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璟瑜,你想做什么?”
岑惜尽量得不表现出慌张的样子。
明明两人之间早就有过再亲密不过的行为,只是这样的距离,她根本不需要心跳和紧张。
但是胸腔的位置为什么这么凌乱唐。
因为权璟瑜的一个呼吸,淡淡飘来被改变的气流,岑惜惊然觉得额头都发热起来。
权璟瑜最有魅力的就是那双眼睛,藏在透明的镜片之后,微微一笑:
“很想知道吗?”
鬼魅的口吻让岑惜心口一滞。
“我会对你做的事,一定在你的想象之上。”
权璟瑜就是这么赤/裸裸的挑/逗。
从眼神到表情,从表情到口吻,无不散发着,他要把这个女人吞下/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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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总是擅长这种事,不然她也不会被他吸引……
只是岑惜现在并没有和他调/情的心情。
有的话,也只有羞辱的情绪。
“权璟瑜,放尊重点。”
她推开他,用了点力,碰到了他的胸口,他眉头一皱,她冷漠的表情便出现了柔软的痕迹,权璟瑜的手总是在准确的时机顶起她的下颚:
“要是不在乎我的话,就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魔性的声音让人头晕。
是的。
她不在乎就不该露出一副疼到心里的样子。
可事实是,她的确疼了。
“璟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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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婉凌的声音从卧室的门口传来,她并不是瞎到没有看到门边那暧/昧交/缠的身影,而是不想让自己颜面丢尽。
岑惜趁势向后退开一步。
“等你好些,我们再约时间。”
岑惜推门离开,权璟瑜的视线久久追随她的背影……
……
岑惜说再约时间不过是场面话,但是某人却记住了,真的给了她再次见面的机会。
权璟瑜不会直接和岑惜联系,因为这样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个男人是非常了解她的,所以电话打到了老总那里,老总交代下来,岑惜没有拒绝的可能。
衣加都感觉到他们之间肯定又要发生什么了。
“岑惜,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我可以替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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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加好心道,她看着岑惜困苦的从和权璟瑜的感情里走出来,这要是又纠缠起来,怕是又要经历一次分离的心痛。
岑惜摇了摇头,她知道衣加是好意。
但回避也不是办法。
她身为记者,以后肯定还有的机会接触权璟瑜,她不能让他成为她的禁忌。
“有什么可为难的,拿到第一手资料,老总就该给我加红利了!”
岑惜耸耸肩,笑起来的样子很自信。
如果权璟瑜是她的魔咒,那她一定要亲手克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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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虽然是记者,但一旦和权璟瑜扯上关系,那么她也就成了其他媒体的猎/物。
最近她和权璟瑜走得那么近,立刻引来不少八卦杂志的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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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把权璟瑜送上自家报刊的头版头条,就成了几家杂志的封面女郎。
不少人更用两女争一男的标题博眼球。
市长千金Vs职场前妻。
岑惜看到这些个八卦杂志,就不屑的将它们扔到垃圾桶里。
她是搞不懂权璟瑜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预了一次采访,就安排第二次,每次都不会让她采访到结束,总是无限次的延长这次的采访。
就好像是故意让那些媒体多报道他们之间的绯/闻。
几次见面后,权璟瑜的话题变得更广了,他问起了他们的宝贝儿子,岑惜严肃得打断他,“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工作时间,我也只是个父亲,不让我关心自己的儿子,还真有点伤人心。”
权璟瑜喝了口咖啡,夹着淡淡笑意的语调终于让岑惜使出了小性子——
“权璟瑜,你以为我们是可以说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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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惜的冷声让权璟瑜邪肆风情的表情有了丝收敛,眼神顿然认真,看着她:
“我不喜欢看你哭,所以可以说笑的关系更合适。”
真挚的脸孔烙印在落地窗上,这样俊美又深情的脸孔说出这样的话,女人不心动才不正常。
岑惜隐约听到自己内心就要发疯的声音。
这个魔性的男人不仅仅是她的魔咒那么简单,他根本就是个无解的存在。
岑惜这才渐渐明白到,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看到你,只会让我很累。”
岑惜不想承认自己软弱的一面,但对着权璟瑜的脸,她真的很累。
要对着他无动于衷,要对着他不掉眼泪,真的太难太难。
如果权璟瑜是岑惜的魔咒,那么岑惜就是桎梏住权璟瑜一颗心脏的牢笼。
问题是他根本不想逃脱她……
权璟瑜并不想看到岑惜眼眶湿润的样子,他从没想自己会是个能把她惹哭的人,从来,他的存在,只会让她无忧无虑的微笑,是她幸福的源头。
“我也试着不见你,但是你又闯了进来,这双该死的眼睛就是离不开你,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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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璟瑜的告白从来不会在乎是在什么场合,什么时间。
被告白的人若是不被感动,周围的人也会发出惊叹的唏嘘。
岑惜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着权璟瑜离开咖啡座的,他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而是让她更靠近他,她喜欢海,所以他带着她去了海边。
夜色下的海很安静,却又莫名的可怕。
也许是在海边有很多和权璟瑜的回忆,从离婚后,岑惜就刻意不来这种地方。
晚上的天气有些凉,岑惜只是捋了捋手臂,沾着权璟瑜体温的外套就落到了她的肩膀上面。
“不要拒绝,为了我们的宝贝,你也不能让自己病倒。”
权璟瑜阻止了岑惜还没做出的拒绝的动作。
他真的很了解她。
岑惜翻了翻漂亮的眼睛,瞪了他一眼。
孩子是她在他跟前的软肋,“反正也赢不了你,不用总是拿宝贝要挟我。”
她难得卸下防备,表现得和以前一样那么可爱。
权璟瑜习惯的跟在岑惜的后面,海边漫步,他总是喜欢这样守着她,她负责没心没肺的笑,他负责一路凝视,偶尔在她脚底打滑的时候扶住她,当然,偶尔扣住她的小腰时,还能从她的唇上,偷到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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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彼此的,默契是无法比拟的。
权璟瑜若是在回忆他们之间的甜蜜,那么岑惜也会知道。
希望时间流走得慢一点的时候,总是会觉得时间走得很快,是那么残忍,明明该快步离开,却又纵容自己这么缓步的一小步的一小步的走。
拉长了时间,能不能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宗颃已经得到了惩罚,请你不要再派人去见他。”
权璟瑜打破了沉默。
比起调/情,提及权宗颃似乎是个很好的话题。
这样岑惜才能提醒自己,他们之间存在这个人,便不可能有任何可能。
“对你来说,两条人命用十年时间就能抵消吗?”
岑惜放不下。
她不会放过权宗颃,她要的真相,还没有找到!
“岑灏还有醒来的可能,如果你在心痛你父亲的死因,那我可以告诉你,并不是宗颃害死你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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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璟瑜的话让岑惜内心一震。
权宗颃都亲口承认了是他把她父亲退下山崖的,又怎么会是无罪的!
权璟瑜真的厌倦了这样彼此憎恨,彼此怀疑的模样。
他派人仔细追查了岑铠绅的死因,他的确是死于心脏病突发,他看望宗颃的时候,追问了他,那天的情境。
所以才会刺激了他,他不承认人不是他杀的,但他越是不承认,权璟瑜就越是肯定,宗颃绝没有对岑铠绅伸出毒手。
宗颃只是把各种罪名都揽上身,他只是想看到他因为失去岑惜而痛苦的样子。
权璟瑜脑海里是那天在病房里,宗颃发了疯一般用针头扎了他之后,抱头痛哭的蹲在地上,就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着:
“我并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掉了下去,我只是骂了他害死妈妈,我只是骂了他……”
权璟瑜并不想对岑惜有所隐瞒。
他把自己看到的如实告诉了她,岑惜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
就是能洗白他杀人的罪名,也无法辩白他伤了她哥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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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我父亲死有余辜?”
岑惜眼神对准权璟瑜,他真的已经累了这场恩怨——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微微凉的脸孔:
“不,我只想拔掉我们之间不能够在一起的那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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