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奇怪老头
“怎么了？难道被我的帅气外表给迷住了？哈哈哈哈！”杰克森爽朗的大笑着，像个直爽开朗的大男孩，让人完全无法与之将刚才的残忍行径联系起来，“哦，对了，白洁宝贝，你老爸小俊他身体还好吗？”
“啊？什么？”还在惊愕于刚才那一幕的白洁半晌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下，“小俊……你认识我老爸？”
“当然认识，我跟那小子可是老相识了！而且那混蛋还在我这里欠了一屁股债没还，哈哈哈哈！”
“……（小子）”
“呵呵呵呵！不过没关系，没关系，你老哥（白嘉伟）在这里帮我打工了这么些年，也勉强算是还了不少，两清了，两清了！哈哈哈哈！”
“老哥？”白洁猛然回想起之前在那个美丽异世界（其实是‘黑暗污道’）里‘逍遥自在’（详见本卷第六章节，白洁中了龙行天的幻术，看不到真实情况）的白嘉伟，那张精致的脸蛋一下黑了下来，“那个混账王八蛋……”
“哎！别这么骂人家小嘉伟，那混小子之前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员工，只不过前段时间突然发神经跟我闹造反，弄得我有些头大，不得已只好把他丢到‘臭水沟’（‘黑暗污道’）里让他冷静一下……”
白洁一征，有些茫然的望着杰克森：
“造反？‘臭水沟’？”
“啪”，杰克森瘪着嘴巴拍了下自己额头，摇着脑袋叹道：
“哎呀呀！看我这张嘴巴，在贵客面前谈这些不开心的的事情做什么——谈正事，咳咳！那啥，小洁宝贝，看在我跟你老爸交情的份上，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你们这次随两位‘暗夜神明’大人（指龙行天和阿修罗）突然驾临本处……究竟有何贵干？”
“啊咧？”看到杰克森突然变得这么献媚，白洁不由得木了一下，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有些语塞，“暗，暗夜神明（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杰克森见白洁这个样子，以为对方感到尴尬不便透露情报，便继续说道：
“其实小洁宝贝你也不必感到难堪，我也就随口问问，没别的意思——而且‘森春之界’的异界生物在本人的管理下，全部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不会出什么差乱，所以你们尽管调查好了，我没什么好怕的……不过，这次一下派两位‘暗夜神明’大人驾临本处，而且也完全不事先跟我打一声招呼……恐怕不只是调查那群异界生物这么简单吧？”
白洁机灵的眨了眨那双迷人的大眼睛，虽然有些搞不清状况，但好歹自己也见过不少场面，且天生聪明过人，不一会儿便自己从杰克森的话里弄明白了一些情况：
原来这家伙以为我们这次是来查他的（其实几个人只是来这里观光而已），难怪他一直不问龙大哥和阿修罗那小屁孩的下落，估计以为他们暗访去了……不过原来龙大哥和那小屁孩（阿修罗）的来头居然这么大……暂且不管这些，话说看这个家伙的神色，肯定背地里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我试试他。
“咳咳！我们这次来肯定有我们的目的，不过老板你也真厉害，我们还没到达贵地的时候你居然就事先安排好人来接待了——情报果然厉害啊！”白洁换了个神色，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用略带官腔的语气对杰克森说道。
杰克森顿了顿，一双狐狸一般的眼珠围着白洁上下滚了滚：
“哈哈哈哈！小洁宝贝你真会开玩笑，‘森春之界’的‘人鱼女王：月娘’拥有能知过去未来的能力这一‘众所皆知’的事情，难道那两位‘暗夜神明’大人没告诉你？”
“呃……（月娘？）咳咳！我当然知道这个，不过我只是好奇，既然月娘拥有能知过去未来的能力，那为什么老板你还要来问我龙大哥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唉！”杰克森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有些惋惜和黯然，“人有生老病死，而人鱼这一种族很不幸的也是如此……月娘她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能力也越来越衰退，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过去未来的碎片……唉！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
“不说这些，两位宝贝在僻处的这段时间尽管放开玩，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满足你们！”
一听这话，白洁立刻来了精神，歪着头满怀憧憬的思索起来：
“要求……”
“能不能饶过雪影妹妹？”旁边，一直看着雪影受罚的小灵突然开口说道，那双水灵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忍，“这次迟到不管她的事，能不能饶了她？”
“哦？”杰克森仿佛这时才想起还在旁边受罚的雪影，立刻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宝贝果然心地善良，好！看在你的面子上——雪影，起来吧！”
雪影捡起断臂，冷冷的站起身，那张冰冷俏丽的脸已经被地板弄得狼狈不堪，但却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她歪过头看了一眼杰克森，又看了一眼小灵，默默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雪影经过小灵身边的一霎那，小灵隐约听到一个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快离开这里。”
然而，当小灵诧异的回过头时，雪影已经走出了房门，身后，早已什么也没有，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一个幻觉。
“对了，你们在‘第四街道’的时候貌似被一个‘摊主’（本卷第十五章节）冒犯了是不是？”突然，杰克森开口问道，并给自己身后的老侍者打了个响指，“肚子饿死了，把菜端上来。”
“是。”老侍者点点了头，恭敬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领人端来了一盘盘香气扑鼻的精致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
本来还在好奇杰克森说的冒犯她们是指的什么事的两个女孩，一看到那一盘盘美味可口的菜肴，立刻把疑问和顾虑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两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那些菜，丝毫不顾淑女形象的口水直流：
“好香啊……”
“不回答也就是有这么回事咯？”说着，杰克森朝门外拍了拍手，“ben，你进来一下！”
“嘎吱”，门被缓缓打开，ben表情严肃的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杰克森面前：
“老板，请问有什么事？”
“‘第四街道’的事情，处理完了没有？”杰克森拿起刀叉，一边享用美餐一边问道。
ben侧过脸瞟了一眼被桌前的美食迷得神魂颠倒的白洁和小灵，表情甚是复杂：
“已经处理完了，老板。”
“是吗？”杰克森将一块肉排塞进嘴里，抬起头给旁边的老侍者使了个眼色，“把‘她’领进来。”
老侍者会意，转过身朝身后的房间拍了拍手。
随后，一个一只长着萌萌大眼睛，身高不到一米，样子类似于小狗类的可爱生物被人像牲畜一样拽着脖子上的锁链给拉了出来：
那只生物比起之前在“街道”上见过的那只明显要小了许多，而且从身体的某些特征来判断，应该是一个还未发育完的“小女孩”——只见她浑身穿着破破烂烂，衣不蔽体，身体简直瘦弱到了极致，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桌子上的那一大堆美食，口水一下流了出来：
“肚，肚子好，好饿……呜呜呜呜……肚子好饿……”
见状，白洁和小灵整颗心都融化了，连忙准备将桌前的食物端给她。
“吵死了，让她闭嘴。”突然，正在进餐的杰克森止住白洁和小灵的举动，并冷冷的说道。
老侍者点了点头，直接“啪”的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小女孩”的脸上，那瘦弱的身躯仿佛一片纸屑般被扇飞了出去，然后“砰”的一下撞到墙壁……嘴角的血顺着脖子一缕缕流了下来，然而“小女孩”依旧瞪大着一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桌上的食物，却不敢再说话。
白洁和小灵一下被吓住了，两人刚准备对杰克森说些什么，但此时杰克森脸上的神情却让她们不敢吭声，只得傻傻的坐在自己座位上。
“ben，告诉我，凡是冒犯人类贵客的家伙该如何处置？”杰克森嚼着嘴里的肉排，头也不抬的问道。
“……”ben瞥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小女孩”，紧了紧牙齿，那张刚强坚毅的脸分明在微微颤动着，随后，缓缓的吐出四个字，“灭其家族。”
“啊！”白洁和小灵同时失声叫了出来，两人捂住嘴巴吃惊的看着ben。
“看来你对规矩挺熟的嘛！”杰克森喝了一杯红酒，用小指头指了指旁边的“小女孩”，“那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家伙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这里？”
“……”ben沉默半响，额上的汗珠一颗颗滚落，脸上的肌肉不断抖个不停，最后，终于开口说道，“她还小，而且她的父亲已经为此受罚……老板，能不能放她一马……”
话音落后，周围一片沉默。
突然，杰克森随手一扔，手中的餐叉立刻化作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器，笔直的飞向颤抖之中的“小女孩”，重重的穿过她的喉咙！
“嗞”！一缕鲜血像喷开了的喷泉，一下涌喷而出！瞬间染红了四周，染红了整个世界……
而那个“小女孩”，在死前依旧直直的望着桌子上的那一盘盘美食，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那么快，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一般愣在原地……除了，依旧自顾自的享用着桌上美餐，头也没抬一下的杰克森：
“不好意思，ben，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有。”ben望了一眼“小女孩”的尸体，那张刚毅的脸上，一双眼睛淡淡的闪烁着丝丝泪花。
“那就好。”杰克森用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准备离去，忽而又回过头，“哦，对了，这次它们冒犯的是‘暗夜神明’大人的朋友，所以得把处罚加重——麻烦你辛苦一下，把‘第四街道’的家伙全部给‘清理’了。”
“什么！”白洁和小灵一下站了起来，惊愕不已的看着杰克森，两双迷人的俏眼里，隐约印射出一个可怕而残忍的魔鬼，“别，不要这样！请住手！我们不介意，我们不介意的！”
“你们介不介意是一回事，这里的规矩不能坏是另一回事——ben，没听到我的话吗？怎么还不动身？”
“……恕难从命。”
杰克森停下脚步，冷冷的转过脸：
“你说什么？”
“我说……”ben缓缓站起身，一双眼睛不偏不倚的跟杰克森对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死的觉悟，“恕难从命！”
……
（此时，在某处的水潭中央）
龙行天**着上身，单脚立于水潭之上，整个水潭的水早已被蒸干枯竭，围绕在他周围热浪甚至将其方圆五里内的大地烤得炙热无比！
此时的龙行天，整个皮肤变成了焦红色，身上的青筋一股股绽凸着，虽然仍在昏迷状态，但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分明在诉说着他身体之中那股难以用文字描述的痛苦。
“啪嗞”，“啪嗞”，“啪嗞”……
突然，龙行天身上的肌肉像干裂一般，纷纷绽裂开来！猩红的血肉一块块露了出来，让人难以直视。那一缕缕鲜血还来不及流出，就被皮肤表面的热气给整个蒸发掉！
此时的龙行天，完全不能说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块烤在烈火之中的肉团！
躲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小雨焦急得眼泪直转，好几次想冲过去帮助龙行天，却被这足以熔化钢铁的热气给逼退了回来，只得眼睁睁的立在原地直跺脚。
“哎哟哟！好香的味道啊！”突然，小雨背后传来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小雨回过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邋遢，身材矮小，体格瘦弱，头发几乎掉光的糟老头正笑嘻嘻的站在后面搭手望着远处的龙行天，“小丫头，在烤肉吗？”
小雨一愣，连忙伸出双手挡住糟老头，嘴里“咿咿呀呀”的轰着他，意图不让他接近龙行天：
“劜，劜娿（走，走开）！”
“咦？这是……人鱼的语言？”糟老头摸了摸嘴角的长胡须，笑着用人鱼的语言回道，“丷誽?禘，雘?昰乯鈓（不要担心，我不是坏人）。”
小雨整个木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久违的种族语言仿佛一杯温暖入心的乡茶，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融化了……不由得，她抬起头重新审视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糟老头：
一脸皱纹满布的脸上挂着一张仅剩几颗牙齿的嘴，但笑起来却无比爽朗。那个廋得几乎没有肌肉的身体像弓一样躬着，却让人觉得硬朗异常。尤其是印在他脖子处的那个奇怪标记，让人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使人感到无比安心。
那个标记，好像是一种奇怪的图腾，隐约的仿佛用奇怪的文字刻着“”，“n”，“g”，三个字母……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