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不知道是前脸还是后脑勺的半个脑袋,我情不自禁想起贞子,一个回身,“啪”的把门关上。四眼趴在床上小声急忙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我没回答四眼,直接径直跑回上铺床架,马文俊也从另一边问:“是恶作剧吗?”
他话刚问完,就听到门外另一间宿舍的门也被敲门,半分钟后,一个同学开门骂骂咧咧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看来,不止我们这个宿舍被敲,而马文俊和我的脸都没有丝毫预兆,定是恶作剧。
这一晚,貌似整栋宿舍楼都无一幸存。
第二天一早,每个宿舍的同学见面第一句话便是:“什么,昨晚你们也被敲门了?”
“对啊,不知道哪个狗娘养的无聊到蛋疼,给我抓到,捏爆他的蛋!”
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今天拥进许多大一新生,而此时,我是真希望有人代替陈中伟搬进我们宿舍,占据那死过人的床位。
我们三人早已办妥一切手续,竟无聊到坐在操场的草坪区看着大一新生美女。马文俊不屑和我们为伍,低着头继续研究我给的那四句箴言。
而此时,一个身穿蓝色百褶裙子,扎着马尾的女孩站在我们前面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
四眼推了推镜框,用手肘戳了戳我,**道:“关文武,快看,快看,那腿直不直?又白又嫩,只可惜穿裙子,看不出是圆是扁。你说,是黑的还是白的?”
我听罢四眼的话,眼睛一直在那女孩的背影未曾离去,吃吃的回道:“我猜,肉色!”
不知是我们俩说话大声,还是那女孩耳尖,突然转回头瞪了我们一眼,“流氓!”
我和四眼听到,完全被那搭配极致的五官而忽略那两个字的含义,痴痴的看着女孩满是生气的表情,不仅生气得别有一番风味,还感觉特别看不起人。
女孩骂了一句话,看到我们还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冷哼一声,就想走掉。
突然面孔一转,朝着我们身后扬起微笑挥手,同时一股十分熟悉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侯嘉伊。”
原来这个漂亮的女孩叫侯嘉伊,秦晴从我们身后掠过,和侯嘉伊两人像一对叽叽喳喳的麻雀,兴奋的手牵手互相彼此寒暄着。
这两大美女,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断吸引着四面八方豺狼泛着绿光的视线。
那侯嘉伊看到我们还在盯着不放,欲要拉着秦晴离开,“秦晴,我们去其他地方,你身后有两个色狼一直流口水。”
秦晴回头,看到是我们,眼睛瞪得像牛眼般,拉着侯嘉伊到我们跟前介绍道:“伊姐,这三位是我的同学和好朋友,四眼关文武马文俊。你们可有福啦,她是我中学时的班长,一直都有联系,想不到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侯嘉伊!”
侯嘉伊看到秦晴认识我们,本来一张怒视的脸变得更臭了。
我和四眼赶忙站起身,礼貌的伸出手,却被侯嘉伊别过头,不予理会。倒是主动和另一旁低着头的马文俊,主动伸手认识。气得我和四眼尴尬不已,缩回悬在半空中的手。马文俊果然是马文俊,面对这样的极品颜值也丝毫面不改色,抬头看了一眼侯嘉伊后,点点头算是认识,然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秦晴忙安慰面色难堪的侯嘉伊,“别介意,他这人性格就那样,习惯了就好了!”
秦晴和侯嘉伊两人打算出去吃一顿丰盛午餐,我们有自知之明,喊上马文俊就要离开。而秦晴却硬是邀请我们一同前去,看起来,秦晴真把我们当成了朋友。
这一路,三男两女走在街上,偶遇路过街道旁的一个要饭乞丐时,侯嘉伊从挎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大钞,投进了那破旧的乞讨碗中。
四眼莫名其妙突然凑近我耳朵旁说道:“关文武,我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侯嘉伊了,又漂亮又有爱心,看她身上衣服的牌子和手表,典型的白富美啊。”
我拉过四眼,不客气道:“慢慢做一辈子春梦吧!”
话说,男人真不喜欢逛街,本以为一直奔向饭馆,岂知两个女孩一旦看到街边形形色色的玩意,就逛得神魂颠倒,不知疲惫。在一处美甲摊前驻留脚步,我和四眼受不了,蹲在她们身后的街道边**,狠狠的盯着她们白嫩的大腿,以作补偿。
就在这时,一伙看似地痞流氓的5个人路过秦晴和侯嘉伊的身后时,为首的一个杀马特形象的黄毛右手拿着一台手机,正从侯嘉伊的裙底下偷拍照片,不单如此,拍完后还装作不小心摸了一下臀臀。
“啊!”的一声尖叫,侯嘉伊又怒又惊的回身看着那杀马特。
那杀马特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态度,反而看到侯嘉伊转过来的脸时,一时也看呆了。
秦晴忙在一旁问:“怎么了怎么了?”
侯嘉伊指着那杀马特怒道:“他摸我PP。”
杀马特很是嚣张,明目张胆的调戏道:“哎哟,哎哟,我手太滑了,我是故意的怎么了?”话锋一转,对着侯嘉伊沉着脸回敬道。
我看在眼里清清楚楚,急忙上前拦在两个女孩面前,对那杀马特伸出手:“把手机拿出来,拍别人裙底,这是犯法的。”
那美甲摊贩老板眼见就要闹事,忙挥手让我们一伙人走到另一边,别打扰做生意。
杀马特看到有人做出头鸟,一脚将那摊贩踹翻,神情恶霸的看着我们指着他自己嚣张道:“这地头有谁不认识吴鑫彦我的?估计你们也是外省来读书的,老子就摸你怎么了,拍你又怎么了?”
秦晴骂道:“你个混蛋,我们报警!”
我眼尖,看到那自称地头蛇的吴鑫彦身后那四个跟班裤兜里,隐隐约约亮出折叠小刀。
我趁那吴鑫彦还没发横,拉过马文俊赶紧嘱咐一番。刚低头交耳吩咐完,吴鑫彦身后的两个人上前就要抢秦晴手中的电话,我一发怒,对着其中一个人的裤裆就是一脚,转头对马文俊吼道:“快跑,他们有刀!”
然后一个迅雷及耳对着吴鑫彦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然后趁马文俊拉着其他人跑开之际,在原地连续翻了几个跟头,做出一个京剧收尾动作。
那吴鑫彦被我那几个空翻惊呆了,摸着脸颊嘴里不断飙出脏话,掏出裤兜里的小刀就往我身上捅。
我一看,这还了得,撒腿就往反方向跑,吴鑫彦几人在后头穷追不舍。
一段时间没做锻炼,小腹已经跑得隐隐作痛,满头大汗。回头一看,那几人还纠缠不断,距离越拉越近。“笃”的一声厚实闷声响,突然后脑勺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我用手一摸,满是鲜血。
这群B崽子,居然甩砖头。
转进一条胡同时,我突然也就认命了,人生地不熟,窜进了一条死路。
我倚着墙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吴鑫彦似乎一心想至人于死地,握着小刀二话不说上来就往我大腿扎来。我脑子忽然闪过许多画面,爷爷母亲父亲的熟悉面孔,这是不是临死前的征兆?
我毫无力气再做躲避,一手条件反射扬起的想要挡住那戳来的小刀,闭着眼等待命运的终结。
手中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我呲牙咧嘴猛然睁开双眼,脸上不断升温,那只被小刀刺穿手心的手掌,把吴鑫彦握着刀的手五指紧紧扣住,力道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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