么样?觊觎我的女人,我没有对他出手都是仁慈,你现在还要找机会见他?要是你见到他之后被他迷住了,把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怎么办?要见,等我们婚礼办完之后见!”
“……”杜思雨咬牙,感觉自己还没有跟他复婚他就开始管东管西,以后还有她的好日子过吗?
不由忍不住脾气抗议道:“我要去跟顾先生解释清楚!不然我们的事情没得谈!”
男人被吼的一愣一楞的,见她神色认真,不似说假。瞬间改口,还附赠笑脸,“……去吧。解释完了我接你。”
“……”杜思雨无语,简直了,这男人就是欠收拾。
…………
提前和顾泽诚约好,应了严啟政的要求,必须由他亲自送来。
从他车上下车,正好顾泽诚带着顾梓言向这边走来。
原本留在车上的男人此时也下了车,不顾她的反抗牵着她的手走到顾泽诚面前,主动跟他打招呼:“顾总,好久不见。”
顾泽诚目光扫过她,又礼貌的跟严啟政打招呼:“严先生,好久不见。”
顾梓言很久没有见到杜思雨,心里已经非常想她了。
但是见坏叔叔牵着她的手好像很亲密的样子,有些难过的站在顾泽诚身边,眼睛看着杜思雨,倔强的不说一句话。
杜思雨使劲挣开严啟政的手,朝顾梓言走过去,笑着说:“梓言怎么很久不给阿姨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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