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三人离老远,便看见一座大庭院。那正是他的家,杨府。当他们走进庭院时,杨戬兄妹发现,杨府居然没有废弃。依然是以前他们居住时的样子。
进的庭院大门,迎面的是竖立着的两排假山。假山后两坛清澈见底的小水潭,相连在通往院内的小路下。依稀可见一群群的鱼儿在水中嬉戏。青砖绿瓦的院墙内,一个大大的练武台。四周摆放着各色花草,种植着许多风景树。两侧厢房照旧,三开三合的正厅。数亩大的院落,打扫的一尘不染。
正当杨戬兄妹不可思议之时,正厅大门处走来一人。此人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模样。两鬓花白,鼻子下的胡须呈一字,下巴处却很长。穿着普通,一身布衣。走到杨戬三人身边,很是客气的问道:
“几位到此,有何贵干?”
杨戬上前,亦是还礼。恭敬的说道:
“这位老伯,请问这里的主人是?”
“哦,你找我家主人啊。哎——实不相瞒。五年前一场恶战。我家主人杨天佑与他的大儿子杨姣被杀。夫人瑶姬圣母也被抓走了。不过听说他们的小儿子杨戬和小女儿杨婵被一道人救走了。就是现在下落不明。”那老者说着,摇头叹息。
杨戬听了老者的话,心中甚是悲痛。可随即眉头一皱,心里纳闷。在他印象中,自己家根本没有这么一位仆人。为何此人要称呼自己父母为主人呢?他也想不明白,于是便问道:
“恕小子无礼。敢问,老伯是谁?”
“奥。老朽是这里的仆人。姓赵,单名易字。哦,对了。还没请教几位。还有,找我家主人有什么事吗?”那老者很是客气。
“小子就是杨戬。家父家母便是杨天佑与瑶姬圣母。这位便是妹妹杨婵。”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杨婵。
“什么?你两就是杨戬和杨婵?”名叫赵易的老者先是惊讶,随后又有点怀疑。
“正是。”杨戬斩钉截铁的道。
“可有证据吗?”赵易质问道。
“赵伯。杨戬没必要骗你,不是吗?要说证据,你就是最好的证据。因为杨家根本就没有您这么位仆人。杨戬没别的意思。杨戬不知道赵伯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将杨家打理的这般。无论如何,杨戬都感谢您为杨家做的一切。”杨戬将对老者的称呼改成了‘赵伯’。他从不拐弯抹角,所以话有点生硬。赵易听后,又一次确定的道:
“你两真是杨家兄妹?可不能骗我一老头。”
“赵伯,他真的是杨戬,我真的是杨婵。”杨婵似乎很着急的向赵易解释道。
“哎呀。老仆有眼无珠,冒犯了杨二公子与杨三小姐。”赵易说着,一头跪倒在地。
“赵伯,这是干什么?”
“赵伯快起来。”
杨戬兄妹见他这般,自己到觉得不好意思了。赶忙上前,将赵易扶起。赵易站起身后,向二人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赵易也是灌江口当地人。只因当年的那场洪水,使他家破人亡。赵易的老婆孩子被大水淹死,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后来瑶姬下凡治水。一次偶然,瑶姬救了危难中的赵易。从那以后,赵易便对待杨家上下如主子般。只是那时没有跟随他家左右。后来的那场大战后。赵易将杨天佑父子的尸骨掩埋后。自己便居住在杨府,将杨府打理的跟原先一样。赵易知道杨家还有一儿一女,虽然下落不明,可还是盼着他们回来。所以,一直守候在杨府。
兄妹二人听完,杨婵撩起袖口,拭了拭脸上的泪水。杨戬那如深潭般寂静的眼睛里,如今也是泛起一丝泪光。
“赵伯,谢谢您。您的恩情,杨戬死都不会忘记。”接着,又问道:“我父兄,安葬在何处?”
“公子小姐请随老仆来。”说着,带领杨戬兄妹朝着院外走去。
不多时,几人来到一片空地上。空地上则竖立着两座坟墓,几人走到墓前。墓前竖着碑文。上面分别写着,“恩公杨天佑之墓”与“恩公长子杨姣之墓”。
杨婵看见自己父兄的坟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嘶声喊着,“爹,大哥。”
杨戬站在一旁,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泪水亦是豆大。双手慢慢的攥在一起,咬牙切齿。良久。跪在自己父兄坟前,轻轻的喊道:
“爹,大哥。二郎来看你们了。爹,二郎不孝。时隔五年才来看您。大哥,都是二郎害了你。”
说着,手指放在嘴里。一用力,咬破手指。随后,在自己父亲的墓碑上写到,“不孝子杨戬”与。随后在自己大哥墓碑上写到“弟杨戬”。
写完后,抱着自己父兄的墓碑,仰头痛哭。赵易与哮天犬在一旁也是泪流满面。良久。杨戬忽然站起身子。转身跑向不远处的一座靠山的湖泊。
啊———呀——————
一阵怒吼,仰天长啸。俊美的脸庞上,露出凶神恶煞与狰狞。双手运力,愤怒的打向湖泊中。一下,又一下。道道银色火球,射在湖泊中与山崖上。
嘭嘭嘭
数声巨响下。湖泊上激起数道水柱。山崖上乱石横飞。随后,仰头怒吼道:
“玉帝,我要让你付出代价。终有一天,我要打上你的灵霄宝殿。”
啊—————
又是一声怒吼,又是数道银焰。
杨府内。练武台上。杨戬挥舞着手中银枪。手中银枪虎虎生风,劈挑刺撩。每一招每一式都夹杂着杨戬的愤怒,仇恨。
杨婵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二哥。心中虽与杨戬一般愤怒。可看见杨戬这般,心中的愤怒就被担忧占据了。
“二哥。“轻轻地喊了一声,可又没在说下去。她知道自己二哥的脾气。与其劝他,倒不如让他自己发泄一下也好。心里这般想着,便转身向房内走去。
练武台上。一张小小桌子上摆放几道小菜和一壶酒。杨戬独自一人就地坐在桌边。拿起酒壶将酒杯斟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此时,夜已深,月高悬。今晚的月亮,甚是圆亮。月光下。杨戬一袭白衣。微风吹过,衣角随风摆动。杨戬举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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