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刘清远回到屋里,屋子里暖暖的,里边多了个电热风扇,香味扑鼻,是鱼香还加了些豆腐鸡蛋。
刘清远一进门,问这香味,他心里不由的涌起一股暖流,徐萱萱迎上前来,含笑道:“你回来啦……”
刘清远点头,屋子里有些温暖,徐萱萱替他脱下衣裳,换了件新衣服盖上。
刘清远问道:“你一晚上都在房间里吗?”
徐萱萱吐了吐舌头,道:“晚上我会去上课啊,是我晚自习回来的早”。
刘清远捧起锅里的鱼汤煮了很多,汤汁浓郁,还加了些人参等药材,蕴含药香。他倒出一碗,用嘴汤匙搅动,嘴唇吹了吹,汤凉了些,这才递给徐萱萱,徐萱萱微笑着,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下。
“你也喝啊”,见刘清远没怎么动作,徐萱萱催促道,“这就是给你补身子的,你是男人,消耗的多,吃点这个还能增强记忆力呢!”
刘清远吸了吸鼻子,很是感动。
刘清远站起身,道:“我外面先做下俯卧撑!运动下。”
他脱上衣,露出身上两排肌肉。肌肉如山石,脉络如龙纹!他打开门,在小阳台上,他浑身挺直,两脚撑起,整个身体俯卧于地。
胸口贴于地面,接着再撑起,循环往复,撑了一百个,可他发觉这样轻松无比,根本没有运动的感觉。
此时,他换单手,绷紧身躯,一手稳扎大地,保持平衡,两只手各做了百个,身躯微微冒汗,已经热乎了许多。
一起身,他发现徐萱萱伫立门口,静静看着他。
刘清远催促道:“外边凉了,赶快回屋吧”。
徐萱萱进门,取来一块毛巾给刘清远擦汗,道:“你这样子不会累吗?”
“习惯了,不会的”。
“那赶快吃点东西”。
“好……”,一夕晚梦。
……
清晨,中山镇,有数十辆轿车后面卡车,摩托,连成了一线,安安静静的进城。他们车辆停进城东,在工业区里,车上一**人下来,都身着迷彩军鞋,开启后备箱,拖出里面长刀铁棍……
另一方,岩泉镇路口,前方两辆车开道,加长版奔驰随其后,后面两排车辆跟随。车辆停在北郊驻扎点处,许多帮众已在肃穆等待。唐中原这几年的经营,集胜帮蒸蒸日上,财力十分雄厚。
两方皆在部署!
大厂房内,谢东张老二等人谋划。
张老二道:“主战场在西郊,我们人手会少点,但必须一鼓作气,斩杀其中大部分!”
“其次就是肃清余下,集胜帮在这武平城里势力根深蒂固,还有其他分散的帮众,我们必须拧成一股,就算是街头巷战,也要一涌而上,有反抗的,杀到他们服!”
“还有,为了防止大本营受袭击,这边也要加强守卫,随时注意他们的情况!”
接着,他手指了指地形:“我们先到这里这里……”
谢东压抑的沉默,待到他们讨论完,他抖了抖身体,终于开口:“我跟阿城领一队,从侧面进击!”
张老二盯着他,看谢东眼神坚毅,拍了拍他肩膀,很是欣慰:“好!好!阿城,你保护好东儿!”
“没问题!”阿城点头答应,他是退伍兵出身,实战经验不少,以一敌五不在话下,更何况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可相比之下,唐中原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多。
会议上,他谈笑风生,胸有成竹:“各位堂主有什么想法?”
左堂主赵恒建议:“我们人数众多,应当正面击溃之!”
右堂主钟鑫则反对:“他们退伍兵多,而且平时多有训练,一旦冲锋起来,凶狠的很,我们还是避其锋芒的好。”
“嗯,有道理!”唐中原点点头。
北堂主道:“那我们可以先让他们等久点,然后我们分兵袭扰他们后方!疲敝之卒,可以一鼓击破!”
“不行,他们又不傻,更何况城东工业区,离中山十分近,他们支援的也快,若对方反应过来,内外夹击……”
“嗯,不错!”唐中原抚掌。
唐中原道:“我们可以先用气枪,,然后再用长刀长棍,他们人不多,我们人数占优势,这时就要将优势扩大,以绝对的实力碾压!”
“也别忘了,这几年,我们集胜帮,是打出来的!”
“没错,要就痛痛快快干一场!”
“老子早看他们不爽了!”
……
斜阳如血,西郊,清一色迷彩军装,靠在小车上,卡车边,一个个手执砍刀或拖着铁棍,神色坚毅。
另一边,人数更重,西装皮鞋,手拿着的是长刀铁棍。唐中原立于其中,坐镇中央,四周左右南北堂主相护,稳如泰山。
张老二拿着个铁扁担,当年他就是用这铁扁担打出了江山。
两群人都已集聚齐,相互对峙,唐中原向两边招了招手,两拨人围拢,形成犄角合击之势。
张老二看左右方,点头致意,抬起扁担,猛往下一划:“上!”
一波绿浪涌来!
也就在此时,唐中原当机立断,前排后撤,露出后面两排气枪。
“砰!砰!砰!”声音不响,连续几百抢,但前方血肉迸溅,瞬间有好几人翻滚倒下,可后排绿浪不管不顾,继续跨过队友身形,冲刷上来。
射出的是散弹,有数十人被命中,战斗力立马就下降了一番。
北唐主一声吼:“扔枪,抄家伙!”
左右两拨抽出长刀,悍然冲上!
杀!杀!杀!一声声吼,两排西装崩开扣子,迎面冲上。
“啊!”迎面一位帮众被大刀砍下,他半边身子倒地,血肉模糊。紧接着,后面帮众以长刀铁棍抵挡。
大刀笨重,可势大力沉,长刀铁棍受力一折,接着另一人又砍杀而来,刀光一闪,两副西装染血倒地。
后方,集胜帮涌上一波,长刀在与灵活穿梭,瞬间砍伤对方,一刀一刀补上,两排绿衣都是浑身染血,但凭着强健身躯,大刀横扫,愣是拖住了对方脚步!
接着,后方绿衣又是侧面砍杀过来,显然他们是有训练过,相互间留有空挡,确保在有效范围内,用最少的人数,造成最大的杀伤。
而集胜帮并无章法,完全靠一股狠劲。
没有恐惧,血腥引起了疯狂。冲杀之下,人命如草芥。
“砍!”张老二眼放精光,他身先士卒,拿着扁担冲进其中。受其感染,绿衣一个个怒吼,大刀挥舞,迎面冲击,对方节节败退。
唐中原怒目,朝左右堂主示意,他们身影慢慢退车后,随手一招,后面又一堆人填上!
以人墙作抵挡,以车辆作屏障,战士绝地反击,生生是阻滞了涌流。
张老二杀红了眼,扁担横击,甩开纠缠的小鬼,整个身躯怒冲而上!左右划开两拨人,冲至后方,唐中原手执长刀,猛地一掷!
咔擦……张老二侧身躲开,右臂中刀,鲜血长流。
身旁林洪大刀横扫两人,扔出长刀,赤手接着抱住张老二后退。
劲力十足,长刀呼啸破空,插入车门,唐中原眼中一跳,顿时愠怒!
他双手张开,往后撤,接着,两队人迎上来。
“帮主,外围已经合拢!可以进行围剿!”
唐中原手指张老二,道:“好,先杀了那两个!”
绿衣杀入对面,最后十几个黑衣不再顽抗,退在车辆后面。这时,绿衣去势受阻,难以前进。
紧接着,在他们后方,忽然有一阵杀声传来。
只见四面黑压压一片,长刀锃亮的晃眼。人数众多声势如洪!
“怎么会这么多人!”张老二心里苦涩。
“冲杀!”张老二怒吼,他们悍然前进,有的冲进车辆间隙,有的爬上车。可未曾想,对方早就有埋伏,在车辆前方,以逸待劳,一刀刀砍杀了下来。
顿时就有七八人倒入血泊中。
张老二看向远处,那唐中原已经离开,而车辆后面,是小山坡,接着是农田,小路,就算冲杀过去,他们也难以离去,此时必须回救。
“后退!”张老二当机立断。
可就是这一句,消去了忠义堂大半气势,唐中原在后方,眯着眼,嘲弄着冷笑。
“杀”黑衣齐声大吼,他们气势已成,一个个从车上,高坡上跳下,势如破竹。
乱军须一鼓而胜!
绿衣插入其中,死地一战,依然以一敌三。
如同疯狗一样,那些人一**朝着,张老二冲击血流过多,目光渐渐涣散,体力不支。望断初阳,他心底很悔恨……
隐隐中,似乎有人马横冲而来。
谢东阿城领着数十人并做一股,冲进人群。场中那些已绝望的战士蓦地振奋,两面夹击。唐中原紧皱眉,连忙撤去人手,留开了一道口子,林洪以身躯抵挡,拼着七八刀,抱着张老二冲上车边,一手扯开车门,一手将张老二推了进去。
林洪怒吼:“阿城,快送张老回去!”
身后,有两把刀咔擦砍下,血水迸溅,染红了车窗。林洪眼睛瞪大,他身体慢慢的趴下……张老二在车里,不停拍打车窗,撕心裂肺呼喊,可他的声音已被淹没……
阿城呼呼启动大卡车,横冲直撞,冲开一片,大卡车奔上公路离去!
谢东引着七八十人垫后,迎面冲杀,不死不退!
谢东冲上前去,大刀猛砍,不一会儿,他就身中数刀,血已染红,好在几个弟兄拼死相护,将他拖进了大卡车,一骑绝尘。
于后方,热血如故。
忠义堂,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只剩残兵败将二十多人左右,开着车晃悠悠往回撤……
而集胜帮,元气大伤。
北堂主道:“帮主,怎么将他们不全部留下?”
唐中原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留不下,我们人伤的……”
望远处温煦阳光,他眼露寒芒,一字一句道:“左右堂主,叫上各个堂口的人,我们跟上前去,一举端灭他们老巢!”
……
刘清远起得早,他在教室学习。
阳光和煦,很是美好,不知何时,在教室门口,有个女生伫立,,她脸蛋白润,穿着白色校服,细细长发别在一边,十分清纯。
看了刘清远好一会儿,她才跑进教室,伏在他桌上,一双清灵的眼眸盯着他,轻声唤道:“远哥哥,远哥哥……”
教室里,有许多人侧目。
刘清远一惊,发现是谢雨辰,这才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谢雨辰拉着刘清远胳膊,撒娇道:“远哥哥,你陪我去找我哥吧”。
刘清远看着她纯净眼神,点了点头。教室外,林木正焦灼的等着。两个人,慢悠悠走着,谢雨辰一路蹦蹦跳跳。而林木焦急,走得飞快,巴不得就飞过去。
好在那城东工业区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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