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论道长空辩证自我
“死吗？我未曾体验过，只因为他曾数次与我，擦肩而过。”
片刻间的顿悟，‘掌控者’不由忍不住喃喃自语。
“我纵观历史轮回，万千岁月变换，蝼蚁也好，一方世界也罢。总有寂灭的时候。鸿蒙世界如此，黑暗世界如此。此刻混沌世界也是如此。诸天世界也将不远。”
“芸芸众生，万千神魔。皆是贪婪无比。自私自利，永无止境的贪婪，不着边际的破坏。你们的生命根本微不足道。”
‘掌控者’玉面朝天，喃喃自语。似是自语，又似在说与鸿钧二人。那苍凉的语气，似在反思，又似在考量。
鸿钧与盘古听了这番话以后，忽然间心有所感。或许‘掌控者’心中也有一丝孤寂，一丝悲凉。九天之上，唯我独尊。天大地博，万千造化，却无一可探讨之人。内心纵有万千话语，却也只能在孤寂时，喃喃自语罢了。
或许战斗中表现出的狠厉与果决，方才是生命中闪现而出的刹那火花。捕杀那逐步攀爬至苍穹之顶，与之一战的强者，方才是他唯一的乐趣吧。
盘古鸿钧斗天圣者大暗诛天冥河天尊老子圣人……
“荒缪，可笑！未曾想我独占历史岁月大舞台，一人只手掌控一切，到头来却也不过是可悲角色罢了！”
‘掌控者’不由发出一阵自嘲声，淡淡的话语对着盘古道。
随后！
“不过，历史进程本就是弱肉强食。仁慈道义，不过强者制定的游戏规则。唯有战争与杀戮，才是历史的主旋律。”
‘掌控者’若有感触，淡淡的话语，却掩盖不住那逐渐升腾的低沉。
在那远方，混沌世界终于随着混沌震天旗的到来，逐渐崩碎开来。一方世界轰然崩碎，紫色光芒，撼动整方天地。使得整片空间都为之扭曲。
残破的混沌震天旗，傲立在那爆裂的能量乱流之中，随着混沌世界一块崩碎，一块震动。
剧烈的震荡波，祸乱天地，阴阳逆转，乾坤颠覆。
远在虚空之中的鸿钧盘古二人，望着那弥漫而来的混沌世界崩碎气息，都感到一丝丝畏惧，本能的抗拒。
弥漫开来的力量，没有针对任何的特意攻击，只是以混沌界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弥漫开来，威势滚滚，浩浩荡荡。
那狂暴的力量，让目睹事情始末的鸿钧，感到惊惧。一方世界，消失的刹那，让他永生难忘。
此刻一方世界，崩裂开来的恐怖力量，足以让盘古第一时间回想起，那久远之前的往事。
那恐怖的力量是如此的震撼天地，威势无边，一瞬间盘古好似回到了黑暗世界的诞生初，亲眼见到鸿蒙世界爆裂开来的强横威力，那是何等的相似，何等的凄凉。
静立虚空的‘掌控者’，早已经不再淡定的站立虚空之中，双眼之中，闪烁着其他色彩，不断跳动。显示着这位历史主宰者心中绝不平静。
自打鸿蒙世界崩碎后，那时脱离掌控的盘古，与自己血战于浩荡能量乱流之中，打得地裂天崩，血染苍穹。
而后更是崩碎整个黑暗世界，使得犹如黎明曙光的黑暗世界。在短短时日内，便结束了从诞生到毁灭的旅程。
又于诸天世界创立之初，亲手弑灭盘古。
彼时的鸿蒙世界崩碎，远非现在这模样。威力要差上许多，因为大部分力量都为大暗黑天所得。
此刻爆裂开来的强横力量，浩浩荡荡，环绝苍穹，震荡不息。纵然如此，依然难以撼动虚空之中的三大强者。在三大强者的气场下，那混沌世界爆裂发而出的力量，越发的狂暴，却始终难以插足那气势沉雄的三大强者之中。
“崩碎一手所创的混沌世界，又有什么后手？”
盘古一边说着，身躯越发巨大起来，犹如顶天立地的擎天之柱一般，迈开双步似缓实快。双步在虚空之中一踏一踏，随着每跨出一步，沉雄凝重的气势便随之一震。那不断靠近，摩擦着三大强者战场，混沌世界崩碎开来的力量也随之被震荡开来。抗拒一切，御天为尊的气场，向着四面八方排开。
‘掌控者’居于一方，望着那从身周不远处浩荡而过的混沌世界崩碎开来爆发力量。虚空阴阳，尽数扭曲，断裂。随着盘古的气场源源不断涌来，逐渐向着‘掌控者’侵犯而来，不住挤压，不住包裹。混沌世界崩碎开的力量距离‘掌控者’的身周也越来越远，‘掌控者’的身周渐渐被盘古的气场所包围。
随着盘古迎面，漫步而来，气场沛然。气场环伺周身，终于在包围‘掌控者’那一瞬间，仿佛将‘掌控者’禁锢于一方天地之中，大势隐隐锁成。
“这就动手了？时至今日，都还未有人让我出全力！”
‘掌控者’一边说着，神色冷静，面无表情，眼中杀机滚滚，单手捏法诀，虚空一按。而又又转为食中二指并立，做出剑状，在虚空之中轻轻一挥。
随着‘掌控者’的单手虚空一闪，浩荡混沌力量瞬间打出，虚空一闪，一道弧月形斩击瞬间向着四面八方冲击而去。
阵阵冲击波，扩散开来。瞬间将盘古的沉雄势稳，宛若泰山的气场，瞬间撕裂开来。撕裂气场环围后，弧形斩击余势不减，瞬间杀向盘古。
轰！！！
虚空之中，第一时间亮起了重重混沌威势祥云，爆炸的威力向着四面八方，披靡而去，碾压那随着混沌世界崩碎后，浩荡虚空，澎湃至极的力量，抚平虚空之中一切逆流，祸乱。
强敌又如何？我自大御在手。
一时间，就见那弧形斩击爆裂开来的力量，淹没盘古的身影。那肆虐狂暴的力量，不断对着盘古碾压碰撞。
盘古被截，一旁的鸿钧，却始终无动于衷。不咸不淡的视线，始终紧紧盯着‘掌控者’。
余波渐渐消散。
盘古的身躯依然昂然傲立虚空，此刻便是鸿钧，也微微诧异。
不做丝毫防御，不做一丝抵抗。仅凭肉身力量，便能抗衡如此可怖的力量。对此，鸿钧不由一阵敌我双方数据对比，最终不得不确认，盘古肉身强横，确实远非自己所比。
以力证道，确实匪疑所思。
“轰！！”
盘古的并没有因为‘掌控者’的出手阻截而受挫，反倒是随着‘掌控者’的出手阻截，使得盘古的气场越加强大。
气场不住向外扩散，渐渐向‘掌控者’所在区域，再次蔓延而去。
随后，盘古的步伐越来越快，距离‘掌控者’也越来越近。
一时间，盘古与‘掌控者’，同一时间，不一而同的动了起来。
轰！！！
在虚空之中连续对撞无数次，每一次的强烈碰撞，威势盖过先前一方世界爆炸。仿佛他们之间的每一次碰撞，都是一方世界毁灭一般，令苍天为之恐惧。令普天之下，造化众生，为之胆寒。
盘古与‘掌控者’，拳与拳在虚空之中连续对撞无数次后，剧烈的拳影几乎以比光的速度快上无数倍，在彼此之间快速横行。二人身形在虚空之中实闪实现，纵然‘掌控者’先前经历战斗许久，消磨许多压箱绝技，但一身修为却并未消磨多少，澎湃汹涌，似海狂涛。
轰！！！
在又一次的剧烈碰撞，二人身影骤然分开，身躯在虚空之中不断翻滚。二人那狂暴的力量，近乎暴走横扫四方，久久难以平息。
虚空之中，盘古与‘掌控者’身影遥遥相对，各站一边。
却见盘古嘴角冷笑不断，神色极为冷漠肃杀，盯着对面的‘掌控者’，微微活动了下脖子。
喀喀喀的筋骨活动声，响彻虚空，不绝于耳。
“‘孙子’，久违了。”
‘掌控者’冷眸漠视，平视看着前方的盘古，漠视许久后，才淡淡道。
“是啊，久违了。盘古。曾经的走狗，进步不少。值得褒奖。”
此刻，仇人见面，看似平淡。其中多少凶险，多少戏谑，多少讽刺，多少蔑视，尽在话语中。
但今日，二人之间，直呼对方‘秽名’。预示着，今日二人必将有一人永久消失。
不死不休！
‘掌控者’原地站立，任凭身周能量如何肆虐，却始终难以接近半分。此前连番鏖战，身躯也曾受创，但是并未让他整体实力下降多少，纵然元气之力，消散殆尽。混沌震天旗更是破碎。
但是他，依然不觉得自己会输。因为他从未败绩，实力更强！
盘古并没有拿出开天斧，在开天斧汇聚完成后，便将其收入体内，以自己身躯逐渐温养。真正的厮杀时，才能使用到他。
此刻简单的试探攻击，还不以让他拿出开天斧，何况此刻开天斧的状态，并非十分完满。
盘古那身躯，黑暗的流光，在身躯体表上，不断晶莹闪过，泛起淡淡的暗色光辉，在皮肤表层下不断流窜。
与此同时，鸿钧那一身至刚至正的天道之气，逐渐消失，天道的意志也逐渐散去。但是鸿钧却越加可怕。一身天道大势，圆满无漏。紫宵道统，穷究诸天，万千大道，造化万千。
一身天道命数，主宰苍穹善恶。
随后鸿钧的修为越加凝练，却也更加可怕，随时有爆发的可能，其中力量，纵然是同一战线的盘古，与仇敌般的‘掌控者’都为之凝重。
‘掌控者’望着鸿钧的天道意境，一身气势似乎也受到挑衅一般，那霸道非凡，太尊自我，意欲掌控一切，主宰天地众生的气势，逐渐显露出来。
盘古望着‘掌控者’那透露而出的气场意境。轻描淡写道。
“道法神通，霸道非常。意欲掌控一切，凌驾一切之上，主宰众生兴衰存亡，高坐苍穹，俯视一切。想法是好，目标也很伟大。但是可惜，你做不到凌驾于众生之上。”
随着盘古那沧桑如波的话语，滚滚苍穹，而后在尚未说完时，鸿钧便接口道。
“
天下众生，繁衍不息。尝尽天地苦，熬过夜漫漫。
学习论道中，气随天地转，是为正。
道深深无底，心大大无边，是为志。
寻正道，弃邪念。修行之中无界限。
和谐除恶，奔放自由。
天道兴，人道兴，天地轮回出英雄。
奋斗一生不求利，只求正气满乾坤。
”
说着鸿钧的话语轮现苍穹，渐渐组成一副文字，汇聚一起，形成一片文章。其中蕴含的强大意境，好似歌颂正气乾坤，天地和谐。开创世纪新篇章，领导万族创新生，造化一方世界。
至高功德，丰碑伟绩。
道祖鸿钧，那一身正气与浩博渐渐与体内天道力量产生共鸣，那已经融合一体，圆满无漏的天道意境，却在一瞬间，脱离控制，奔腾不息，巡往浩荡。
天道酬勤，天道至公。鸿钧对此不由再叹。
天道之力今日虽与自己融合一起。若非自己心怀众生，造化引导众生。恐怕踏出这一步，必然还要无数岁月，甚至毫无尽头。
“好，说得好。我论道不如你，但是你说的畅快，说的有理。其中道理，我能明白。与我不谋而合。”
对于鸿钧的大志，盘古心中却是欢喜甚多。一直以来独立抗争的他，今日遇到同道中人，不再是一人一斧战苍穹。
“吾道不孤啊！哈哈哈！！！”
一脸淡漠的盘古，此刻却是开怀大笑。
随着盘古的大笑声，那一双黑暗至极的双眸中，那若隐若现的点点光亮，瞬间飞奔而出，上了九天。
苍穹瞬间破开一道巨大裂缝，满天星辰，耀耀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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