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远怀抱佳人,沿着一条小水渠走下,迎面有位老汉,穿着破旧的迷彩装,捋起袖管,一手提着把砍柴刀,口袋里还装了些莫名的草药。
看到刘清远,他喊道:“哟,你们这么早从山上下来。”
走近些,他才发现刘清远怀里抱着个人,看起来都是十分年轻的模样。徐萱萱听到声音,吓得埋住头,裹紧了身子。
刘清远不自然的应了句:“是啊!从山上下来的!”
老汉疑惑道:“哎,那娃娃,生病了吗?”
刘清远点了点头,闪身过去。只听见背后老汉焦急的喊:“小娃娃,病了就要赶快去医院……”
刘清远充耳不闻,反而是跑的更快了。徐萱萱躲在他怀里,捂嘴偷笑。他们身后,老汉儿不住的叹气,心想现在的孩子啊,真是太任性了,在海拔1500多米的梁野山过夜,还穿的那么单薄,要是不生病才怪。
阳光洒满了一排木屋,勤快的山里人,早早就浣洗好衣衫,把衣衫都弄在竹杠上晾晒了。
“我想穿上衣服……”,徐萱萱望着那些衣服,神色忸怩。这一路上,她被刘清远怀抱着,虽然是开心,但如果进了市区,那就很不方便了。
刘清远瞧着这些衣物,蓦地伸出手,可刚要抓取到那些衣服时,他又五指变爪,猛地缩回手。
这行径如同盗窃,他怎么也下不去手。
看他踌躇的样子,徐萱萱柔柔道:“好啦,我不穿了,我们回去吧”。
“嗯,好”,刘清远心虚,抱着她就飞也似的逃开了。
一路上,绕着山路走,进入城区时是穿小巷行进,饶是如此,路上还是碰见不少人,吸引了许多路人目光,徐萱萱蜷缩在他怀里,像个小猫儿一样,一动不动的。
刘清远沉住气,抱紧了些,也不管他人目光,步子迈的更快。
一座小山腰上,有栋三层砖瓦房,古色古香,别有韵致。屋面前,载着两排桂花树,有淡淡清香弥漫。
小院里,有个小书桌,书桌上,一摞书本摆放整齐,一袭白衣,一捧茗茶,一缕秀发……
刘清远眼神一滞,他压着步伐,轻轻走去。
徐萱萱动了动身体,看见不远处那副模样,那白衣女子,手捧一本书,肌肤莹白,长发披肩,这模样很美好,徐萱萱都有些羡慕。
走进了些,刘清远脚步变沉重,不自主就提起了心弦,他整个人呼吸都快静止了。再迈进一步,对方捋了捋长发,微微转过头。
正看到刘清远,眼神对眼神,刘清远眼睛猛地一缩,脑海砰然轰鸣!对方也是一怔,过了片刻儿,她反应过来,轻轻放下书本,她打量了刘清远好一会儿,关切道:“刘清远,你去哪儿了,怎么是这个样子?”
刘清远表情局促,很不自然。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竟来到了陈丽的家,还刚好在这里碰见她。
徐萱萱扭头看了看下刘清远,又看看对面那女孩,回应道:“我们去梁野山了。”
“哦”,陈丽点了点头。她瞧见刘清远还抱着个女孩,看上去清润美丽,顿时就明白了些。
陈丽抚着椅子起身,看了徐萱萱一会,接着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认真道:“你……你是她女朋友吗?”。
“嗯……”,徐萱萱轻轻蹭着刘清远胸膛。
呼呼……陈丽微微喘息,她抚着椅子,咬着唇,脸色变苍白,眼睛微微泛红。她抬头一双大眼睛盯着刘清远,身子骨微微颤抖。
“刘清远!你怎么可以这样!”
这声音尖锐,刘清远听得就呆愣在那边,手足无措。
“丽丽,怎么了”,陈丽身后,房屋二楼阳台中,一位老者束手而立,远看天外,近观红尘,此时依然是气定神闲。
刘清远抬头,目光与陈青阳相撞。
电石火花间,刘清远瞳孔放大,接着身形暴起,一手夹着徐萱萱,一手抓住陈丽。
陈丽身材苗条,此时生病了,身子骨柔弱似水,哪还能挣脱的开。
陈青阳毛发竖立,一跃而下,苍鹰俯首!
他一手搭在刘清远肩膀上,一手格挡在陈丽身前,劲力勃发,白发挥舞。
饶是如此,陈青阳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刘清远握住了陈丽的手。
武者之道,先发制人,后发受制于人!
“刘清远,你想干什么?”陈丽挨近他身前,瞪大美眸,盯着他眼睛,冷冷质问道。
刘清远神色变柔和,接着忽然反手一拉,陈青阳也骤然发力。
咯!咯!
只听两声脆响,那是筋骨错位的声音。
刘清远身子挨过去,居高临下,对着陈丽就强吻了下去。
陈丽脑海轰鸣,呆呆的瞪大眼睛:“呜呜……”。
一清醒过来,她哪里受得了这野蛮行径,连忙就挣脱手,一巴掌拍了过去,还一阵慌乱的拳打脚踢。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陈丽气的脸色泛红,呼吸急促。
两人分开,刘清远看着她生气模样,心里忽然是很疼很疼。
刘清远深吸口气,道:“对不起,我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接着他错开位,挟着徐萱萱,迅速离开,陈青阳摇摇头,长叹了口气,也没有阻拦。
陈丽呆呆转过身,看他远去的身影,萧瑟落寞,秋冬日,还穿的这么单薄,也不怕冷,就像他刚入学的时候那样。
陈丽身子坐下,眼眶通红,她转过身,怔怔盯着眼前,捂住嘴,眼泪就扑簌扑簌往下落。
陈青阳回身,心底亦是沉重,现在陈丽身上太极死印还在,无时不刻在侵蚀着她的生命,他还没找到更好的办法解决。
刘清远一口气走了许久,这才放下徐萱萱,他左手扶住右肩膀,往上一拉一合。格格两声,错位的骨头重新连上。
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
徐萱萱揉着发痛的腰腹,望着他,泪眼迷蒙。她道:“我就走路吧,不用麻烦了”。
刘清远转身,静静看着她,目光诧异。徐萱萱赌气的往前走,刚走几步,她就栽倒在地,一根木刺儿扎在她脚心,很疼很疼。
刘清远连忙跑过来,拿着她脚丫,捏着脚心,认真观看着,随后慢慢拔出刺儿,挤出黑血。
刘清远开口道:“还是我抱你回去吧”。
徐萱萱看着他认真脸庞,开心的露出笑容,她张开双手,两手勾着他脖子,柔柔的唇点了过去,像小鸡啄米一样。
回到出租屋,徐萱萱洗了个澡,换了套衣衫。再回来时,发现刘清远已经躺在床上,平稳的睡着了。
徐萱萱搬出个椅子,轻轻合上门,坐厨房顶部,慵懒的晒太阳。
正对着操场,有两队人在打篮球,一位高大的青年,看上去肌肉线条很好,他正好看见了站在屋顶上的徐萱萱。
她贪婪的接受阳光,呼吸着新鲜空气,她长发湿润,肌肤莹润,像是刚洗澡过得样子。
哐当!篮球又滚进篮筐,那青年打球更是卖力了。
待到一场篮球赛结束,大家都各自散去,唯有那青年跑上来,爬上铁栏杆,翻墙跃入屋顶。
“美女,在看篮球比赛啊?”
“是啊”,徐萱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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