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睡好,姜灵徽没有要与老皇帝耗下去的意思,老皇帝也看得出来她眼中的疲惫,却很高兴。权当她是昨儿个太费心,劳神了。便见过后打发她去休息。
姜灵徽看老皇帝的样子,知道他大抵也不怒,只是想在面儿上说道说道,故此放心。
流连庄里,姜灵徽一回来便倚在了贵妃榻上,闭眼小憩。
佳茗为她披上了一件锦被,见她微微动了动,便知她没睡,叹声道:“主子,人家的婚宴,倒把你累得够呛。哪有这样的道理?”叉匠斤号。
姜灵徽向上拉了拉被子,仍闭着眼,道:“昨儿来了个泼妇,闹了婚礼,你不知道?”
一愣。佳茗大惊:“可是宫里不是这样传的啊!宫中都说,是王宰相欠下的风流债来上门讨债了!”
整个人舒服地窝在榻上,佳茗的话一点儿也没有影响她享受的姿势,哼笑道,“我就知道。那个女人留不得。”
“那,王宰相为何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佳茗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姜灵徽听着她阴冷的语气,不禁苦笑,谁都有杀伐决断的时候,即使是佳茗也知道到了那时候应该怎么做。难道不是吗?只是死个人而已。宫里,向来就是能把人逼疯的地方。但,姜灵徽昨晚想要杀了那个女人却单纯地为了保住王子饶。她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却刹那间只想要护住王子饶。
“若是他能看见那个女人,那别人也就看见了,今儿的风就会越刮越凶。是王夫人,给那女人安顿了。”
听了姜灵徽的话,佳茗惊讶地张开了口:“王夫人?”顿了一顿,才醒悟:“丞相夫人?她从前在宫中可是最任性子的,平日里冷着脸,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像是会容人的。更何况,这可是她的新婚之夜……就这么插进来个人她心里也不别扭?”
这话,姜灵徽何尝不想问。但这么多的疑问,可能都比不上安城的一片痴情。只要她心里装了王子饶,就会事事为大局着想,为他着想。这么看来,个人私心好似没那么重要了。何况,安城出了宫中便带着老皇帝的脸面,她必须大度,她不得不。
“她可是安城公主。那个关头不能不摆个样子出来。”叹了一口气,姜灵徽轻声道。
“您可不能睡啊,令贵妃还吵着见您呢。”
眉毛一皱,姜灵徽突然来了精神,坐了起来,“令贵妃要见我?”
想来,便也明白了,定是因着她儿子的事。
突然一声轻笑,姜灵徽懒懒倚在一旁,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说来也奇怪,章宁竟然说他母妃喜欢她,她唯一一次与令贵妃的交锋闹得双方都不大爽快,令贵妃怎么会喜欢她?
“外头凉。您穿件儿褂子再走。”佳茗细心地拿过一件钉金边儿粉藕色贴身小褂为她穿上,姜灵徽顺从了,目光凝着,仍在思索。
到了令贵妃的居所,姜灵徽依照礼数不急不缓地拜见了令贵妃。
正在用点心的令贵妃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低头享用着面前的佳肴。
姜灵徽只是停顿一会儿,便站了起来。
冷笑了一声,令贵妃抬眼瞄她,语气颇为不屑,“这就是慈贵妃教你的规矩?主子没叫你也敢起?”
姜灵徽不紧不慢地回答:“贵妃恕罪。我刚从公主的婚宴上回来,婚宴上出的事情想必娘娘已经知道了,皇上允准我可以回去歇息,但既然贵妃唤了便拖着身子来见贵妃,也许谈不上不合规矩。”
她虽加了“也许”二字,把话说得中肯,却有字字逼人的气势,令贵妃的脸色僵了一僵,不过很快便平复了。
“知道本宫为何许你嫁给我儿子吗?”
姜灵徽不语。
停顿了很久,令贵妃慢慢道:“因为,你的举止言谈,很像先皇后。那股不卑不亢的气势真真让我错以为是故人回来了。”
令贵妃一句故人叫得落寞,带着远久的悲戚。
冷哼了一声,令贵妃接着说道:“但令人奇怪的是,你区区一个郡主,怎么与当年的皇后端着一样的架子?”
掩唇而笑,姜灵徽上前一步,不等令贵妃请便坐在了她身旁,随手拿起东西就吃,一股甜香伴随着令贵妃贴身侍女的尖叫传来。
“郡主好生无礼!”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咽下口中的东西,姜灵徽声音曼妙:“蠢人之蠢,便是错用了自己的位置。”
“退下吧。”令贵妃眼中也有明显的不悦,却压着气劝退了宫女。
“你这点心的味道还不错……”姜灵徽的声音幽幽然。
“很像……慈贵妃宫中所作。怎么,为了留住皇上,六宫的喜好都一致了吗?”姜灵徽嫣然而笑,媚眼中融入了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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