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蝉闭上双眼,检视自己体内伤势。
除了骨骼断裂了多处,暂时无法行动,心脉无碍,气海除了有些不适,一切如常。
只是无论如何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灵识扫了一遍饮血**两剑,以及石阵葫芦等物,俱都在身上,没有失散。
朱蝉心中大安,略微定下心来,散出灵识扫视周遭,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灵识依旧如之前一样被压制,无法全面散开,仿佛不为此地的天地认可,被局限在很小的一块区域内。
朱蝉脑中快速回想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在黑暗中的经过,一幕幕的在眼前重现。
最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是一个与以前完全不同的世界,至于到底是哪里,他还不清楚。
天地间的灵气,非常的浓郁。随着他的呼吸进入体内,立即融合在血中,并迅速被**吸收,然后进入百脉,最后汇合于丹田气海内。
丹田内真元澎湃,最深处混沌气浮沉,与外部的灵气融合的极为顺畅。
朱蝉吃了一惊,这天地灵气,竟与混沌气息惊人的相似,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吸收起来很是轻松。
如果照这样下去,在此地修行一段时间,岂不是比自己的家乡要强出很多倍。
忽然,小船一荡,停了下来。
朱蝉停下思绪,暂时收了功法。灵识扫过,好像是一个不大的岛,四周被大湖环绕,岛中心一个山头,树林茂密。绿树掩映中,山的阳面有一个村寨。
少女灵儿一手提着一个大鱼篓,轻松的跳下了船,在岸边的一块大礁石上,把缆绳缠在上面,固定好。
中年男子把其他东西收拾在一起,抛上了岸,然后小心的把朱蝉背了起来,向岸上跳去。
朱蝉虽然身子不便动,但并不是非得要别人背负,大可将飞剑呼出,载着自己行走。
只是,心中略一盘算,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稳妥起见,还是先不要暴露这些手段了。另外,对于这父女两人心中感恩,也不想惊忧了他们。
对中年人道谢一番后,也不再说话了,只是老老实实趴在他的后背上。
目光转动,看了四周一眼,沙滩上停靠着不少的木船,有大有小,固定在一些礁石上。看来,此地的人以打渔为主业。
中年人背着朱蝉并没有一点儿吃力感,很是轻松,迈开大步向前疾行,速度很快。
灵儿少女提着鱼篓,跟在后面,一样没有落下。
显然,父女两人都是有过修行的人。这点小事就如家常便饭一样,早就习惯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村寨不远处。路上碰到些人,远远跟中年人打招呼,询问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可能看到了被背负的朱蝉吧,有的人也跟了过来,不时的询问。
中年人一一回答,很是简单。
父女二人并不停留,径直前行。进了寨子,顺着一条大道,向上行去。不久,来到了寨子的最高处。
那里有一片大平台,带着人工开凿的痕迹,成为一个广场,大概是寨子里的人聚会时用的。
在广场最里,紧贴着山腰处,有一个大院,里面一排房子,与下面相比,很是高大。
中年人直接来到院前,大声喊道:“族长,族长,请出来一下!”
里面传出脚步声,接着院门打开,出来一位老者。头发花白,束成一个髻,用一根木针穿着,垂在脑后。颏下一缕胡须,也都白了。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衣袍,非常干净。整个人看上去仙风道骨,像是一位修士。
中年人简单说了一下,把朱蝉背进了院子里,平放在一块长条石几上。
寨子里跟来的人也都进了院子,围在两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大概,寨子里很少有外人来,都很好奇。尤其,朱蝉还带着一身的伤,不能动弹。
老族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伸出手指搭在了朱蝉的手腕上,当时就是一愣。
有细心的可能会看到,当老族长的手指碰到朱蝉的腕间时,竟被震了一下,弹了开来。
族长愣了一下之后,没有言语,再次把手指搭了上去,这次有了准备,没有再被弹开。
朱蝉当然心里最清楚是怎么回事,此时也不便解说。
族长把了一会儿脉后,又换了朱蝉另一只手,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又打量了朱蝉一眼,站起身来,与背朱蝉回来的中年人走到了一旁,低声询问了几句。
朱蝉能猜到会说些什么,也不想刻意去听,灵识更不敢散出,生恐惹人猜疑。此时,只想快点找个静点儿的地方,运功疗伤。
片刻后,两个人又走了回来。
老族长和颜悦色,看着朱蝉,问道:“年轻人,你是哪儿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朱蝉歪着脑袋看着老者,道:“老人家,我是……我……”
说了两个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说,目光一转看向了天上,稍一怔愣后,回过神来,接着道:“我是从五台山的一个山洞里进来的,过了很长时间,最后不知怎么就落到了这里。我……我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
老者听完皱了下眉头,道:“五台山?山洞?落到了这里?”
这几句听起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无法连贯在一起。有点匪夷所思!
老族长盯着朱蝉的双眼,想看看他有没有说谎。片刻后,他收回了目光。在朱蝉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些迷茫,不像是在作假。
族长忽然笑了笑,道:“这样吧,年轻人,你先留在寨子里面养伤,等好一些,我们再聊吧。我这里,先给你些伤药,回去服下,好的快一些。你根基不错,没受什么内伤,都是外伤,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朱蝉双眼动了动,连忙道谢。老者说的是事实,自己体内的状况,他应该大体清楚了,就算没有全部,也总有个五六成吧。
背负朱蝉来的中年人跟着老族长去拿药。
那名叫灵儿的少女,还有寨子里的一些个年轻人,都围在朱蝉身边,不住的询问。看来,平时寨子里的外来人,真的很是少见。偶尔来一个,让他们都有些新鲜。
一群人以年轻者居多,也有不少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朱蝉笑眯眯的跟他们说了几句,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整个寨子里的人是一个大家族,都姓谢。这样的话,那个少女就叫谢灵儿了。只是,一问到他怎么来的,就闭口不言了。不是不想说,实在是怕吓着他们。
好在,有那灵儿姑娘,不时为他挡上一挡。
这时,灵儿的父亲用一个竹篮提着几样草药走了回来。背起了朱蝉,离开了族长的院子。
走的时候,族长一直没有出现。
父女两人不再疾行,放慢速度,往寨子东北方向走去,不久进了一个院子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
这也是一个小院。院墙用石头垒成,南面一个大门,用毛竹扎成的。北面一排房子,用石头与竹排建成的,上面搭着厚厚的茅草,用麻绳用竹排纵横捆扎,看着很是结实。
刚一进院门,一位中年妇女迎了上来,大概是男子的妻子。她打量了朱蝉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帮着丈夫开了一间房门,把朱蝉放在一张竹床上。可能,已经听村里人说过了,知道这回事了。
朱蝉心中感激,也不知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多谢大婶!”
中年人把朱蝉安顿好,呵呵一笑,非常豪爽的说道:“先把身体的伤养好,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要是需要什么,你就跟你婶儿吱一声。”说完,又嘱咐妇女把药煎了,就走出屋子,去忙别的了。
妇女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出去煎药了。
朱蝉平躺在床上,开始运功疗伤。借助天地间浓郁的灵气,除了断骨的地方有些阻塞,全身气血运行还算顺畅。
朱蝉毕竟不是普通人,而且更是超出了一般的修士,属于半步人仙的境界。
所以,他体内的伤恢复起来,要比普通人快很多倍。
随着体内真元运转,的灵气被凝聚在断骨处,促进血肉新生,断骨在快速的愈合着。
不久,中年妇女送来一碗煎好的伤药,扶着朱蝉喂了下去。
药入体内,竟有奇效。立即化成一股热流,向全身扩散,加速了气血的运转。药里的一些止血因子,更是从内而外,阻止了伤处血的外渗,让断骨处新生。
朱蝉知道,这肯定是寨子里一种极珍贵的治伤灵药,不然怎会有这样的效果。
接连服下两副伤药后,第二天夜里,朱蝉已经能够坐起来了,开始全身修行。
这两天,中年人没有让其他人来打扰朱蝉养伤,只让他一个人在屋子里静静修养。
朱蝉开始觉得有些奇怪,小院里明明听到还有两个孩子的笑声,而且,不时院子里会有一两声外人说话的声音,可就是不见进来。后来渐渐想明白了,大概是族长特意叮嘱过。所以,才没人前来打扰他。
既然这样,那也不用过分隐藏了,就快点养好伤吧。
又过了两天,朱蝉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三天后,朱蝉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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