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小日子过上了,日复一日都算是平和,悦言每天都会被东宇背着来到教学楼前,然后再由悦言的室友们扶着去上课,胜男的脚伤不出三四天就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已经可以照顾这个让她宝贝又头疼的好姐妹了,一群人都围着这个看似本就较弱又笨头笨脑的小女生,大家也都是尽职尽责,无微不至了。每到中午放学东宇按时在悦言教学楼下接她,如果下午悦言没课的情况下胜男会陪着悦言一起回悦言的小住处,姐妹两个或者上网或是聊天总之十分潇洒惬意。要是东宇他们下午都没有课的情况下,嚯!这个小根据地可就热闹了,东宇四个肯定都会过去在家上悦言和胜男,这一伙人或让这个小地方变得异常的热闹,充满欢声笑语。大家都习惯管这个小小的天地叫做:“东言家”意思就是东宇和悦言的家,简称东言家。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他们俩是住的东言的家。
大家伙一聚首,或是打牌,或是打游戏的,或者是侃大山...总之每次只要是陈希和胜男都在的情况下,东言家就会几近翻天。为此左邻右舍的也找来过几次,人家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人都是写神经病呢隔三差五的弄这么大的动静。幸亏悦言和东宇两个年轻人也是比较会来事,两个人长的又都比较讨喜,一来二往的倒是都成了朋友。隔壁的刘奶奶很喜欢悦言呢,这天丫头丫头的叫,东宇也是个勤快的小伙,刘奶奶老伴去世才不久自己住在这边,儿女工作忙,周末才能来探望,悦言就经常有空的时候去陪刘奶奶聊天,有时候悦言自己在家的时候老太太也会来串门,慢慢地倒成了忘年之交了,因为悦言这孩子嘴甜,哄得刘奶奶总是很高兴的样子,所以刘奶奶偶尔做了好吃的也会给悦言和东宇送过来,而悦言和东宇买了水果啥的也总是不忘记给刘奶奶拿过去一些。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都是朝着悦言想象的那班恬静安然的样子过,眼看着天一天一天的冷了,外边的草木都枯了,树叶转眼就掉秃了,眼看着小区里面曾经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成了眼前这样的衰败景象心里难免会油然荡漾一丝悲凉,今年的天气也挺奇怪的,记得去年的时候一冬天一场雪都没有下,也不是多冷,这还让悦言爷爷不住的感叹:“该冷的时候不冷,该热的时候不热,不是好眼法啊!”但是今年天气倒是很上道,一入十一月,天气就冷了,经历过夏天的人突地一冷大家都有些受不了,悦言这边就有些感冒,整天鼻子囔囔的,说话也是鼻音很重,东宇整天着急的不行,悦言走到哪里东宇都跟在后边手里提着悦言的小保温水杯,随时伺候着。
果不其然,晚上悦言在自己房间咳嗽不断,把隔壁房间的东宇给吵醒了,就听着东宇急匆匆的脚步跑到悦言床前,打开房间的灯,看着悦言咳嗽的小脸通红,眼睛里面罩着雾气,东宇看到眼前情况很自然的伸手放在悦言的额头上测量温度,突然就把手拿开,眉毛一拧,有些焦急而又低沉的说:“发烧了!”转身到了杯热水让在悦言床头柜子上,嘱咐:“一会水稍微凉一点不烫嘴了就喝了,我去给你买点药吃上,要是天亮了还是不退烧就去打针。”然后飞速转身出门。
悦言起身本是想要提醒东宇一句多穿点衣服的,但是不争气的咳嗽偏偏这时候堵住了悦言的喉咙。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东宇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悦言看看墙上的表,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药店或者诊所营业,这大冷的天东宇找急忙慌的跑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多穿点衣服,此时此刻各种担心和不安在这个病人心里窜出来,不知不觉的眉头紧锁着,也许是太难受,沉重的呼吸声,有时候甚至感觉憋到要用嘴巴大口大口的换气,总之生病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眉头紧皱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外边一声清脆的门锁转动的声音,悦言心想一定是东宇回来了,果不其然,行色匆匆的东宇跑到悦言床前,飞快的把药倒在小瓶盖上,然后扶起悦言,轻声说:“来,起来把药喝了,一会就好了。”然后伸手去拿水杯,当手蹭到水杯的一刻,眉头立马拧紧,低声教训的语气说道:“不是让你等水稍微凉凉就喝了吗,生病了还这么不听话你怎么能好!你现在得多喝水!”说着把水端出去,然后又冷热水兑了兑凑到悦言嘴边,悦言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东宇冷峻而又骄傲的俊脸,看着那面目上带着焦急和生气的样子,赶紧灰溜溜把药喝了,然后缩回被子里。东宇摸了摸悦言的脑袋,悦言一个激灵觉得东宇的手好凉,然后东宇似乎也意识到了刚从外边回来也没穿外套就这么一身冬季睡衣出去的,外边也的确挺冷的,一路上来去匆匆心里都是这个小女人都顾不得冷了。东宇把手缩回来,又把嘴巴凑过去,试试悦言额头的温度,但是东宇估计全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吧,因为就连额头上的嘴唇,悦言都觉得冰冷冰冷的,瞬间有一丝自责,又有些心疼。他肯定是连外套都没顾上穿就跑出去给她买药了。
东宇也不管什么情况了,料定这段时间应该还不会退烧,就去洗漱间打来一盆凉水,然后将毛巾浸湿,拧了拧叠好放在悦言的额头上,并且细声安慰道:“你睡吧,我守着你,睡醒了,就好了!”然后用宽大厚实的手掌去摸了摸悦言的脸颊。悦言听了稍稍点了下头,缓缓闭上眼睛。不管睡着睡不着,难受不难受了,都听他的话吧,因为她不想让他再多为她操心伤神,她要赶快好。
大概一个小时后,悦言开始出汗,满头的大汗将被子都浸湿了,可能是因为出汗不舒服,睡着的悦言开始不管不顾的蹬被子,旁边坐着的东宇看到后,立马给她把被子拽上来掖好,但是悦言似乎像一个怄气的小孩子,闭着眼睛一次又一次的将被子又拉又踢的从自己身上蹬开,每次被子离开她身体的一刻,凉气扑来,悦言脸上都会微微露出舒缓的笑容,但是东宇可不能纵容她这样,一次次的给她拽过来盖上,最后两只手直接按在悦言肩膀两侧的被子上,悦言执拗的使劲的蹬踹,样子像是受了气一样,让东宇看的不觉有些想要发笑,无奈的摇摇头,又拿起毛巾将悦言头上的汗擦赶紧,就这会功夫,被子还是被踢掉,东宇回过身,一看这样不是办法,于是掀起被子钻了进去,然后狠狠的将悦言锁在怀里。可能是突然进去的冷气让也悦言觉得舒服了些,这个小女生没有挣扎,眼睛没睁开继续安静的睡过去,东宇紧紧抱着她生怕稍微一放松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又开始乱踢被子,于是一直这样禁锢着她,知道第二天清早...........
悦言先醒的,揉揉眼睛,明显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头不疼了,脸不烫了,鼻子不堵了,呼吸也顺畅了,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被什么禁锢着动弹不得,悦言侧脸一看,近近的距离,一个侧脸让他俩就这样四目相对,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悦言睁大眼睛眨了几下,然后缓缓低下头拉起被子看了看他俩的姿势,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才松口气抬头朝着东宇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你怎么在这!”
东宇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不觉得好笑,于是语气里面透漏着疲惫一样低沉沙哑的反问:“你说我怎么在这!”
悦言大眼睛转了转,貌似是回想起东宇昨晚在这守着她,然后她睡着了,但是最后怎么就上了她的床还这样紧紧的搂着她睡的呢!
东宇看出悦言记忆有点对不上了,于是嘴角一扬露出一摸邪魅,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悦言的额头然后悠悠的说:“某个傻瓜昨晚一直踢被子,我不采取点措施都制止不了了。不然估计今天那傻瓜得去医院了。”
悦言继续眨眨眼睛似乎是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又觉得自己踢被子这样小孩的举动有点不好意思,不觉间脸颊又一丝飞红,东宇额头试着悦言是退烧了,也就放心了,然后起身,随后又赶紧的把被子给悦言掖的严严实实,悦言只露了一个脑袋,巴巴的问:“你去哪?”
东宇头也不回的甩了一句:“给傻瓜熬点粥!”
悦言瞬间无话可说,乖乖的躺在床上,两只眼睛乌溜溜的乱转,已经丝毫没有了困意。只看着东宇又从厨房返回走到悦言跟前俯下身,眼睛里面闪烁着一丝欣喜低声说:“傻瓜,下雪了,外边一片雪白!”
悦言一听瞬间像满血复活一样就要起床,却被东宇一掌按住,厉声道:“你不准动,我把房间窗帘打开你就看到了。说着东宇刺啦把悦言卧室的窗帘打开,瞬间觉得好刺眼,悦言眯着眼睛向外望去,果然白茫茫一片了,还在下,而且下的还不小呢。看到眼前一幕,着实压抑不住满心的欢喜!于是脱口而出:“我们去学校打雪仗吧!这可是初雪呢,我们叫着胜男他们去打雪仗吧!”
东宇的眼睛立马阴冷下来,狠狠的瞪着悦言说:“我看你是想挨打是吧,谁发烧了,刚好点就想得瑟,小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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