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给她请安?你搞清状况好不好?切,我给她请安???我回办公室去我!”薄司谦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转头就要往安妮办公室去。
谁知道一出门就被安妮架住胳膊进了一间会客室。
“要回办公室去?好啊!薄大部长,这是这个月符合您要求的求职申请表,您请过目。我走了!”安妮将几份求职表放到薄司谦怀里,转身就要离开。
“老婆老婆,你别走啊。”薄司谦绕过桌子,一把拉住安妮的手,生怕自己假公济私的这一场白唱了。
“薄大部长,请您自重,现在是办公时间。我今早说过的话请您能记录在您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回路中。”薄司谦抓住安妮细腻的小手把玩拉扯,任凭安妮向哪个方向都拜托不掉。
“今天早上吗?今天早上,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你说让我尊重你夹杂在处女座的洁癖习惯,也要敬畏你夹杂在天秤座里追求完美的苛求,让我下次不要抱着大白叫媳妇儿,更不能在酒醉之后……”
“够了!”还没等薄司谦回忆完,安妮就打断了他的话,昨晚的一幕她实在不想再现,尤其是从薄司谦口中。“别让我恶心了!下次再帮褚帅挡酒,就地住在宾馆别回家了!真是受够你了!”
“老婆老婆,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带个能挡酒的去,否则……”话还没说完,一道凌厉的目光就让薄司谦觉得寒意遍体,以他对安妮的了解,立刻了解!“放心,绝对是男的。带女的让沈七儿带去!”
“别贫了!忙你的吧!”一边说着,安妮的目光一边看向被放在桌上的求职申请表。“还有,我想问你为什么筛选条件这么奇怪。”
“老婆,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可是大有玄机的!这里可是关系重大的!”
“你说不说!”安妮转身作欲走状。我们的妻管严薄大部长急忙将手一拉,安妮就顺势落座在了薄司谦的膝上。“放开,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
“OK!我说,我发现,每次褚大公子在看这些求职表的时候,或者说在面试的时候,都格外留意一些人。我就开始研究这些人的共性,别说,还真是有所收获——那就是我给你的筛选条件,这些人的姓,都读yan,严颜闫晏阎,还有,这个,言……我就想啊,这里一定有问题。还有,凭借我们多年的深交,他梦话里出镜率最高的就是燕燕,具体是哪个燕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点儿小聪明啊,都用这儿啦!手拿走!”
“我这不也是猜测吗?”说着连忙把游走在安妮腿上的手收了回来。“知道!约法三章第一条:家里不谈工作,工作必须规矩!”
“算你识相,晚上还有安排吗?”
“司瑶说她同学搬家,让我去当力工,这不是研一第一请吗,我得去吧。”
“去吧,让司瑶有空来家吃饭,上次庆祝之后忙,一直也没见到她。”安妮抚平了被薄司谦玩乱的裙摆,终于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一笑。薄司谦陶醉地看着,他就喜欢老婆的笑,明明看着是顶级的瓷器,可在他面前,在他的家人面前,就沾染上了人世间的温柔……
“让她来吃饭,你流什么口水!”安妮瞥了他一眼,便开门离去。
下班时间一到,薄司谦就往车库跑。这个时间高峰,要赶到H大一定堵车。“快快快!”薄司谦一边叨咕着一边向自己的车位找去,只见一个雍容闲雅的身影倚靠在自己的车门旁,顿时满头黑线!
“老板,老总,老哥,老不死的,别折磨我啊!舍妹有令,让我今天去帮她同学搬家,你可别给我捣乱。你的座驾呢?”
褚万年缓缓转过身来,墨画般的蚕眉不由得拧了起来。“出了点儿问题。不过我还真很好奇,能让司瑶大小姐动用人脉的是何方神圣。一起吧。”
“嗳?我怎么没想到,还不知道那边什么状况呢,抓个劳工也是好的。不过,麻烦您把尊驾的外套脱了放好,我可不帮你经管,别和上次打球一样,脏了坏了找我赔,我工资可不够你消遣的。”
“说得我多吝啬似的。开不起玩笑!”一路聊着,两人这便向H大的家属楼驶来。
“壹壹,差不多了吧?”司瑶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嘴里的棒棒糖撑起她半面粉腮,阳光从客厅的大窗外打在她身上,仿佛她整个人都发着光一样。
“好了好了,再缠一圈胶带就好了!”
“我都说了,我哥来帮忙,你就不用这么忙活了,没必要缠那么结实的。咱有车!当然,我是不会动手的,你得原谅我,这活儿我没干过,如果插手,一定是给你帮倒忙。”
“呦呦呦,我们的薄大小姐是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羞愧吗?”本在地上弓着腰背忙三倒四的女孩子一边说笑,一边直起腰将自己的长发绾成了髻,宽大的白毛衣仍旧挡不住她身形的美好,而因为忙碌而白中透粉的脸颊也看起来格外娇羞。
“羞愧?!本大小姐还真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个写法。等等,应该是到了……喂,哥……是十二栋,一单元,302……当然是你上来了!我们这是孔娘子搬家——尽是书啊,你做好思想准备哈!”薄司瑶嘴里炒豆般地说着,听得一旁的壹壹哑口无言。
“跟我上去。”薄司谦一边下车一边说,“脱了你的西服!”
薄司谦一边笑着把西服脱下,一边挑着俊美说:“你家财万贯的至于吗?哦,我忘了,你家金库是安妮管着的。再给你撒把盐吧,衬衫是你半月工资。”
“孔……孔小姐,你好,我是司瑶的哥哥薄司谦。”薄司谦设想过能让薄司瑶出口相助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个如同从画儿中走出来一般的女孩子,还是禁不住愣了神。如果说安妮是一尊精致的瓷器,那么眼前的这位孔小姐就是一块出尘脱俗的美玉,哀婉的柔情,轻盈的光华,让这块玉大有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冷艳。
“哥,你莫搞笑好吗!谁说壹壹姓孔了!”一句话说得屋里两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
“不是你说的吗?孔娘子搬家。”
“那是化用孔夫子搬家的好吗?没文化。人家姓晏好嘛!就你一个人?那你可够辛苦的了!”
“姓晏?哪个晏?”薄司谦敏感地问道。
一直等在门口的褚万年听到这里,惯性地向开着的门内张望了一下,可只这一眼,他便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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