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看出奇木有些不快,就驱散众人,说吃饭什么的改天再说,他救了村长,村长要留他吃饭。
“大家先去忙吧。”村长说道。
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众人也不好意思再争,说改天再请之类的话就走了,队长对奇木说:“你不要对大家有太多想法,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我也想巴结你哩。”
“我之前还不知道,现在呀,我也想巴结巴结你。”村长笑着说。
他们当然是在说笑,也是说的心底话,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不假,奇木一时还无法接受。
“既然村长的病好了,我也可以安心上山打猎了,奇木,你下午如果没事,就跟我一起去吧,先长长见识。”队长开口说道。
“我下午没事,可以去。”奇木说道。
“那好,你先回去和你爷爷说一声,同时准备一把柴刀和一个篮子。”队长说道。
回到家,奇木和爷爷打了招呼,老人非常开心,帮他准备好一切,嘱咐他到了深山老林不可乱跑,果子什么的不能乱吃,反正就是一切听队长的安排。
临走前,奇木想了又想,最终背上长枪。
猎人队已经准备妥当,看到又是柴刀又是长枪的奇木,他们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第一次上山,见识一下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打只野兽回来?”
队长告诉奇木,柴刀是用来防身的,真正狩猎,还得靠特制的砍刀或长矛,他看了一眼奇木的长枪,说:“好枪!”
“奇木,你这长枪哪里弄的?”
“大叔用这柄特制的砍刀和你换,成不成?”有人说道:“这柄砍刀加了玄铁,无坚不摧,花了我十两银子,你跟我换,绝对有赚不赔!”
他们不识枪,却认得白蜡树,笔直如切又没有一点疤节,少说也要上百两银子,往往还是有价无市。
奇木摇了摇头,说:“这是师傅送给我的,很有纪念价值,不换。”
“你师傅是谁?”有人问他。
奇木说:“我师傅是天马帮的二当家。”
几人干咳一声,没有再打奇木的主意,甚至开始催促队长赶紧出发。
队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点破,大手一挥:“出发!”
一行人有说有笑,聊的内容五花八门,他们有意或者无心,都想让奇木参与到他们的话题中,随着不断深入大山,他们的话渐渐少了起来,谈笑变成了小心点之类的提醒。
这种深山老林是奇木第一次来,到处都是大树,繁茂的树枝连成一片,完全挡住阳光,视野里一片昏暗,加上气温低下,竟有一种后背发寒的感觉。
他们都是老手,且多次到访,却显得小心翼翼,奇木暗自惊心,更加谨慎起来。
他们走走停停,一会蹲在地上,一会在草丛里查看,队长解释道:“动物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脚印,我们可以凭借脚印大致判断是哪种动物,是否可以猎杀。”
猎人队的猎杀目标是食草类动物,这类动物大多温顺,被攻击了只会逃跑,有的会反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一般不会选取凶险的肉食动物。
深山老林里有不少凶残的猛兽,还有擅长隐匿的毒虫,一路走来,奇木就看到了两条毒蛇倒挂在树枝上,它们被猎人队发现,抓到蛇皮袋里,说回去泡酒喝。
“这里有野猪出没。”一个在查看脚印的队员说:“大概有六只,一只小的,一只幼崽。”
野猪白天通常不出来走动,只在早晨和黄昏时出来觅食,它们吃的食物很杂,可以说什么多吃,在遭到攻击时,会用獠牙反抗。
队长告诉奇木,有獠牙的是公野猪,母野猪没有獠牙,只能用嘴咬,它们皮糙肉厚,弓箭很难伤到它们,只有城主府的强弩才行。
“不对呀,我记得你们以前猎过野猪。”奇木纳闷了,从小到大,自己可是吃过好几次野猪肉的。
“那几次也是运气成分居多。”队长告诉奇木,那几次运气很好,碰到落单的了,还有两次是因为射中了它们的眼睛。
“队长,追吗?”有人问道。
队长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头问奇木:“你会爬树吗?”
奇木不知道队长为什么会这么问,点了点头,说:“会。”
“那好,追!”说完,一行人就追着脚印前进,队长告诉奇木,野猪在遭受袭击后,会暴怒反抗,如果爬上树,就不会有危险,还能占据高地射它们的眼睛,那两次就是这么射杀的。
奇木恍然大悟,一想到自己没弓箭,只能干瞪眼,不由有些失落。
一个小时后,众人终于追到野猪群,它们果然只有六只,四只成年猪,一只小的还没成年,块头只有成年猪的一半,还有一只幼崽,战斗力只有五,可以忽略不计。
猎人队没有贸然行动,静静伏在草丛里,缓缓逼近。
这群野猪非常悠闲,在一口泉水旁边喝水,那只幼崽精力十足,乱跑乱跳,找死似的跑到草丛边,它发现了猎人队,却没掉头就跑,反而愤怒地冲了过来。
队长一刀砍下它的猪头,它哀嚎一声就不动了,它的父母非常警觉,听到了它临死前发出的短暂嚎叫,红着眼睛冲了过来。
猎人队早有准备,在它们冲过来的时候就爬到树上去了,它们不断冲撞树干,锋利的獠牙捅出一个个深孔,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树上的猎人队不慌不忙,拉弓射箭。
野猪身上插了不少箭,皮糙肉厚的它们其实没受到多少伤害,反而激起了它们的怒火,一次次撞击大树。
十分钟后,傻傻的野猪终于意识到这是徒劳的行为,带着不甘离开,这时队长朝它们喊了一声,等它们回头时,再把那只幼崽的头丢到它们面前。
这一次,野猪们彻底陷入疯狂,不要命似的冲撞大树。
十分钟后,野猪们终于力竭,瘫倒在地,猎人队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说:“大丰收啊!”
猎人队有锋利的砍刀和长矛,对付力竭的野猪根本不用担心,就在他们跳下树,准备拾取战果时,一声虎啸从身后响起。
不等他们回头,这头猛虎就发起了冲锋。
“不好,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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