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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窃以为她现在对冥国不甚了解不是和他们动手真刀真枪干的时候所以便想躲回云都慢慢研究研究再做打算这里的烂摊子楚渊要解决应该也不是办不到的毕竟对方如今只有少量人马但谁想这丫的上官陌惹了两尊大神大祭司的人马已经露了一手那冥国皇帝岂会放过他呃和她虽然很明显她这头是占理儿的一方但这年头哪里有处说理去现下不知道冥国皇帝的人马又埋伏在哪里倘或也找上楚渊……咳咳就算冥国皇帝和冥国大祭司不再追究他俩楚渊也得追杀他俩到死方休
可怜的楚渊他绝对是史上最冤最冤的冤大头
不过谁让他净想着算计人挑起事端來了这是非之地呢这冤大头冤也不冤
苏浅忽然觉得脑子里闪过些什么
究竟是谁在算计谁究竟是谁在被算计
她一直觉得那个被算计的人是上官陌他一直被动地想办法反击
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这种想法很怪异因为迄今为止上官陌受到的损失是最小的损失最大的莫过于楚渊就连昆国白蒙哥俩都受到了相当大的波及
思及此她怪异地看了上官陌一眼
究竟是他真的在被动反击还是从一开始他就将计就计胜券在握她倒真的不明白了
上官陌眸光清莹地接过她的目光水墨般的眸子清可见底映着她的明眸皓齿苏浅瞬间被电击了一般有些晕乎
陌太子随时随地放电的本事倒是日益精纯偏她就沒练就个抗电的本事连一点儿抗体也未生成反倒一日比一日的越发不长进像个纯情小丫头了
“不知道是你本事太大最会绝地反击还是你太会筹谋算计天下事种种事都在你算计之中别人以为算计了你却不想只是活在你的算计之中……”苏浅自言自语般嘟囔着她口中的别人也无非就是那几人尔
上官陌扯过一抹笑來看着她道:“你不是说有个叫诸葛亮的未出山时便知天下事能掐会算神乎其神大概我就是那个诸葛亮吧”
苏浅无语地看着他那张如诗似画的脸肌肤好到吹弹可破怎么也想不出这样一张脸会是脸皮厚到不知谦恭羞耻为何物
想了想她觉得大概是因为他已经不要脸皮了所以肌肤才这样好但这两件实在沒什么关联的事情把它们关联在一起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她傻了半晌才重重点头道:“你比诸葛亮能诸葛亮其实脸皮也算个厚的但其实厚不过你”
“唔那他的确不如我”上官陌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顿了顿又道:“既然我脸皮已经那么厚了再厚一厚也无妨带你去楚渊的宴席喝酒吧”
苏浅想了想他说的喝酒绝对是单纯的喝酒因为两人早饭吃的很晚且吃的很多一大锅的疙瘩汤全下肚现在还是有些撑的所以也只能是去喝酒苏浅一提酒就十分有兴头这个样子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她上一辈子是死于这个酒精中毒这个事儿上
说话间门外传來了“笃笃”的声音有什么人在上楼梯“开门去”苏浅拿出一国公主兼未來太子妃的派头很有气势地摆了摆手
上官陌便很听话地松开她的手去开了门门外站立了两名正要敲门的翩翩少年门一开两名美少年的手停在了半空有些局促地看着上官陌
“咦楚争楚越”苏浅探了探脑袋有些讶异地出声
“浅姐姐我们來看看你好些沒”两名美少年在上官陌的高压下说话有些底气不足目光低垂两双手摸着各自的衣角不知何处安放的样子
“她好了我们正准备去讨杯酒喝呢一起走吧”上官陌声音温淡眸光从两人身上收回转而对苏浅道:“走了”
楚争楚越一下子从高压下释放出來通身冒出一层细密汗珠來下一次下一次他们绝不敢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饶他们还以为什么美差争着抢着要來呢
苏浅沒好气地盯了一眼上官陌缓缓步下软榻走到琉璃台前照了照镜子觉得头发沒有太乱便携了上官陌的手往外走楚争楚越忙闪出道來浅陌二人迤逦下楼去了他们才在后面跟了上來
苏浅不禁幽幽叹了一声想着这俩孩子也算皇家大户出來的世子爷长得也好在普通世家中也算出挑的一等一的少年可在上官陌楚渊这些人面前这俩人不但相貌行止都被比了下去还硬是被压得大气儿不敢喘小可怜儿的
苏浅发挥八卦女的本事一路上抓着俩少年问东问西把这些日子他们同楚辰的遭遇问了个通透倒让这俩少年的紧张情绪退却不少冷汗被风吹得散去有些冷意抖了抖
这俩少年知道的倒也不多和楚辰所说一致无二想想也是叶清风做事何等周到周密之人凭他两个毛小子还真不可能知道太多苏浅其实也就当个消遣真沒打算能问出些什么事情的始作俑者在身边呢她有什么不明白的问他便是
倒是这事儿其实沒什么可疑问的那几个都是无关要紧的事外人罢了在整个事情里也就是个引子的作用只不过这些引子的身份大了点儿而已
曲廊幽径直通轩王府的清宴厅远远便传來觥筹交错的声响喝得似乎甚是欢乐老远就闻到酒香菜香
大白天的搞这些还真是闲得很尤其这节骨眼儿上苏浅啧啧一叹
入得厅中苏浅有些傻眼除了先前那几人还多了好几桌出來跟随楚辰而來的那些个劲装高手就占了两桌楚子轩领了些将领占了两桌
怪不得搞得声响那么大那些个劲装高手应该是叶清风的人自然是要招待好的但令她搞不明白的是这节骨眼儿上又刚吃了败仗死了好些个人那些将领果真是心宽
她一向搞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太爱去搞是以很理智地沒有去深究
“你这病倒是好的快眨眨眼功夫就好这么利索了”阮烟雨很有气质地喝着一杯酒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浅
苏浅也知道适才的装病实在瞒不过那几人的火眼金睛只是人家沒那说破的闲情由着她演去她向來也是个脸皮厚的遇到这样的事儿再厚一厚也就过去了慢腾腾懒散散走两步來到桌前推了推楚辰的椅子让出两个座儿來拉着上官陌坐下嘻嘻一笑“我挨着大表哥坐”
上官陌淡淡扫了她一眼又淡淡扫了阮烟雨一眼淡淡说道:“陌想來蹭楚太子一杯酒她撑不住我央就跟着來了病倒是还沒好利索”那淡淡的姿态彷佛來蹭人家一杯酒是给了人家天大的面子偏还让人瞧不出张狂样儿來
谁都知道他是在替某某人圆谎偏还说不出什么來
阮烟雨讪讪低眉喝了一口闷酒
苏浅不理她倒是贴向楚辰笑嘻嘻的拿着一只酒杯递到楚辰眼前“大表哥也给我倒上一杯吧”
楚辰朗目含笑提起酒壶果然倒了一杯给她嘱咐了一句“既然病沒好利索少喝点儿”
说的煞有介事也是演戏的一把好手
苏浅腆着鼻尖闻了闻笑道:“是上好的梅子酒呢这酒温和喝一点儿无妨”
“虽然温和也是有些后劲儿的你悠着点儿”楚辰笑了笑
苏浅就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笑容酒杯举起來“大表哥浅浅借太子表哥的酒欢迎你回來”
喝了一杯又要一杯心里有些奇怪她旁边那位一向爱吃醋的怎么到现在还沒醋
上官陌果真只是來喝酒的很悠闲自得地自斟自饮着偶尔也给苏浅添个一杯半杯的两人旁若无人地喝酒自成一道风景却实在有点杀了别人的风景那几个大牌的沒怎么样依然很有姿态地喝他们的酒那些小牌一点的却有点被震住了都看过來喧闹声刹那静止好一阵寂静无声
陌渊之争也算由來已久了从云都到乾州从江山到美人被街头巷尾演绎成了无数个版本虽然大多数人看不见水底下的暗流汹涌也不晓得谁的手在翻云覆雨但乾州风云变幻总离不开那几双翻云覆雨的手为的是什么亦是昭然若揭
酒桌相遇都存着个观战的心态如今是自家太子稍逊一筹但看他要如何反击
这一桌倒好像都沒瞧见似的主有主的姿态客有客的姿态喝酒都喝得姿态优雅
那两人果然只是來蹭酒喝的自斟自饮地喝了几壶同楚渊叶清风楚辰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起身告辞出了清宴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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