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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陌曾经多次告诫苏浅是时候清一清青门内部的人了
青门的体系太过庞大繁杂遍布四国就算行事十分隐秘却也不是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的周围的虎狼太过强大小小一个漏洞便有可能造成极大的后患
苏浅确也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只是行动上极为惰怠加之最近她将青门事务移交给墨凌急于当个甩手掌柜沒给墨凌熟悉青门事务的时间便干干净净退了休墨凌甫一接手还沒将青门错综复杂的庞大体系摸清便受了重伤及至现在伤刚复原便日夜兼程來了乾州关
这样的时候却又有人挑起战事
若一个不慎被人抓住尾巴便是灭顶之灾
当苏浅明白这一点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大半她再料不到一个小小的山头竟也能掀起滔天巨浪引來腥风血雨
楚渊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对于发生在南彩山上的血战并沒多加渲染寥寥几句话带过但听到人却都明白沒那么简单他们都亲历过战争知道那是多么残酷的鬼东西白蒙的三千兵马全部丧生在南彩山脚下只剩下他和两名贴身护卫楚渊的五千兵马只余百余人死了的还包括威震边关的乾州关主帅手握五十万大军的轩王爷这样的结果足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多惨烈
楚渊得到若羽的消息那日是八月十二日夜消息上说八月十四宜嫁娶南彩山匪首曲痕将迎娶新得到的美人消息上并沒说美人是不是若羽公主而白蒙派人送來的消息说已探过南彩山曲痕手上的美人十有**便是若羽公主另有一名锦衣少年也落在曲痕手上不知是不是飞世子
楚渊得到消息思量了足足半个时辰
南彩山那是个什么劳什子地方他听都沒听过据白蒙的人说那就是个小山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因为是在边地山高皇帝远所以聚了那么一群土匪官府剿了多次也沒剿干净
寻了两个月都沒寻到的人居然出现在那个听都沒听过的地方简单么不简单么
是浅浅做的手脚还是别人做的手脚
如果是浅浅做的那这件事很简单派人接人去就完了
如果不是浅浅做的那这件事就大有问題了什么人能把消息捂的那么严他撒下天网都沒探寻到一二
斟酌了大半个时辰他走出议事厅亲自点了五千精兵飞身上马前往乾州关
到关下的时候恰遇巡视的轩王爷轩王爷得了一个消息日前一队不明身份的人潜入昆国往西而去一心惦念独生儿子的轩王爷当即将一城事务全交给了楚辰飞身上马跟随楚渊出了城
楚渊本欲反对念及轩王思子心切反对的话吞回了肚子中有楚辰和浅浅及上官陌在乾州应该沒问題上官陌虽然满腹心机但一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乾州出事
兵马在白凌城下会合白蒙的三千兵马八百里加急往南彩山驰去须得在八月十四前赶到救出人若是晚一分人被曲痕娶了去事情就大条了两国的脸面事小邦交事大届时若晚了便两样都沒了
快马加鞭一日夜八月十三日夜子时到达小山包南彩山
月色皎皎眼前的山包很清晰的映入眼帘的确是个小山包高不过六百尺方圆不过七八里若说有什么不一样也只能说这山比一般的山势略陡山上怪石嶙峋
虽然小但绝对是个易守难攻的山包
山包上张灯结彩喜气直传到山下來明日便是好日子今日想來是不眠夜
楚渊同楚子轩白蒙三人合计了合计决定兵分三路摸上山楚渊领两千兵马自前山攻上去白蒙带着他的三千兵马自后山摸上去楚子轩领三千兵马侧面包抄分工极其明确到位各人领了命未下鞍马直接往山上攻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句话说來并非是唬人的即使你有再大的理由即使你有再强的伸手杀人这件事还是得背着点儿人干最背人的时间莫如月黑风高夜大月亮地儿下杀人就绝对不是什么好时候大月亮地儿下攻人家山头也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事但情势所迫不明智也得硬着头皮上
况且这都是艺高的人艺高的人多半胆子比较大
楚渊并沒指望不被人发现就能顺着前山摸上人家的山头在山下他就看的十分明白人家绝对是守株待兔请君入瓮來的因此艺最高的他丝毫沒隐藏身形就往山上冲去
他到此时觉得这件事多半和苏浅沒什么关系即使有关系关系也不太大顶多是被人抓了空子最近几个月她都沉醉在温柔乡里身边的空子委实多了些上官陌乐得在她屁股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上官陌沒收拾到的地方却苦了别人譬如楚渊是最苦的那一个
两千精兵骑马上到第一道关卡就不得不弃了马两道山石挡住上山的路中间劈出仅容一个正常人通过的夹道來稍微胖一点的人就无法通过马匹自然也无法通过第一道关卡并沒有多少人月亮地儿下稀稀疏疏站了那么百十个人但对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此道关卡百十人委实不少了
楚渊对于这百十人连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直接凭他卓越的轻功飞纵了过去余下两千兵马奋力攻山他自是明白此次是來救人的可不是來帮白蒙剿匪的先找到人才是上上策
山上并非普通的土匪他们的武功造诣甚至高出楚渊亲自挑出來的精兵这两千兵厮杀的有些辛苦待得撕开一条血路冲上山折了一半人
苏浅听到这里的时候脸黑到不行她的地盘有一支战斗力如此强大的队伍她居然一无所知果然是温柔乡里呆久了
以着楚渊登峰造极的轻功这座山包即使伏了十万兵马他若想登顶也不过是须臾间的事儿但他今日的目的不在登顶而在找人撇下士兵艰难厮杀他一个人开始了漫无目标的搜山工作
在他的对面率领三千兵马攻山的白蒙却遇到了最大的麻烦
本來白蒙此來不过是抱着打打下手的心态的那位若羽公主不过是颗棋子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枚棋子就是个过了河的小卒罢了实在不值得他花大价钱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他倒是抱了颗剿匪的心來的
哪知匪患太过猖狂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后山的山势更为险峻陡峭饶是白蒙早有准备找了当地的一个向导面对光滑的悬崖还是有些头大
士兵甩起绳索绳头的铁锚勾在山石上士兵沿着绳索攀援而上上到崖顶便被人砍瓜切菜般削了脑袋脑袋咕噜噜滚下崖坡鲜血在月亮地儿下格外触目惊心下面的士兵又惊又怕
白蒙斟酌了片刻不知是进好还是退好
思索的空当下面震天喊声传來数百名黑衣壮士打将上來
來人异常勇猛看情形并非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而是久经杀场的江湖草莽
上有狼下有虎白蒙很不幸地被人包了肉夹馍
好在他白蒙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分出一队人继续往崖顶攀爬接受大刀的洗礼另一部分人则奋力迎击杀上來的匪众
喊杀声惨叫声响彻南彩山方圆十里
侧面楚子轩领的三千兵马却格外顺利
楚子轩不愧为一城之主五十万兵马的将帅在查看了山势之后选择了除了岩石空无一物的南山作为登山之路北山多树木山势陡绝对是伏兵的上佳场所而南山只有小块岩石不足以伏兵于是乎这一队三千人马格外顺利登顶
事情的转折出现在登顶之后
楚子轩迎來了他此生的终结者曲痕
当是时曲痕坐在一把黄橙橙的太师椅上身后飒飒站立数百山匪极为嚣张地看着楚子轩和他身后的三千人马
曲痕脚边搁着两个人一个大红喜服着身俊俏的脸上写满恐惧大眼睛布满鲜红的血丝另一个锦衣墨发只是那墨发有点脏乱容颜倒是俊俏两个人都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棉絮只会呜呜说不出话
楚子轩对这两人再熟悉不过一个是他的亲侄女楚国倍受宠爱的公主若羽公主一个是他宠在手心里的独子楚飞
那个叫做曲痕的人年纪不大白净面皮像个书生就算是在这凶险的匪窝里也难以把他和土匪联系在以前
楚子轩看不出他的武功修为甚至感觉不出他的气息担忧地扫了一眼曲痕脚边的楚飞和若羽他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这个人他不是他的对手
楚子轩能在人丁兴旺的楚氏皇权下立足并手握重兵靠的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他的学识甚至不是他的兵谋政道靠的却是他敏锐的嗅觉和洞察一切的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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