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三炮面对当头打来的一棒子,表现得很是勇猛,不过在我看来有点虎逼,他居然用右手抓向韩大少用力抡下来的一棒子,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抓住了。
丫这么**么?我怎么不知道?我突然觉得,韩大少似乎要吃大亏,虽然他手里拿着家伙,但是面对这样的猛人,也是白给。果然,五秒钟之后,韩大少躺在地上,原本白净的脸上,多了一只脚丫子,贺三炮的。我想,这件事,应该是与我有关!
“**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今天我心情不好,你还嘚瑟,居然敢动家伙”,KO了韩大少的三炮此刻心情不错,几秒钟放倒了手里有棍子的对手,这种虚荣足够刺激他全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舒坦的,不过他似乎忘了一件事,忽略了一个猛人,一个比他还猛的多的人。
“嘭”“哎呀卧槽”“噼里啪啦”“我草泥马的”,嘭,是潘胡子单手抡起了三十多斤的木头椅子,农村老一辈结婚陪嫁的家具,很结实的那种,哎呀卧槽,是贺三炮被椅子砸出门外的惨叫,噼里啪啦,是麻将桌被打翻的声音,那句我草泥马的,是潘胡子追过去用脚同样踩在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三炮哥脸上以后骂他的。风水轮流转,刚才踩在别人脸上的三炮怎么也不会想到,一转眼他就被打翻在地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在他把大少打倒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他今天会被打,大少是谁?胡子又是谁?这俩人那就是吴用和李逵的组合,一个闷声不吭一肚子坏水,一个脑袋一根筋却偏偏武力值惊人,那潘胡子每天早上拎着几十斤的大锤劈劈柴练出来的身板子,对我们这种只会打鱼摸虾的小破孩来说,真的是很恐怖的。
我看着贺三炮那一米八高一百六十多斤重的身体像个河虾一样躺在地上,抱着左肩膀疼的直咧嘴,突然觉得很害怕,没错,是害怕,我怕事闹大了,把所有的事都牵扯出来,也许很多人会笑我胆小怕事,可能是吧,一个没有心灵支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怕呢!我赶紧过去拉开了潘胡子说:“行了,你怎么下手这么重,都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干嘛闹成这样”,接着又拉起了地上的韩大少,只不过,贺三炮好像比我们想象中伤的更严重,丫肩膀被打脱臼了。。。
韩大少一如既往的冷静,很是潇洒的拿出他那最新款翻盖摩托罗拉:“喂,三爷啊,我们在老夏家,对,就是我们经常玩牌的老夏家,你来一趟,贺三炮和我们闹着玩的时候把肩膀摔了,快来吧”,挂了电话,大少蹲在三炮面前,轻轻的说道:“医药费,多少钱我给,但是这个事,你要是说出去,我一天给你出一次医药费”,我特么突然觉得,我怎么好像在看古惑仔???
三爷是我们村里的赤脚医生,医术好不好我不懂,反正头疼脑热啥的我们都去找他,乡里的医院基本不去,五分钟后,三爷来了,进门就说,一群小崽子一天天没事就瞎胡闹,看你们玩出事了咋办!来,老贺家小子,我看看你。三炮这会早就起来了,听三爷喊他,就说:没事,就是刚才闹着玩,一下拌摔了,肩膀着地了,忒疼啊!“现在能动么,手还能握住拳头么”,三炮试了试,感觉还可以,但是依旧疼的厉害:“会不会是脱臼了,不能是骨头断了吧”,三爷看了看,捏几下以后说道:没事的,吃点消炎药,抹点正红花油就好了,以后逗玩注点意,没轻没重的都,一共20,要是兜里没有就等你爸妈去我那结账吧。韩大少随手掏出两张十块的说:“我给吧,不用记账”!
三爷走了,我出去送的,因为老家伙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知道他肯定有事,因为三爷有个外号,叫鬼子,意思是狡猾。“你跟我说实话,老贺家小子到底是咋整的,肯定不是摔得,你们是不是打架了”?都说人老奸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我们还真是瞒不住这个老家伙,无奈,我只能半真半假的说:“他俩玩牌骂起来,然后动手了,但是怕家长知道,不让说”,三爷乐了:我就说老韩家小子不是那么大方的主,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闹着玩就给出医药费,以后都注意点,别没事瞎作,回去吧,我走了!三爷说完骑着他那台蓝色的本田摩托一溜烟没影了,留下我在那琢磨,我是不是太傻了,咋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转身回到屋里,小玉和吴双还没从刚才的突发事件回过味来,我们另一个发小,也是小玉的追求者,叫李娇,也是迷迷糊糊搞不清楚咋回事。李娇,男的,只不过三代单传,老李家几十口子,就他一个独苗,所以他爷爷给他弄了这么一个娘炮的名字。
我们平时虽然也有过争吵,但是像今天这么动手的时候很少,这家伙,桌椅板凳砸了一地,还真是头一回。这个时候,我也不确定贺三炮是不是知道了我们从中作梗所以对大少下手,如果真是那样,那还是因我而起,有点心虚,潘胡子和韩大少刚动完手,所以也没说话,气氛忽然有点冷,这个时候,韩大少的堂弟,二少来了,一进屋就觉得我们气氛不对劲,就问:“你们这是干嘛呢,谁死了默哀呢咋的”,那边小玉把他喊过去悄悄说:“你哥刚才和三炮因为打牌打起来了,后来潘胡子也动手,把三炮打了”,二少扭过头来笑了笑:“我说你们可真能耐,都多大了,因为点屁事还能动手,走吧,收拾收拾,咱们吃饺子去,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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