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落幽燕。 ( . )
京城的雨三四天都没停,赵下午到首都的时候,冯喆去了机场接机,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赵身边除了那个似乎雷打不动的马世博外,还随行着一男一女,男的应该是冯喆的秘书,而女的很有气质,很恬静,看样子又不是赵的夫人,一会听赵给介绍,那位男子真是赵的秘书,叫贺世方,女的姓果,赵让冯喆叫果姐,但没提名字。
冯喆是打的到的机场,回去自然也要坐出租车,而机场已经有一辆商务车在等赵了,赵让冯喆了自己的车,冯喆很不好意思,说这也不知道是谁接谁。
冯喆原本是想请赵吃饭的,可是赵还有事,他将冯喆送回所住的宾馆后,说稍后会和冯喆联系。
看着赵的车消失在烟雨,冯喆心里泛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挫败感。
在忐忑等了大半天,傍晚的时候赵的电话打过来了,说一会在一条酒楼见面,他已经安排好了,冯喆听完了赶紧问:“赵哥,我过去接你吧?”
“不用,你准备几个红包,每个一万封顶,你一个人来,其他的一会见了再说。”
赵说的很直接,看来他胸有成竹。挂了电话,冯喆看着李蓉,李蓉问:“怎么了?事情还顺利吗?”
冯喆走到窗前,伸手在玻璃随手划了一个圈,说:“生活的要义在于,值得做的事情总是很难。”
“有志者事竟成,赵哥是很忙吧,我们再等等。”
见李蓉误会了自己,冯喆说:“一会我去一条酒店,”说着回头他轻笑了一声:“真是要感谢你,像我这种连名牌都不认识几个的人,真的是土包子,有时候连别人在炫富我都感觉不到,要不是你带我去一条实地演习了一下,今晚要是去了,可能连怎么开口吃饭都不会了。”
冯喆先到,一会赵坐着一辆挂着黑牌白字的车来了,司机是马世博,而那个贺世方和姓果的女子都没来。
看来赵的确是专程为自己办事来了,心里感谢的同时,冯喆想赵的能量也太大了,连有外交豁免权的车都能搞得来。
陪着赵说了一会话,赵说:“今晚是和交通部的吴川义吴处长吃饭。吴川义处长是性情人,事情顺利的话,他会开口。”
性情人?那准备的那几个红包是另有用途了。
吴川义是坐着一辆很普通的普桑车来的,身材略胖,年纪也不过三十多,看起来和赵很熟悉,赵给做了介绍后,吴川义握着冯喆的手笑了:“冯老弟年少得志啊。”
三个人被弯腰低眉的和服女人带到了一个前几天冯喆和李蓉来时要大得多的房间里入席,吴川义很随意的盘腿坐下,不停的和赵冯喆说着一些闻异事,还有一些冯喆闻所未闻的层新闻,一会吴川义说:“咱三个打麻将不够一桌的。”
赵笑:“我们弟兄俩到了你的地盘,要杀要剐,等你安排了。”
“低调,”吴川义说着笑,让一直跪着的那个和服女人将自己衣服里的手机掏出来,打了一个电话,说:“老地方,三个人,好,车费报销。”
冯喆想这个吴川义是在叫什么人?
十几分钟后,有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推门进来了,一个个都很漂亮,也非常年轻,看样子都在二十左右,脱了外套后里面穿的都很少很薄很露,身材无一例外的都很不错,一霎时屋里玉腿林林波涛汹涌的,其一个一见吴川义笑着过来,径直的坐在了吴川义的身边,很不生疏的说这一段都没见吴哥,看来吴哥是忙着刺激消费扩大内需了,吴川义笑:“哪能,要不是今晚我和两个兄弟相聚,我去哪个经济特区让一切创造财富的潺泉涌流呢?”
这话猛一听很官,再一品味别有暗指,另外两个女子也落落大方的过来,冯喆和一个女子对了一眼,这女子笑魇如花的跪坐在了冯喆的身边,笑着说:“哥哥好,我叫小莲,”赵这时身边也坐了另外一个女子,说话的语气和这个小莲一个样,说自己叫二莲,吴川义听了笑了:“都别叫哥了,直接叫营长政委。”
吴川义身边的女子睁大了眼问为什么,吴川义说:“你叫大莲,她二莲,这又是小莲,这不加起来够一个营了?”
多了几个女人屋里顿时热闹了,大家说了一会笑话,冯喆得知原来这三个女子竟然都是首都一所知名艺术院校的在校学生,看情况她们对这种陪人喝酒的事情很熟络,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喝起酒来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冯喆心说现在的女大学生真是厉害。
等菜来,果然有生吃虾,而且一下了三只,冯喆身边的小莲为冯喆夹了虾片,冯喆说声谢谢给她倒了酒,再瞧赵,和自己一样,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吴川义却坐着等着大莲给他服务,大莲说:“善解风情关怀女人的男人是好男人,”说着看着吴川义:“不解风情的男人更是好男人。”
吴川义哈哈一笑:“这话在理,我是不解风情,可是我善解人衣。”
大莲说喝酒要行令,众人都说好,唯独吴川义说没意思:“咱们今天换个花样,说笑话,大家多数觉得好,不喝酒,不然,那愿赌服输。”
赵先赞同了,吴川义说那大家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先开始,六个人同时吆喝着“剪刀石头布”,结果第一个将冯喆身边的小莲给淘汰了。
小莲嘟了嘴巴,拉了一下冯喆的胳膊说:“哥,你们都欺负我,”冯喆笑笑,吴川义说:“没有啊,你冯哥一个欺负你还不行,轮不到我们。”
吴川义说了大家都笑,小莲想想张口说:“一个医生去饭馆吃饭点菜时,发现服务员老是下意识地挠屁股,关切地问:有痔疮吗?服务生指着菜单说:请只点菜单有的。”
吴川义首先笑了起来:“吃饭呢你说的什么?该罚酒。”
几个女生听了都不乐意说你都笑了别耍赖,赵说:“还是挺好笑的”,吴川义说是好笑,冯喆接着说算是过了吧,最后小莲没喝,下来冯喆要说,吴川义指着身边的大莲说该你了,大莲问为什么,吴川义伸手划了一圈说:“你看,这不轮到你了。”
“呀,你又耍赖,”不过撒娇归撒娇,大莲还是说:“有个妇人打电话给建筑师,说每当火车经过时,她的床会摇动,建筑师回答说是无稽之谈,他要亲自到妇人家里看看,建筑师到达后,那位妇人建议他躺在床,体会一下火车经过时的感觉,谁知道建筑师刚床躺下,妇人的丈夫回来了,他见此情形,便厉声喝问:你躺在我妻子的床干什么?建筑师很不安的回答说:我说我在等火车,你信吗?”
这下吴川义又说没意思,赵附和说其实很好笑的,不过以前是听过了,所以笑点有些低,冯喆一听,恍然大悟,也跟着说是听过了,大莲无奈,将酒喝了,脸色更加红润起来,吴川义笑笑的看看赵和冯喆,眼睛里的神色有些不可琢磨。
轮到吴川义,他张口来:“一个女人到报社去登征婚启事,欲求男士一名。她的条件并不高,只有三条:一是应征者要有爱心,不打人;二是要天天呆在家里,不能到处乱跑;三是那方面的功夫要特强,能令人满足。启事登出后,应征者如云,却没一个让女人满意的。”
“这天女人正烦着,咚咚咚咚,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女人打开门一瞧,皱着眉说,你来干什么?这男人说,我来应征呀。女人说,你也来应征?你也不想想你符合条件吗?男人说,你不是说要有爱心,不打人么?你看我这样能打你吗?原来这人没手。男人又说,你说要天天在家里守住你,不要到处乱跑,你看我这样能跑吗?原来这人也没有腿。最后男人说,你说那方面功夫要特强,要能令你满足,我问问你,你想想刚才我是用什么敲的门?”
冯喆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大莲先依偎在吴川义的怀里说他坏,冯喆看到吴川义的手顺着大莲的背部滑下去在她的臀抚摸,冯喆低了头,眼角看到赵视若无睹,脸保持微笑。
接下来轮到了赵,赵开口说:“有一天,我碰到一个同学,同学寒暄一阵以后,他说有个史最黄的黄色笑话,问我想不想听。我说:这样吧,太黄的地方你跳过。他说好吧,接着说道:你听着,故事是这样的,跳过,跳过,跳过,跳过,跳过,跳过,跳过,跳过,跳过……完了。”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都笑,赵算是过了关,二莲接着说:“有个瞎子算命,只要来人伸出一个手指他一摸,知道吉凶,有个小孩调皮,将鸡ji伸过去,瞎子摸后,大呼:贵人,细皮嫩肉,没有指甲,弹性很好,一定是个大领导。小孩顿悟,说:领导是个鸡ba,ji巴是领导……”
这下吴川义和赵都笑的要流眼泪,吴川义还抱着大莲睡倒了躺着笑了一会,伸手指着大莲说:“你这个小同志别想进步了,不行,你要重新说一个,不然明天让你下岗。”
二莲只有又说:“有个人没见过火车,专程从山里跑了很远的路去看,结果一辆火车通过,有人扔了一张纸出来正好打到他的脸,这人回去后村里人问他火车好看不好看,他回答说:好不好看不说,火车厉害,扔下来一张纸,结果将我的鼻血打了出来。”
冯喆先是一愣,后来笑,屋里的人也都笑了,吴川义笑呵呵的举起酒杯说:“这杯我喝,你这个是我今晚听到最有内涵的话。”
原来二莲说的是火车有人给这男的脸扔了一个女人用过的月经绵。
最后到了冯喆,冯喆说:“一下我想不出什么,讲一个亲身经历的,有一次喝酒,在座的有科长,副科长,科长是一个年男人,副科长是一个少妇。科长兴之所至,语带双关的说,科长一般都干过副科长,大家一愣,都笑了,那个女副科长不甘示弱,说,科长一般都是副科长生(升)的。”
冯喆说完,大家都说有点意思,接着继续的走圈,冯喆发现吴川义果然是有意让陪着他的大莲喝酒,但是真的大莲喝的有些多了,他又开始护了,心里明白这吴处长真是会玩,让大莲酒喝的不多不少,正好一会在床玩的放得开。
一会冯喆借机出去,给吴川义的司机一个红包,说辛苦了,这司机随手捏了一下揣到怀里,说了声谢谢,看去是司空见惯了的,冯喆又到了马世博那里也给马世博一个红包,马世博不要,冯喆说:“总是麻烦你,你买双鞋,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马世博想想接住了。
酒喝的差不多了,赵见吴川义看时间,给冯喆使了一个眼色,冯喆拿了三个红包出来都给了吴川义,说:“三个连今晚的工作做得很好,营长同志代表慰问一下。”
吴川义笑笑先递给身边的大莲,大莲要接的时候吴川义却缩回了手,大莲抱着吴川义的脖子在他的脸亲了一下,吴川义这才松了手:“这是车费,不过回去的给你省了,我送你。”
没想到二莲直接的将红包打开了,伸手捏了钞票出来,嘴里“哇”了一声:“一万!谢谢哥。”
吴川义说:“别谢我,我借花献佛。”
冯喆笑:“凡事得有领导牵头,不然工作乱套了。”
陪吃饭喝酒根本不用那么多,冯喆每人准备了一万,那是要有别的活动了,一会小莲很大方的问冯喆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不知道赵给没给二莲留电话。
不过几个人到了外面,赵说自己和冯喆还有话要说,今晚大家一起很开心,麻烦吴川义将二莲小莲一起送一下,吴川义笑笑和冯喆赵握了手,说很乐意当护花使者,接着三女一男全部挤到了车后排走了。
过夜的钱冯喆已经出了,看来今晚吴川义要以一敌三。
依旧的是赵送冯喆,在路,赵给冯喆说明天自己再问一下,让冯喆等消息,吴川义这边好了后,再联系计委的人,冯喆说真不知的该怎么感谢赵哥你,赵笑笑没吭声。
到了第二天下午,赵给冯喆打电话,说今晚还是在一条酒店,这几个人有可能是去兆丰考察修路的人员。
冯喆一听,知道事情已经基本有了眉目。
自己一筹莫展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是吃吃饭喝喝酒而已,所以,自己一定要努力做更大的官,才能办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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