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离开武汉了么?鬼王魂煞不是刚复活么?”
“魂煞以前在什么地方死的,就会在什么地方复活。但魂煞鬼王复活了以后,就不一定会留在这里了。再说,这里有众多猎魔者,多咱们不多,少咱们不少。捉鬼降魔靠守株待兔是不行的。”
下午睡醒,我和老白离开了武汉,一离开武汉,老白又恢复了他独眼龙形象。我说,我还是觉得你独眼龙形象亲切,你那白相公形象我真不是很习惯。
一个星期之后,我和老白来到了江西,这一个星期内,我学了不少道家法术,遇到一般的凶神恶鬼,我一个人也能对付了。
这天我和老白来到江西一个小村子,适逢村里有一位小伙结婚,村里人热情好客,看到我和老白是来农村拍风景的,说我们来得正是时候,也邀请我和老白喝喜酒。吃完喜宴,便看到接新娘的婚车回来了,起先便看到新郎从前面的车子下到来,新郎大约一米八左右,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高大的新郎下了车,然后在人们的哄声中打开坐着新娘婚车的车门,然后新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一把抱起了新娘。
而此时的新娘,穿着洁白简朴婚纱,瓜子模样的脸,一双漂亮丹凤眼,满面陶醉幸福模样并脸带红晕靠在新郎的胸口。
“这二傻子真的是时来运转了,以前他傻呵呵的,以为他会打一辈子光棍,却没想到他的痴傻病突然好了,现在还娶了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站在我旁边的一位中年汉子感叹说道。
“这新郎外号叫二傻子?!他不傻呀!”我回应道。
“是啊!以前傻,但现在不傻了,好像突然间变好了一样。他的一个姐姐,以前叫大傻妞,亦都突然变好了。”
新郎抱着新娘进房了后,旁边的中年汉子和人们也相拥着进新房看热闹了。
“老白,刚才这人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有蹊跷没?我的魂眼看他是没有问题的,你觉得这新郎是鬼上身么?”
“没有鬼上身,但这新郎确实是有问题。”
“他有什么问题?”
“咱们跟上去看看,观察观察再说。”
进到新婚房内,发现大家已经进入了闹洞房环节。
我和老白站在房中脸带笑容看着一些年轻人戏耍新郎新娘,也无非是让新郎新娘做一些略带少儿不宜的游戏。
看了一会,然后老白招呼我出去,出到外面,老白说道:“这新郎果然有问题。”
“你看出他哪有问题了?”
“这新郎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有味道,一股死人的味道。”
“额,死人的味道?!!”
“是的。”
“我怎么没闻出来,这死人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那要不要我去开一座坟,找具尸体让你闻闻?”
“不用了不用了,你说有那就一定有了,那这新郎倌为什么身上会发出死人气味呢?”
“一个人吃了死人,或者经常与死人呆在一起,身上便会有死人气息发出来。就比如你,那几天呆在魔窟里,直到现在,身上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妖魔气息。”
“那这新郎倌以前是傻子,现在不傻了,就是跟他身上散发出的死人气味有关么?”
“应该是有关联的。”
“那咱们要不要管?”
“违反天地轮回之道,咱们便要管。一个人一出生便是傻子,定是他上世抑或上上世做了天道不容之事,才导致他一出生便是傻子。”
“一个傻子变聪明是好事啊!咱们也要管…;…;”我嘀咕。
“傻子变聪明确实是好事,但一个人身上散发着死人味就不是好事了,这会给他身边的人带来厄运。”
“那咱们从何插手??”我问道。
“刚才那个中年人不是说新郎倌还有一个姐姐么?中年人说新郎倌的姐姐以前也是傻子,后来变的正常嫁人了,这就说明他的姐姐比他先变得正常。咱们找个本村的人问问,这新郎倌的姐姐在哪里,再问问这新郎倌的姐姐家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样之事。”
“咱们突然找别人问这些问题,随便找一个人也是同新郎倌一个村的,而且咱们又是陌生人,别人不会提防嘛!肯定不会回答咱们问题了。”
“我有一种符,还没同你说过,叫‘诚实’符,贴在别人身上,咱们问什么别人就会回答什么。”
“额…;…;”
就在此时,一个六十左右的老人边嘟囔着边从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里走了出来,老人嘴中嚷道:“这帮年轻人玩的是什么玩意!!越来越不像话了。”
“来来,老哥,抽根烟。”说着,老白走过去,递过一只烟。
“呃呃,谢谢!”老人接过烟,道了声谢谢。
“听说你们是搞摄影的吧!今晚打算歇在哪啊?要是没地方睡的话,可以去我家住上一宿的。”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师徒俩,今个正愁没地方睡呢。”
“行!我带你们回我家吧!”
老人带着我们去到他家,他又是泡茶又是准备热水给我们洗澡,很是热情。
洗完澡,都不用老白用“诚实符”,老白同老人闲聊的时候,老白便把话题往今天结婚的新郎倌身上引。死了老伴的老人本就无聊,要不他也不会今天去看年轻人闹洞房了。老白陪老人聊天,他自是开心,把这新郎倌的家世给说得一清二楚。老人说新郎倌的父亲叫张木奎,这张木奎本是一个内向多愁善感之人,她老婆生了一个女儿,他自是欢天喜地,却是没想到自己女儿一生下来便是个傻子。后来她老婆又怀孕了,生了个儿子,万万没想到还是个傻子。他天天想着自己的俩个孩子都是痴傻,便觉得这生活无望,没有盼头。瞒着老婆他一个人喝了整瓶农药,他是自己一人躲在山上喝的农药,当有人发现他时,尸体已经僵硬了…;…;
老人讲到这里停止了述说,叹息了一声。
“来,抽根烟。”老白又递过去一只烟。
老人接过烟点燃,又接着述说起来:“却没想到张木奎的老婆黄玉英,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居然一个人扛下一片天。只是有一次,她的俩个孩子半夜生病,她一个人又背不动俩个小孩,只得半夜敲别人的门,眼带泪水求人家。后来,孩子病好了,她一个人去她丈夫张木奎的坟前骂了一上午,骂张木奎自己一人死了舒坦了,留她一人带着孩子在世上受苦。她骂过那一次,自后,她不去张木奎坟前了,就算清明节,她也不带孩子去拜祭一下。他丈夫张木奎坟头上的草,已经有半人多高了。”
“这新郎倌的母亲,也真是为难她了,一人拉扯俩个痴呆孩子长大。”老白感叹一番,似是亲眼看到新郎倌母亲的不易。
“是啊!这个女人好强得很哩!她宁愿自己一天做个不停,也要让她的孩子吃穿不比别的孩子差。”
“新郎倌的姐姐是什么时候变正常了嫁人的啊?”老白问道。
“半年前吧!可能是上天可怜他们母子仨人吧!不想让黄玉英接着受苦,她的孩子成年了,便把他们变成正常人。”
“那新郎倌的姐姐嫁到哪里去了?”
“新娘倌的姐姐大傻妞叫张雅芳,虽然她现在正常了,但村里的人还是叫她大傻妞,习惯了。他姐姐嫁到了离这里不甚多远的东坑村,嫁了一户不错的人家。她弟弟结婚她也过来了,不知道你们注意没,一个米七左右的女子,二十六七,长相也不错。”
“这倒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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