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老白带着疑惑问道。
“是的,他是这样子同我说的。年轻人问我,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是不是很恨。我说我恨又能怎样,我一把老骨头了,我还能怎样。他便当着我的面,飘在了空中,他飘在空中居高临下的说,让我把我的难处同他讲,他能帮我解决。我当时便把年轻人当成了神,当成了救世主。我絮絮叨叨的讲我的事情,我说我心里虽然有恨,但我能把这帮狼心狗肺的家伙怎么样呢?我连骂都不敢骂。说着,我便举例说了一件事,说上次我大儿子全家吃完酒席回来,那天刚好轮到我在他家吃饭,他就随便做了点东西给我吃,我吃着难吃,便骂我的大儿子做的饭菜根本不能吃。邻居也听到了,围了过来,我大儿子便觉得很没面子,他表面说:‘妈!我重新给你做。’背地等邻居走了,他关了门便骂:‘你这个老东西,有得给你吃了,还嫌东嫌西!!信不信下次我放一把老鼠药进去毒死你!’我当时那个气啊!我恨不得找一把菜刀劈死这个不孝的儿子。但当时的我没有这个本事,我看到我大儿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忍住不敢吭声。”
“那个自称是救世主的年轻人听完了你的诉说,然后对你做了什么?”老白问道。
“年轻人听我讲完,便对我说,你的言语中透露着你对力量的渴望,那我便给你力量,不过,得到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便说只要让我有了收拾这帮白眼狼的力量,让我收拾了他们后,要我死都愿意。年轻人说我心中的恨意已经日积月累,他能把我的恨意转化成力量,代价便是真的死。他说完,便伸手触碰我的额头,他的手一碰到我额头,我倒地人事不知了。”
“后来你是从棺材中醒来的是吧!”老白分析道。
“嗯!我的子女在我死后,给我办了三天三夜的丧礼,也确实够孝顺了。是啊!丧礼办的风光,收的帛金便也多了。我是在我的丧礼第二晚醒来的,我从棺材里爬出来时,棺材旁边一个人都没有,按我们这边的风俗来讲,通常在死者下葬前,会有孝子轮流二十四小时守候着棺材的。但我半夜从棺材中醒来,棺材旁边没有人。当时我从棺材中醒来,我双手轻轻往上一推,棺材盖便飞得老高。这时我便知道我已经拥有某种力量了。于是,我把一头猪杀死放进了棺材中,自己躲了起来。”
“后来呢?”
“然后,今晚我看到送完葬回来的儿女们,在分帛金。都没过头七,便想着分帛金了事。当场一怒之下,我杀了他们四个不孝的东西。杀了他们四个后,那个年轻人出现了,我的救世主!他说,我给了你力量,你也帮我办一件事吧!我便问办什么事。他说今晚十点左右,有三男一女会来带我们村子,然后让我…;…;”
“让你做什么?”老白问道。
佝偻的老婆婆又往前走了两步,眼睛扫向我们四人,最后眼神落在我身上。
“他说让最年轻的那个人,选择…;…;”
“选择??选择什么?!”我见老婆婆看向我,又说让我们之中最年轻的人选择,这明显就是说我了,于是我不禁张口问道。
“选择哪个可以死!”
这句话她说得其快无比,等我们明白过来,佝偻老婆婆已经到了我们身边,她抓着文殊和邓燕的头发,用力让俩人的头对撞了一下,一声“噗”的闷响,文殊和邓燕倒在了地上没了知觉。佝偻老婆婆身形又一移,转瞬便到了老白跟前,老白刚反应过来,佝偻老婆婆瘦骨嶙峋的手已经扣住了老白的脖子。
所有的这一切,全部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木讷的痴痴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此刻我要做什么了。
“快跑!!!”老白对我大声喊道。
听到老白如此说,刚转身抬步就跑,我背后传过来一句阴幽幽的话:“你可以走,但他立马就会死。”
听完这句话,我重新转过了身。
“你想怎样??”
“让你选择!”说着,佝偻老婆婆左手对着老白的后脑猛击了一下,老白应声而倒。
“他们三人,你选择俩人,你选择的这俩个,可以相安无事,但最后那个,便得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声嘶力竭喝道。
“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思办而已,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不选择!!!”
“不选择的话,地下的三个都会死!”
我低头看着倒在地下的老白文殊邓燕,不知所措。
“我喊十下,你有十秒的思考时间,十秒后没选择,我便要了他们三个的命!”
我蹲在了地下,两手抱头。
“十!”
“九!”
“我可不可以用物品来换他们的性命,天龙八部众的二块鬼神玉佩。”我急中生智说道。
“八!”
虽然我的说话让她停住了数数,但当我说完,她置若罔闻。
“七!”
“六!”
听着她的数数,我感觉我心力交瘁。
“五!”
“可不可让你的那位救世主现身,我当面同他谈几句?!”
“四!”
她继续无视了我说的话。
我痛苦万分,因为,我从没想过要从他们三人中选择一位让其死掉。
“三!”
“别数了,我有答案了,我已经有选择了。”我泪流满脸说道。
“呃…;…;是哪个?”
“我自己,反正有一个人要死,让我代替那个人死吧!”我用手背一擦眼泪说道。
“你选择你自己,救世主他说,这也是可以的。但,既然选择你自己,你考虑清楚了?”佝偻老婆婆注视着我,一步一步向我走了过来。
我没有说话,用力点了点头,背上了眼睛。
我闭上眼良久,却始终没感觉到有任何动静,我猛地一睁开眼,我的视线里,已经没有了佝偻老婆婆的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她被我的牺牲自我的大无谓精神所感动了??所以她走了??!
我站在原地,身子转了一个圈把四周看了一个遍,却始终没有再发现佝偻穿着寿衣的老婆婆。
刚蹲下身子,检查地上的老白怎么样了,一个人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我面前,我抬头看去,看到这个人,我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惊讶。
确切的来说,眼前的这个“人”不能称之为人。
她是上次我在珠海外伶仃岛遇到的那位无头女鬼,不过,她现在有头有手有脚全身健全。
“咱们又见面了!”
“你想让我说,见到你,我很开心,很高兴咱们又见面了吗??”我幽了一默的说道。
“恭喜你!你的第二个考验,通过了。”
“那个老太婆口中的救世主,是你的主人么?”
“你还有八个考验,在你以后的日子里,会不定时出现。”女鬼说完这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八个考验…;…;八个考验…;…;真要命!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考验。”我自言自语说道,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骑驴看戏本——走着瞧呀!你现在急有毛用啊!”耳边响起了老白的声音。
“咦!!老白!你醒了啊!”我惊诧道。
“我根本没有昏迷,我只是配合的倒下,看她的这场戏唱的到底是什么。”
“额!那咱们现在把他们俩个弄醒吧!不弄醒我可背不动他们其中的一个呀!”我看着旁边的文殊和邓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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