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藏于渊,物聚其类。这是齐运东有次蛋疼算命时得到的签,当时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狗,齐运东很得瑟,因为这是个上签,签的大意是现有所蛰伏,但终有飞黄腾达之日。
但这个时间也长了点!当初齐运东是欢天喜地的给了那有口臭的和尚十块钱,现在嘛,如果能见到那和尚,齐运东一点会在哪秃驴的脑袋上狠敲两下,大叫还我钱来。
现在嘛,这东西也就想想而已,因为不出意外的话,齐运东再也不能见到那和尚了,因为他穿了!一入穿越深似海,从此井空是路人!
别了,我的苍老师!别了,我那一百多G的小电影!别了,我的小**!
你没看错!现在齐运东正在经历快要和**说再见的时刻,因为,他的父母正在考虑把他送进宫去,当一名光荣的公公。
“儿啊!你别怨你爹你娘,实在是家里养不起你了,不把你送进宫全家都得饿死,你为何那么想不开,进宫哪里不好?除了少个部件,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这是齐运东穿越过来的父母正苦口婆心的做齐运东的工作,原主在兄弟三人到底谁进宫的问题上被选中了,然后心中一害怕,被吓晕了,于是齐运东穿了过来。
“爹娘,非要进宫吗?我有手有脚,一定能让家里生活好起来的!”齐运东为了不被当妖怪一把火烧了,只有向着这对狠心的父母委屈叫爹娘,想改变他们的决定。
“儿啊!如果有选择,我会愿意?你生来身子骨弱,做不了重活,如果你生在大富之家,凭你的聪明未尝不能当个书生,考取个功名。但在我们家,哎!”
齐运东父亲齐三尺看样子不过四十多岁,满面沧桑,他此刻的脸上满是无奈。
“儿啊,这都怪父母没本事啊,娘对不起你!”齐母齐王氏眼中含着泪,开始泪涟涟了。
“娘!你平日最疼我,难道舍得让我受这一刀?难道你就不想看着自己的孩子开枝散叶,你就宁愿让我绝后?”
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齐运东这真实年龄快三十的人也开始卖起萌来,反正原主的年龄才十四五岁,卖萌什么的齐运东完全没有心理压力,何况在这生死关头,其他的算个屁。
“他爹,要不再想想法子···”齐王氏心软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不成!我说不成就不成!这个家是我当!”齐三尺突然暴怒,态度蛮横的否决了齐王氏的求情。
“他爹!”
“别说了,打点的钱都给了,净身钱也借好,你现在说不干?那借的钱怎么办?你这败家娘们!三日后,三日后净身,这没的商量!”齐三尺话出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齐运东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嘴,事到如今,求情已经是没用了。
屋中只留齐王氏独自垂泪,豆大的泪滴掉落在被子上,齐王氏已经泣不成声,她哽咽的说道:“儿啊,我命苦的儿啊!你别怨你爹,也别怨娘,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齐运东心中很烦躁,他没有想到自己点子会那么背!没穿越前就已经混得很龊了,大学毕业一事无成,坑爹的农大生,学人种大棚亏死,搞养殖背一屁股债。
反正就是各种不顺,齐运东当过推销员,卖过家具,搞过养殖,但做什么都做不好,不想穿越了竟然要进宫当公公。
我的命怎么会那么苦?齐运东心中那个恨啊!听着齐王氏在边上哭哭凄凄的,齐运东就更烦躁了,忍不住怒声道:“不怪你们怪谁?难道怪命?贼老天,你有本事就把我玩死!”
齐王氏被齐运东突然的发作吓呆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捂着齐运东的嘴,连声道:“噤声!小心老天爷怪罪!”
“老天爷,您大人有大量,小孩子不懂事,民妇给你赔礼了,待初一十五民妇一定多烧点香火给您赔礼!傻楞着干什么?快向老天爷磕头赔礼!”
齐运东吃惊了,他哭笑不得,想不到古人会那么迷信,当然,对于齐王氏的要求他直接拒绝了,他才不愿呢,更何况他现在心中正烦躁着,对于这所谓的父母之命更是一点都不想听。
“儿啊!听娘的,给老天爷道个歉,以后还要让老天爷保佑你···”
“保佑我?保佑我进宫后飞黄腾达,然后你们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牺牲我得到的好处是吧?”齐运东嘴含冷笑,毫不客气的回呛了回去。
齐王氏呆住了,她全身颤抖,狠狠的打了齐运东一个耳光,结结巴巴的说道:“逆子···你这个逆子!”
在外屋的齐三尺听到这句话,咆哮道:“你这个逆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话没完,齐三尺的身影就出现在屋内,暴怒的齐三尺眼睛圆睁,眉毛横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顺手抄起屋角的捶衣棒就要向齐运东打去。
“你打!今天不打死我就不是男人!”齐运东毫不退让,反倒把头伸了过去,此刻在他心中,当一个没有根的公公还不如死掉,他多想这是一个梦,醒了,他又继续当他的现代失败男。
“你以为我不敢!”齐三尺咆哮,手中木棒毫不留情的打了过去,不想打在齐王氏身上,齐王氏紧紧的抱着齐三尺,哭喊道:“他爹,虎毒不食子啊!”
“你给我放手,今天我不打死他!”齐三尺大叫着,被齐王氏拦着,他够不着齐运东。
听到屋内的动静,屋外又冲进了两个人,一大一小,大的将近十七八岁,小的十二三岁,两个人很像,五大三粗的,满脸老实,他们齐抱住了齐三尺。
“爹,不要打,二郎本来身子骨就弱,哪里吃受得住!”大的那个连忙开口。
“是啊,爹,二哥才刚好,打出个好歹怎么办?你要打就打我吧!”小的那个也连忙开口劝。
这两个就是齐运东的大哥和弟弟了,大的叫齐大柱,小的叫齐小柱,至于齐运东原主的名字,叫齐二柱,很龊的名字。
被三人这么一阻拦,齐三尺想打也大不了,他只得恨恨说道:“你们就拦着,早晚要被这忤逆的孽子给气死!”
“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父亲?有你这样当父亲的人吗?宁生忤逆种,不断忤逆根!那有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当断子绝孙的太监的?”齐运东心中那个气啊,不断的刺激着齐三尺,他现在只想死。
“你···你···别拦着我,老子今天要打死他!”齐三尺被气得暴跳如雷,他现在怒发冲冠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快把你爹拉出去!”齐王氏急了,大声尖叫,接着她不断用软弱的身躯拼命的拦着,不让暴怒的齐三尺向前一步。
大柱小柱得到母亲的命令,生怕暴怒的父亲真个把自己的兄弟给打死了,所以也是发了力,两个连抱带拖的把齐三尺拉了出去。
“打死我,打死我!有种打死我!”齐运东还在叫嚷着。
啪的一下,齐运东脸上又被齐王氏打了一下,接着齐王氏转过身来抱着齐运东,凄厉的痛哭道:“儿啊,你真个要逼死娘么?娘求你了,少说两句行不行?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硬的齐运东不怕,反而怕软的,齐王氏这么一哭,齐运东反而不好坚持了,看着哭着泪人的齐王氏,他心中的火反而不好发了,只得恨恨的捶了一下被子。
“儿啊···”
齐运东一见齐王氏要说话,心中一烦,忍不住开口道:“我想静静!”
说完,齐运东用被子蒙住了头,摆明了不想听人唠叨。
看着被子下的齐运东,齐王氏嘴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叹息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传来几句争吵声,但后面没了,响起的是锯木头的声音,后面又换成了刨子的声音,再后来又换成斧子砍木头的声音,很显然,外面的齐三尺心里也不痛快。
看着大通铺上叠着的两床被子,齐运东心情很复杂,幽幽的一叹。这倒霉催的点子啊,竟然穿越到这样破落的家庭,还遇到这让人蛋疼的破事。
这个家真的是穷啊,不光齐三尺两口子身上的衣服满是补丁,大柱和小柱身上的衣服比后世的乞丐服好不了多少,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硬邦邦的,除了满是补丁,还非常单薄。
看着家徒四壁,四处漏风的屋子,齐运东很是理解齐三尺的选择,但理解不等于接受,一个男人如果真当了太监,那才是廖生无趣,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这要怎么办?齐运东陷入了苦恼,以前没穿越前觉得从现代过来根本就是手握大杀器,但现在真遇到了,才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美好。
逃跑?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打消了,这完全没机会啊!齐三尺就在屋外守着呢。更何况看看自己那小胳膊小腿的,能逃到哪里去,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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