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清欢听了男鬼的话歪了歪头一派天真的说:“我大概是在南宫给我和赵妈作介绍的时候发现端倪的。”
男鬼点了点头:“原來那是盯着我看的目光來自你。我说嘛。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快二十年。从來沒有被发现过。包括南宫湛那个玄阴体质的小子。
殷清欢用手撑着下颏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赵吴妈。”
男鬼很傲慢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殷清欢十分不雅的将自己整个身体蜷在沙发里:“不说算了。我对你的事情不好奇。不过你最好不要害人。你应该看得出我可以分分钟就灭掉你。”
男鬼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算了。我自己闷了这么多年也想倾诉一下。只是一直沒有遇上合适的人。如今遇上你这个鬼也是缘分。
我叫金询。生前是赵琳的男朋友。赵琳就是你口中的赵妈。” 殷清欢想起赵妈前后反差之大问道:“她是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啊。太会演戏了。我都差点儿被她善良的表象给欺骗了。还是说她有人格分裂症。”
金询冷哼一声说:“赵琳就是一蛇蝎美人。她爱慕虚荣贪图享受。为了可以过上好日子不择手段。”
“你和她......”殷清欢试探着问:“有仇。”
金询怒目圆睁:“二十多年前。是她亲手杀了我。你说我和她有沒有仇。”
殷清欢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也沒有想到面容慈祥的赵琳竟然是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都说画龙画骨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原來果真有如此。竟然连她这个做了千年的女鬼都给骗了。看來她以后要小心这些擅长伪装的虚伪人类了。
金询将身体靠在沙发上讲述道:“我和赵琳是大学同学。那时候我很喜欢她。不顾一切的追求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答应做了我的女朋友。毕业后。我们一起到了南宫明志所负责的分公司。沒多久。我便发现赵琳经常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和南宫明志在一起。
我知道。那时候赵琳的想法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南宫明志已经有了未婚妻孔惜语。而且两个人关系还很好。
沒多久。赵琳告诉我她怀孕了。还不等我高兴。她又告诉我孩子是南宫明志的。她要离开我去找南宫明志。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拦着她不让她走。谁料赵琳竟然将我从楼梯上推了下去。她就站在楼梯上看着我因失血过多而死在了她的面前。沒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我猜她之所以留在这里当管家就是想要找机会再次勾引上南宫明志。挤走孔惜语。成为名正言顺的南宫夫人。
而我这么多年留在人间就是想能亲手杀了她为自己报仇。”
殷清欢劝说道:“何苦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好吗。早去阴间报道也可以早些投胎。”
金询变得有些狂躁不安:“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啊。。。”一声惨叫响起。好像是从三楼南宫夫妇的卧室里传來的。
“糟了。”殷清欢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奔声音响起的地方跑去。
南宫夫妇的卧室房门大敞四开。孔惜语已经躺在南宫明志的怀里昏迷不醒。南宫湛则站在他们身前。手里死死的攥着一柄青铜匕首指着前面空地。
而惨叫声确是來自于蜷在地板上的徐怡菲口中。只见她披头散发。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质睡裙。一层淡淡的黑气紧紧的笼罩着她。让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南宫湛在看到殷清欢的瞬间眼睛一亮:“清欢。”
殷清欢皱着眉头询问道:“南宫。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她和徐怡菲沒有什么交情。但是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如此狼狈还是让殷清欢动了恻隐之心。她刚想蹲下查看徐怡菲的状况。却被南宫湛喊住:“清欢。不要理她。快帮我看看我妈妈怎么了。”
殷清欢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徐怡菲。还是小心的绕过南宫湛手里的匕首去查看孔惜语的情况。
南宫明志焦急的问:“惜语她怎么样了。”
殷清欢翻了一下孔惜语的眼睑。耸了耸肩膀:“沒事。晕过去了而已。”
南宫湛拉住殷清欢的胳膊急切的问道:“那怎么办啊。”
殷清欢无语了。指了指孔惜语的脸:“笨啊。按人中啊。”
“哦。对对对。”南宫明志好像刚反应过來似得。也沒有顾及殷清欢的语气忙边答应着边在孔惜语的鼻子下面按了下去。
“唔。。嗯。。”孔惜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妈。你沒事吧。”南宫湛紧张的盯着孔惜语。那种孩子对母亲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都说在母亲的心目中孩子是最重要的。其实在孩子心中母亲又何尝不是最重要的呢。一个人无乱是在面临恐惧难过还是病痛折磨时都会下意识的喊出两个字:妈呀。这不是冷笑话。真的。这足矣证明母亲在每个人心里都是无法割舍的。
孔惜语看向南宫湛摇了摇头。母子间的那种天性使然让她不用多说只字片语也能和南宫湛进行情感交流。
殷清欢将南宫湛握着匕首的手腕往旁边拨了拨:“你手里这个东西有些年头了吧。煞气十足的。”
南宫湛愣着说道:“哦。好像是殷商时期的。我爸给我放枕头下辟邪的。”
殷清欢瞪了他一眼:“那还不给我拿开。”
南宫湛后知后觉的刚要将匕首收起却又举了起來。
“南。宫。湛。”殷清欢咬着牙说:“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不是。不是。”南宫湛握着青铜匕首的手晃了晃:“我说觉得徐怡菲好像被什么的东西上身了。”
殷清欢看了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徐怡菲:“怎么个情况。”
南宫湛皱了皱眉头说:“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让我很不安。所以我便回房间找到了这把一直放在枕头底下的匕首打算给我妈。
可是我推开门就看见一个浑身漆黑也看不清五官的鬼从徐怡菲送给我妈的那个香水包装盒中钻了出來正要扑向我妈。我便拿着匕首刺了过去。
那个鬼似乎很惧怕我的匕首。往后一躲便要逃走。那个徐怡菲便这时候进來的。那个鬼便一下子扑到了她身上去了。”
殷清欢说了一句原來如此便双手变换指诀。将一道紫光打在了徐怡菲的身上。
瞬间一个和南宫湛形容的一模一样的黑色恶鬼从徐怡菲的身上浮现了出來。殷清欢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样。
南宫湛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怪物啊。”
殷清欢看着被束进紫光里的恶鬼说道:“食香鬼。喜欢亲近身上涂抹各种香气的女人。依靠吸食香气而活。被它吸食过香气的妇女会面容憔悴。精神萎靡。气色不足。最后会无病而亡。”
南宫湛恍然大道:“怪不得这恶鬼放着我和我把理却偏要往徐怡菲的身上跑。”
“只怕还不止这么简单吧。”殷清欢看向傻傻站在一旁的徐怡菲。从梳妆台上的香水盒里取出一张巴掌大的黄色符纸:“徐怡菲。这是不是你放在送给南宫夫人的香水盒里的。”
徐怡菲泪眼朦胧的说道:“我不想的。是他逼我的。都是他逼我做的......”
“他。他是谁。”殷清欢抓住了这个关键字眼。
“我。我不知道。”徐怡菲小声说道。
“不知道啊。”殷清欢眼睛转了转。看向还被自己的紫光束缚的食香鬼:“不想说是吧。那好办啊。我就把这个食香鬼放开。让它在附身到你的身上。直到你血枯气竭如何。”
徐怡菲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要。我求求你。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殷清欢气定神闲的说:“那就快说。我这个人耐性一向不怎么样的。而且我还告诉你我有能力抓住这个食香鬼就有能力放开它。”
“是一个穿着黑斗篷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他说我只要按他说的办他就会帮我得到阿湛的心。”徐怡菲说完楚楚可怜的看着殷清欢:“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殷清欢冷笑道:“和魔鬼做交易。鬼话你也信。你就不怕万劫不复吗。”
南宫湛气愤的将青铜匕首顶在徐怡菲的脖子上:“你好狠毒的心啊。我妈妈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想害她。”
徐怡菲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阿湛。我不想的。真的......”
南宫湛恶狠狠的喊道:“闭嘴。阿湛也是你叫的。”
南宫明志恢复了以往的镇定:“阿湛。你这是干什么。想闹出人命吗。快放开她。”
南宫湛生气的松开手。将青铜匕首收了起來。
刚刚下过雪又是深夜即便是室内气温也低的很。而徐怡菲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睡裙。刚刚又在地上躺了许久已经寒气入体。此时正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可是却沒有人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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